好威力大多了。

就乐轻悠所知,在这个她的历史中并没有出现过的朝代里的现在,便有好些人是以诗作闻名的,其中最有名的一个好像叫周雪年,他的诗几乎已经到了几岁稚童都知道的地步。

乐轻悠说出了这些想法,方宴便笑道:“正经走科举之路的,若是在科考试文名太盛,很容易成为其他文人眼中的靶子。而且即便是在科举答卷上,我也不打算写出太精彩的诗,听小舅说当今重实际,主考们录取时就更多的把凭据重点放在策论上。”

乐轻悠点点头,“你们有把握就好。”

乐峻笑道:“今天玩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乐轻悠说道,“再下雪时我们出去吃烤肉。”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自己果真怎么样都雅不起来。

似乎看出她的所想,方宴笑着道:“大俗即大雅,下次我们就去吃烤肉。”

这场雪停后,不过半个月,空中又飘起了鹅毛大雪,雪一直从仙泉县下到湖州,几乎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个透明的仙境。

方宴、乐巍、乐峻都还记着她说的出去吃烤肉的话,早晨,乐轻悠还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把车马、新鲜的片好的鹿肉、五花肉以及菜蔬准备好了。

方宴给乐轻悠重新梳了男子式的发髻,“以防遇到县学中的熟人,还是作男子打扮比较好。”

这边发髻刚梳好,乐峻就拿着几天前新从裁缝铺子取来的一个天蓝色貂皮披风过来了。

“咱们去城外的郴江上吃烤肉,轻轻觉得怎么样?”一边给她系着披风系带,乐峻一边这么问道。

乐轻悠点头,笑看着两个少年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把东西准备好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昨儿个晚上就吩咐下去了”,乐峻笑道,系好披风刚想去牵妹妹的手,方宴就已带着妹妹走了。

乐峻没在意也没想太多,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方宴一向恨不得把轻轻随身带着。

家里的大门敞开着,乐巍正在外面和夜平他们一起往车上搬东西,炭、炉、茶、糕点等等,零零碎碎的东西装了大半个马车。

此次出行,夜平、夜与、草儿,还有昨天正好送东西来又被雪隔住的根生都跟着一起去了。

一行人出门时还兴致颇高,但及至坐船到江面上,看到江岸两面几处人家的草棚子被雪压垮,一些衣着破旧单薄的人在冒着飘飘大雪清理柱子稻草时,温暖的船舱里有一瞬间的静默。

但到底已经是出门到这里来了,没有半路而回的道理,烤肉最终是吃了,却还剩下好多。

回到家,兄妹四人都去了乐轻悠的房间,乐峻最先道:“我们都是经历过穷苦的,知道挨饿受冻的滋味有多难受,不如我们拿出些银子,让刘大娘和光伯他们去城门口施粥吧。”

“这样行是行”,乐巍思考着说道,“但到底有些招摇,最好的是看县里那些大户人家会施粥,咱们添些银子进去,让他们多施几天。”

方宴对这些事一向不发表意见,在他们说着时,就起身去乐轻悠的梳妆台边查看她的胭脂使用情况,暗里想着雪见紫开了,该给轻轻做雪见紫花的胭脂膏了。

乐轻悠想的是,房子是个大问题,这一场大雪下来,有百姓受灾,朝廷必然会管的,到时候或许可以让阿岑哥去县里问一问,能不能由他给那些受灾的重新建房。

阿岑哥建出来的土坯房也是很结实的,如此既能帮到那些没家住的人,也能给阿岑哥赢得好名声。

乐巍和乐峻也觉得这事可行,准备明天就让根生回村,问一问乐岑可否有这个意愿,如果他觉得行,他们可以和他一起去县衙问问。

这场大雪足下了七八天,大周王朝大半版图都被白雪覆盖了,就是生活程度较高的京城意州附近也出现了灾情,朝廷紧急派了人去各地赈灾,京城的大户人家以及寺庙道观也在雪停后支起粥棚。

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越是有钱的人家,越是在这样赚名声的事上不吝啬。

云家开设在各地的成衣铺子,也接到了云诏让人送去的赶制普通棉衣低价销售的命令。

一时间,念云家好的人不知凡几。

蒋宜深从外面回来,解下披风交给门口的丫鬟,就去隔壁的书房拿出纸笔写信。

信是写给乐轻悠的,昨日是他在宫中上值,皇上深夜赐食,随即又诏问他和其他两位翰林大人历史上那些仁医富商的事迹,最后感叹了一句话“听说云家富可敌国,如此看来,果真不假。”

蒋宜深当时听得胆战心惊,皇上这是看不惯云家如此高调地卖好行为了,如果云家照旧如此,接下来等待他们的,谁都已经可以想象得到。

只是一家没什么根基的商人,云家主的做法,简直太失成算了。

蒋宜深笔下飞走,眉头却是皱着的,有这么看不清大局的亲戚,若有什么不好,轻轻和她的三个哥哥还不知道要为他们分担多少。

“……云家此举,愚兄深以为不妥,贤妹务必要尽快通知云诏,改变策略,最好是将此前的成衣降价行为改个说法,切切要把皇家名声放在云家之前。”

写完了心,蒋宜深习惯性地重读一边,才发现自己对轻轻的信任,竟已到达如此地步,他把窥透的皇帝想法全部转述给了她,若是被外人发现,那对他的仕途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毕竟无论是哪个皇帝,都不会喜欢窥伺帝心还向外人转递


状态提示:143 出头--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