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得了的。”

乐轻悠再看大哥,乐巍只是对她点点头,她握着小馒头,撑着下巴,目光从三个丫鬟身上扫过,想着说道:“春稻最用心,给她涨五百文,春晓和春梅,各涨二百文。”

三人听了都很高兴的样子,乐轻悠也不知道她这样的“敲打”,春晓和春梅有没有接收到。

她们三个没有什么一等丫鬟二等丫鬟之别,进来时都拿的一样的月薪,乐轻悠之所以给春稻多涨钱,并不是什么用心不用心,她又不经常在家里,哪里能知道谁更用心的。

只不过是春稻的穿戴打扮都很规矩,春晓、春梅有些出格罢了,乐轻悠平时是不大注意家里这些丫鬟怎么穿衣怎么戴花的,刚才看这三人那一眼,她却发现了不小的问题。

春晓和春梅穿得衣服,怎么说呢,都特别显身材,尤其是春梅,一身鲜艳的水红裙儿,把那腰肢掐得细细的胸脯凸显的鼓鼓的,着实有些那个。

少女皆有爱美之心,乐轻悠理解也允许,但这样来的,她却有些警惕,毕竟她三个哥哥都已到了慕少艾的年纪,若是被不安心的丫鬟引逗着小小年纪就做那种事,她再发飙也不管用啊。

不过作为三个少年的妹妹,这些事她也不能明说出来弹压,只好用这样的方式在话语间点拨。

吃完饭时,无意间看见春梅脸儿红红地给大哥端上清茶,乐轻悠稍稍松了口气,大哥是三个哥哥中最稳重的,应该不会被轻易被勾到。

但乐轻悠还是考虑着以后把春梅调到厨房烧火的可能性,没有注意到,当她低头漱口时,乐巍含着温和笑意的眸子落在春梅身上几乎冷得结了冰渣子。

这边的乐峻见自家妹妹没有看出什么来,刚才妹妹看向大哥和站在他身边的春梅时提着的心松了松。

他这才低头喝了口清茶漱口,心想明儿个回去之前还得去山庄找那个老鲁的媳妇说一声,让她好好敲打一番这些小丫鬟,别在他们跟前整那些唧唧歪歪的。

万一让轻轻看到什么不妥的,有了什么错误的认知,他到哪儿哭去?

正想着呢,一条柔软的巾帕递到眼前,紧跟着就是春晓细细柔柔的声音,“二少爷,您还没擦手。”

咳,一口漱口水全被呛到了嗓子眼儿,乐峻抬袖掩着嘴猛咳几声,喘顺气就把给他拍背的春晓一手挥开了,沉着脸道:“下去。”

然后他看向妹妹,见妹妹只有满眼的惊讶和担心,还问他“哥,你没事吧”,乐峻就松了口气。

他笑着说没事没事,心里却真的恼了,这得多不长眼、多大胆子,才敢当着自家妹妹整出这番作态了。

方宴是在乐轻悠对面坐着的,这时他就对她笑了笑,放下茶杯,掏出袖口的帕子沾沾唇,然后慢条斯理地把帕子收起来,起身向她伸出手:“走,三哥带你下跳棋去。”

乐峻点点头,让乐轻悠过去。

乐轻悠看出来这是有事儿要背着自己说呢,也不知道哥哥刚才怎么了,突然就咳成那个样子,难道是春晓给他递手帕让他太感动了,想再给她涨一次工钱?

还想着时,她的手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拉住了。

出门前,乐轻悠回还是笑得那么温和那么有安抚力,她却突然有种“儿大不由娘”之感。

乐轻悠再怎么都没想到,她这边刚和方宴离开,一直低着头的春梅就噗通一声跪在乐巍旁边。

春稻,和刚才被乐峻呵斥一句的春晓都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好好儿的,春梅怎么跪下了?

乐巍没听到那声噗通的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一样,掀开左手边的茶杯盖子,见里面的菠萝片已经泡开,端起来喝了一口。

乐峻不管大哥准备怎么处理,他挽了挽沾到茶水的袖子,对春晓道:“收拾东西去吧,你若有钱呢,就自赎卖身契,若没钱,就跟着光伯去府城的人市。”

乐巍这才开口,“你也一样。”

“大少爷,我,我什么事都没做错啊,您不能这么赶我走”,春梅仰着淌满泪的小脸,双手攀住乐巍的胳膊,哀求道:“求您别再卖了我,再回到人市,奴婢怎么活啊?”

乐巍的脸色更冷,手臂一震,春梅便倒在地上,她不停地哭着求着,“奴婢愿意伺候大少爷一生一世,只求您别赶走我。”

她心里还存着莫大的侥幸,她长得那么漂亮,不相信大少爷会舍得赶她走,而且,她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春晓已经吓傻了,见春梅不停地求饶,这才恍然大悟似的跟着求起来。

春稻想到前些日子三人闲聊时,她们说的那些话,什么家里如今没有主母是最好的上位时机,什么若是能到县里跟着伺候少爷们就更好了,才突然明白两位少爷这是发的什么火。

春稻忙也跪下来,垂着头不敢看也不敢开口。

他们这些以春为名的下仆,都是光伯在去年春天从府城的人市上买来的,那种被人挑拣、吃不饱又穿不暖的日子,她是再也不想过了。

听到大少爷叫了光伯进来时,春稻就是握紧双拳也忍不住瑟瑟发起抖来。

“小姐刚才才给我们涨了月钱”,见哭求无用的春梅这么说道,“大少爷,我们如果走了,小姐肯定会问的。”

乐巍眼中的冷意全部凝聚成厌恶,他没有理会春梅,对光海道:“去山庄叫鲁嬷嬷来,明天我们自己驾车回县城,等我们走后,再烦请光伯将她们再送回人市。”

光海点点头,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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