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判定为毫无希望,就会毫不犹豫地舍弃,这样的男人竟然会撤回前言——”

高大的男人大大咧咧地一挥手。

“——也就是说,你也在他身上看到了可能性,对吧,相泽君。”

该说是天意使然呢,还是人定胜天呢,相泽消太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人,但从结果上来看,今天的a班并没有一个人遭到开除处分。围观了全过程的欧尔麦特蹲等在相泽回办公室的必经之路上,戏谑般这么叫住了他。

然而相泽消太何许人也,这么容易被动摇他也没法一连开除154个能考入雄英的精英分子了。黑发男人面色如常地原地站好,丝毫不为所动,只懒懒地递过去一个眼神。

“‘你也’?……你似乎特别关照他啊?”一语中的,在对方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后又乘胜追击,脸上的笑容愈发恶劣,“作为老师,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当啊欧尔麦特先生……?”

话音未尽,他拧起了眉头。

欧尔麦特也收了玩笑的心,微微侧过身去看身后的转角,雄英高中理论上拥有完全的防御措施,但是被人偷溜进来的可能性也并不为零——

“……那个……”

意识再不现身很可能被立刻当成villain处理,刹那一点一点地挪出了藏身地,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下午好,相泽先……老师,欧尔麦特老师。”

比起完全还没适应的她来说,相泽进入角色的速度要快许多,蠢蠢欲动的拘捕武器重新落回肩头,他微微放松了表情:“千崎?有事吗。”

一问之下刹那愈发尴尬了起来,她的本意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确认一下相泽对绿谷的看法,虽然今天勉强过关,但相泽的固执她多少还是有数的,便一路跟来了这里打算帮绿谷辩解一下。哪里想到现役第一英雄竟然有蹲墙角堵人的爱好,顿时进退不得,只好做起了偷听的行当。

谁知一听之下,绿谷竟然从欧尔麦特嘴里得到了如此高的评价,白操心一场的脱力感油然而生,刹那抿起唇,目光斜斜地落到地上,吐出的声音细若蚊吟:“也是绿谷君的事……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吧?”

(这可是,“那个”,欧尔麦特啊。)

“对朋友的担心怎么会是多管闲事。”欧尔麦特笑出一口白牙,人如传闻中一般爽朗,“为了朋友前来找老师对峙的勇气是值得珍惜的哦,千崎少女。”

他说着,想伸手拍拍这个还不到他胸口高的孩子以示鼓励,哪知手还没落下去面前的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略带惊愕地抬头,在直线距离三十多米之外的地方找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她甚至用上了个性。

刹那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慌乱,也许是距离心中憧憬的对象太过贴近而产生的心跳加速,也许是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守护住她支离破碎的梦境的虚影终于化为现实的感动,也许只是单单可以称为近乡情怯的人之常情——总之,在一切发生之前,她下意识地远离了至使她动荡不安的源头。

(是,“那个”,欧尔麦特啊。)

一言不发地离开太过失礼,再次上前又太过难为自己,她最终朝那个方向匆匆地鞠了个躬,然后一个空间移动,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欧尔麦特一脸懵逼,他茫然地左右扫视了一圈,企图在周围的环境中找到个合理的解释,然而空荡荡的巷子里只有一个刚刚被他堵了路的相泽,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第一英雄。

眼神古怪的相泽开口了。

“虽然我很相信作为第一英雄你的人品……但欧尔麦特先生,你对千崎,做过什么吗?”

一语惊人,欧尔麦特差点摔到地上去。

“不不不你这个说法就是完全没在信的吧??我、我觉得这只是千崎少女对我的过度崇拜导致的过激反应……呃,大、大概?”

“以我对千崎的了解,她并不是那种盲目地搞个人崇拜的人。”相泽眯起眼,“比起热血的理想系,不如说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很难想象她会……”突然意识到对于第一天上任的班主任来说,自己已经说得过于详细,他突兀地咽下了后半句话。

但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这回眼神古怪的变成了欧尔麦特,方才还慌成一匹羊驼的第一英雄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打量着身边的同僚,沉默了几秒后,小心翼翼地提出了某个不久之前被人提出过的问题。

“如此特别关照一个学生,作为教师的立场是不是不太妥当啊……相泽君。”

……

………………

…………………………

(作为教师的立场……吗。)

直到整理完今天的课程报告,相泽消太也没能从这句质疑中回过神来。诚然欧尔麦特是个和他无论如何都合不来的理想主义者,大部分的宣言都充满着难以理解的不合理性,但这次他提出的问题,却是确确实实地存在着的。

——关于怎么对待那位,情况稍微有些特殊的学生的事。

蹲坐在办公室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起身晃出了这狭小的一方天地,思绪却还在那份过分麻烦的生徒资料上打转,

千崎刹那,十五岁,个性:空间移动。从国小第一次个性普查开始就被标为重点观察对象,个性增长速度远超同辈所有同系别个性持有者,未经严格训练就能移动超过自己体重物品的第一人。几条标签下去,光鲜璀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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