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将自己的感觉告诉了别人之后,遭到了同学的吐槽。

“你的标准到底是有多高啊!”

“不,你的标准肯定是到了没有人能够理解的境界吧。”

“既然不喜欢,那么就跟我换座位啊,让我可以接近女神呗。”

虽然被好几个学生吐槽,但是夏景却并没有要换座的意思。

“秋吟,世界史的作业你写完了吗?”

毕竟,坐在资优生隔壁真的好处捡不完。

“嗯,我写完啦。”

“借我抄一下吧。”

“好好好。”

“啊,李泽,你又靠依莎莎解决作业了。”

“你太依赖成性了吧。其实也不只你啦,坐在莎莎隔壁的男生通常都是这样。”

莎莎的朋友们七嘴八舌地开始挖苦夏景。

“我的历史就很烂嘛。”

夏景耸耸肩膀,随口敷衍了事。

话虽如此,其实他也无法否定她们的说词。

不光只是作业,夏景就连上课被老师点名起来作答的时候,也少不了莎莎的帮忙,真的是视她如至宝。

从莎莎的手中接过讲义后,夏景坐了下来。

这时,眼尖的同班同学李牧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贼笑开口说道:“喂,也让我一起抄嘛,黑心眼镜仔。”

夏景用鼻子闷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回嘴:“自己去跟秋吟下跪乞讨,别跟我要。还有,别叫我黑心眼镜仔,阿呆。”

黑心眼镜仔。

有一部分的朋友都这么称呼夏景。

至于当事人的夏景,则早已不记得这般既不名誉又无视人权的糗名是如何得来的了。由来应该不外乎是纯粹讲话很尖酸刻薄、个性差劲、眼镜底下的眼神很不友善,或者戴了一副眼镜成绩却只有一个烂字可形容等,诸如此类枝微末节的事吧。

夏景自己想到“理由就是全部都‘黑透了’”这个说法便一肚子火……不过,若让夏景为自己打分数,实际上不管哪一项都算马马虎虎“还不错”便是了。

至少就可以客观判断的部分而言,他的成绩算是中上程度。只是有几科比较不擅长,然后那些一口气拉低了全班的平均分数而已。

刚刚从秋吟手中接过的世界史就是其中一科。

“跟我下跪我会头痛啦。你们俩一起看吧。”

秋吟苦笑着如此回答,李牧则一脸陶醉地说:“秋吟人好好喔。”

“你别一副模样啦,阿呆。你要抄讲义的话就快点准备啦。”

夏景不自觉地脱口说出了这句话。

“啊?我才没有一脸坏样好吗?”

眉头紧蹙的脸上清楚写着“不要乱讲话”的李牧也跟班上大半的男同学一样拜倒于秋吟的石榴裙下。绝大多数男生都有人家是高岭之花的自知之明而罢手,唯有这个男的完全不晓得自己有几两重。频频献殷勤、试水温结果都遭到人家委婉拒绝的日子,已经持续快一年之久了。

——班级都快重新洗牌了,这家伙真的有够死缠烂打啊。

夏景这回没说出口,只是在内心默默想着。

只是,李牧下一年度很有可能还会和秋吟同班。这小子在第二学期所举办的出路规划调查中,从选择科目到升学配套全都设定得跟秋吟一模一样,着实是个硬汉。就为了和心上人的女孩处在同个一教室而决定自己的未来,教人目瞪口呆到想对他脱帽致敬了。这样的行径可是夏景模仿不来的。

“唉,李泽同学、李牧同学。”

就在夏景一边想着这种事情,一边适当地在讲义的空白处填上答案时,秋吟暂时脱离同学们的谈天说笑,把脸凑过来问了个问题。

“你们昨天有看电视新闻吗?”

“啊啊,那个喔。”

李牧抢先第一个反应。

“感觉超夸张的,很难相信就发生在这附近的说。”

听到“这附近”三个字,夏景才总算意会到她在聊什么当话题。

“那个火烧山事件吗?”

“对,就是那个。”

虽然秋吟说是昨天,不过正确而言发生的时间是前天晚上到隔天天亮这段期间。

地点在距离这所高中不远的山地。那里的林子整片都起火燃烧了。

在这座从中心繁华区开车行驶二十分钟左右便会抵达田园和山林地带的乡下小镇,很难得会闹出全国性的事件。

昨晚电视频繁地播映出被烧成焦土的树林的画面。那座山好像是个人的私有地,不过据说山里没有人居住,因此无人伤亡。那些正在冬眠中的栗鼠、山猪搞不好都被活活烧死了。

“唉,你们觉得起火的原因是什么呢?”

“我看是蠢大学生在玩营火吧?”

意兴阑珊的夏景在作业讲义的空白栏上填字,随口这么回答。虽然一旁李牧射来了类似“你这臭家伙,干嘛回答人家秋吟同学的话题回得那么敷衍啊”这种意思的视线,但夏景却视若无睹。

实际上,距离本高中有一站之远的私立大学生偶尔会闹出莫名其妙的骚动。想必这又是那所学校的学生捅出的娄子吧?要不然就是山的主人放火烧地烧过头失败了。

“原因好像还没查出来对不对?”

李牧似乎选择不理会夏景,自己和秋吟相谈甚欢。

“嗯。如果是像李泽同学所说的事出意外倒还好,故意纵火那就很糟了。”

夏景漫不经心地听着秋吟不安的声音,觉得她说的颇有道理。

发生火灾的山离夏景的家和学校都不远。最重要的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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