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乞巧宴会,过了已经三日了。

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竹隐手拿针线和红布,专心致志的绣着荷包。

她那个闷骚将军,非吵着闹着想要新的。

勾完最后一针,竹隐用牙齿咬断了丝线。

起身,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知棋,“怎么,这么些天了还没消息吗。”

抿了抿嘴,知棋讪笑。“回夫人,贵族夫人圈中的谣言愈演愈烈,但是,奴婢无能,至今都没有查到那个散播谣言的人。”

踱步走到大槐树下的秋千上坐着,竹隐低头,缓缓地抚摸着自己手上的倒刺,和刚被扎了麻麻一片的针眼。

“这还用查?”她温和一笑。

抬头,定定的看着知棋。“现如今的京城,除了我,谁的话度最高?”

恍然大悟,知棋突然睁大眼睛,“付二小姐。”

这付家二小姐自乞巧宴会过后,就成了贵族圈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流贵女夫人们,看不上她参加这样掉身价的宴会,二流的贵女夫人们,又都笑她不仅看不清自己是个弃妇,自讨苦吃,还嚣张跋扈,一个看上她的杰出才俊都没有。

“嗯。”勾唇,竹隐没有搭话。

恐怕,这付二小姐不仅仅只是散播了有关她的谣言啊。

她磨了磨手心。

说不定啊,近来听雨轩不停出现的问题,都和她有关。

不过,能做到滴水不漏,还让知棋查不到源头。

这样的作风,可不是付家小姐该有的操作智商。

竹隐低头沉思。

这件事的背后,怕是有人在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呢。

“我立马去查探一番。”知棋行礼准备告退。

其实她之前有所猜想,这事儿应该是付家二小姐所为。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就不敢胡作猜测。

“不必这么麻烦。”竹隐魅惑一笑,坐在秋千上轻轻游荡。“你只需要让人问一问,这付二小姐最近,有没有和东方家的四小姐联络过就好了。”

睿智,冷静,又计划周全。

全京城,她也只因为将军而和别人有过过节。

而这发生过冲突的世家小姐中,符合睿智,冷静,和心思缜密的条件的,也就只有东方若一个了。

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

竹隐在心里断定,这些天的一系列事件,定和她有关。

“是。”听完,知棋静静离开。

等到院子里没了人,竹隐立马起身向前,挪开大理石圆桌上的女红,缓缓的躺了上去。

大理石的冰凉,正好可以稍微的降一下她心头的怒火。

想到近来京城的风言风语,她一阵气愤。

那些个闲的没事儿干,吃饱了撑的的贵族世家小姐们,整天聚在一起,说什么林时奕是她姘夫。

还说什么,她妒忌心强,见不得自己的好友宁琅,被许配给前途大好的明世子。

最离谱的是,她竟然听到了别人说,听雨轩是林时奕送给她的定情信物,而且林时奕迟迟不肯接受宁琅,也都是因为她。

全都放她娘的狗屁!

照这样说来,那些三八接下来,岂不是该编排她和明瀚了?

是不是该说她好手段,嫁了人还能把明世子勾引到手,让宁明两家关系缓和?

越想越气,竹隐心绪起伏。

她努力的压制着自己情绪。

毕竟,世家小姐,要有世家小姐的尊严和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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