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光了一般。

萧夫人却不放过她,继续道“这回后,你老实了一阵,总算知道征伐搏杀是天下大事,不是闹着玩的。可生下二娘子不久,你的心思又活了。嗯,我想想之前你那般老实,大约是怕自己不能生养罢”

葛氏怒上心头,却不敢还嘴。她嫁入程家数年未孕,当时程母脸色已经不很好看了,加上萧夫人在旁边一个接一个的生,除了早夭的大娘子,后头两个都是健壮滚圆的男丁,外头谁人不夸萧夫人是兴家之妇,映衬的她更加抬不起头来,彼时她只恐自己(身shen)子有缺憾,就是改嫁了也不会得了好,当然偃旗息鼓。

萧夫人兴致盎然的说下去“生下二娘子不久,你说要调养(身shen)子,就又回了葛家,这回你倒学乖了,自己不指东指西了,只缠着父兄给你择好女婿来改嫁。其实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过是想压我一头,可后来呢,如愿否”

当然没如愿,不然葛氏此刻怎会站在这里。

葛氏心中恨极。生下二娘子后,天下豪杰已差不多形成气候,不是之前那些占山为王,小打小闹就能起头的了;乡野之间,哪里去寻了得的英雄好汉来嫁。高门豪族倒是有,可却是做妾,葛氏自然不肯,这点志气还是有的;可若嫁给寻常人,那还不如程承呢,至少程始眼看要出头了。葛氏在娘家消磨了半年未果,还是心不甘(情qg)不愿的回了程家。

萧夫人看着葛氏,豪不遮掩自己的鄙夷之(情qg),道“你这样三心二意愚蠢不堪的妇人,也是二弟仁厚才容你至此,你还以为自己本事了得,将二弟驯服了不成我们三(日ri)后就迁宅,你就别动了,留在此处,等葛家来人罢。”

葛氏一惊,嘴唇颤抖道“来,来人你已经去找我家了”

想着萧夫人多年前就在窥伺自己,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暗暗记下,她心头阵阵泛着寒意,此时听到这话,惊惧之意无限,知道这回程始夫妇是真要动自己了。

现在该怎么办该说什么自己到底要不要和程承绝婚离异归家后自己又该怎办葛氏慌乱之极,不知如何说好。

萧夫人不管葛氏在想什么,只轻轻讥笑数声,缓缓向门外走去,走到一半,忽尔驻足,回头道“你数次想改嫁都嫁不成;我这里跟你下个担保,哪天二弟与你绝婚,我第二个月就能给他娶一个贤淑貌美的好妻室,绝不叫他再受一点委屈。”说完继续往外走。

葛氏已经真正害怕起来,昏头昏脑之际,忽大喊一声道“我没有苛待四娘子”声音震得门扉都微微抖动。

萧夫人再次回头,冷下面孔,漠然的看着她。葛氏被她的目光看的一个劲退缩。

良久,萧夫人才微微一笑“今(日ri)天寒,青州又路途遥远,不知你傅母已启程否”

这话没头没脑的,葛氏一时没想明白,抬头看见萧夫人嘴角的讽刺之意,心头一个激灵,破天荒聪明起来,道“难道傅母已和你串通”

萧夫人笑道“你保兄很有志气,不甘碌碌一生,年少时就想着杀敌建功,可惜幼时受病不能上马,之后便想着要经商垦地来兴旺家业。都是一家人,我总要帮把手。”

葛氏浑(身shen)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心道难怪。

萧夫人面上微露自负之色,道“不然万老夫人为何总能恰时的来程家。”

葛氏瘫坐在地上,不敢置信自己的傅母竟会这样背叛自己,周(身shen)刺骨寒意怪不得每当自己打定主意要做些什么时,万老夫人总要过来敲打一阵。

萧夫人又道“她替我盯了你十年,办事很是老成。可惜,就在我回来前一个月,她忙着收拾家计准备阖家迁徙,就这么一点疏忽,你就将嫋嫋害到重病,几乎不治”说到最后四个字,声音中露出森然之意。

葛氏害怕的跳起来“不不,我没有,我没想我真不知道四娘子会病那么重,我我,我不是有意”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萧夫人一摆袖袍,淡然道,“倘若嫋嫋真有个万一,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葛氏嘴硬道“你能把我怎样,大不了我不做你们程家妇就是”

萧夫人静静的看着她,看得葛氏浑(身shen)发毛,讪讪闭上嘴;心知萧夫人和自己不同,她十几年来随着程始东征西讨,举凡平抚乱民,查探细作,手上是实实在在沾过人血的。

萧夫人目似寒冰,缓缓道“没这么容易,你不是还有儿女吗,你纵然不心疼孩儿,葛家不是还有满当当的一家人吗,这天底下总有你心疼心(爱ai)之人,我自会好好回报”

说完这句,再不回头走出门去,不理葛氏在后面叫骂。

午后的庭院被冬(日ri)阳光照得温暖绚丽,原本院中的葛氏的仆妇不见踪影,门廊各处恭立着两排奴婢。萧夫人站在廊下,对着迎上来的青苁吩咐“看好她。眼看要迁居了,大好的(日ri)子,别叫她坏了黄道正气”

青苁知其意下所指,笑道“女君放心,不是妾看不起仲夫人,就是给她把刀子,她也舍不得自戕。”

多年宿怨,今(日ri)一朝得报,青苁深觉出了一口恶气,萧夫人瞥了她一眼,道“家门不幸,也不是什么好事,莫要喜形于色。”青苁夫人赶紧忍笑,道“女君说的是。”

忍了半响,萧夫人自己先笑了出来,笑过后,又叹道“当初恨的心肝疼,可这十年来随将军东征西讨,在外面见过那么多人间惨事,这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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