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南帆还顾及着云泽血库的身份,后来惹恼了,直接每次来锦园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云泽捆绑起来锁到他住的房间。
这样的日子,在有云泽和秘药的维持下,一下子就到了十二月。
南帆从部队上回来的时候,一推开锦园的门,就看到在地上疼痛翻滚的钱娇。
他一颗心顿时一缩,整个人飞奔就跑到了钱娇的身边,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一边眸光焦急的问:“娇娇,你的秘药在哪里?”
钱娇疼得额头豆大的汗珠滑落,一张小脸瞬间变得苍白。
听到南帆的声音,她只是颤抖着牙齿,艰难的从泛白的唇里挤出了几个字:“药……不,管用了。”
南帆一听,整个心都颤抖了起来。
他迅速将人抱起,跑回房间,把人放到床上,只急急的说了一句:“你等我。”
人就疯了一般的跑到了云泽的房间,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将人从屋子里拉了出来。
云泽跌跌撞撞的被南帆拉到了钱娇的房间,一看到在床上痛苦翻滚的钱娇,也是瞬间惊得瞪大眼睛,忙急慌慌的从身上摸出一颗秘药塞到钱娇的嘴里。
然后两个人都一脸焦急的,看着痛得浑身颤抖的钱娇,等待着药效发作。
只是他们等了半响,似乎已经超过了药效发挥的时间,钱娇还在床上痛苦的翻滚着,两人的脸上的神色,才突然变得更难看了。
南帆回头死死的抓住云泽胸前的衣襟,咬牙切齿的问:“她为什么还疼?你的秘药为什么没有用了?你是不是没有用你的血?还是说你用的血太少了?”
南帆低吼着,就一把将云泽推到了地上。
云泽被摔了个趔趄,心里同样对南帆充满怨怪。
“姓南的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药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反倒是你,你明明知道她的情蛊最忌动情,你却每回来锦园都对她,做出那些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来,还总是毫无节制,你以为过度服用秘药对她能有什么好?
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服食过量,会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我之前明明跟你说过,不要碰她,不要碰她,万一她怀了你的孩子,她只会加速死亡,你听过我的话吗?”
“现在秘药已经对她毫无用处,姓南的,你已经留不住她了,要么你让她跟我走,要么,你眼睁睁看着她在你面前疼痛至死。”
云泽一贯温润的脸上,因为愤怒青筋暴起,显得有些狰狞的恐怖。
钱娇还在床上痛苦的翻滚着,因为无法忍受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用额头去撞床板。
噔噔噔的撞击声,听在两人耳里,心都仿佛像是被一只大掌握紧,疼得仿佛要令人窒息。
南帆顾不得去理会云泽,上前一把将钱娇按在了怀里,哑着声音安抚道:“娇娇,你再忍忍,再忍忍,很快就不疼了……”
他用力的将人紧紧的箍在怀里,心头是无止境的惶恐。
还有云泽的那些话,句句扎在了他的心头。
是因为他对钱娇的不断索求,才加速了她发病的速度吗?
秘药已经无法压制她的蛊毒,他真的只剩下让她跟云泽走这一条路了吗?
心脏为什么会这么痛?
他那么那么的不甘心怎么办?
他最爱的姑娘,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他真的就要这样拱手相让吗?
南帆只觉得心头被人扎上了一把刀,疼痛伴随着汹涌的不甘和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甘心,他死也不甘心。
可不甘心他又要怎么办?
他还能怎么办?
钱娇颤抖着的身体终于静了下来,汗水沾湿了她的碎发,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
南帆紧了紧双臂,将人搂得更紧,幽深的眸子里是汹涌的愤怒和浓稠的忧伤。
“我如果坚决不放手呢?”声音冷得像地狱里的泣音。
云泽忍不住心头一颤,但他却还是镇定着,想要再逼一逼他,正要说,‘那她就只有死’。
南帆冰冷得冒着寒气的声音,却突然又响了起来。
“如果你回答的还是只有死的话,那我们三个人就一起死吧。”
他说着,黑如深潭的眸子,冰冷得就像冰川里的寒潭,仿佛还冒着丝丝刺骨的寒意。
云泽清楚的感觉到了他话里的认真和决绝。
就要脱口而出的话,也突然的卡在了嗓子眼。
他知道,他是认真的。
云泽的眸光微闪,迅速移开视线,生怕会泄露他的情绪。
毕竟,还没有到最后一步。
而南帆的存在,不仅阻碍了他和雪儿的相守,还十分的危险。
这个人,必须除。
云泽的脑海里飞快的想着,随即眸光一亮,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忙抬头对上南帆冰冷的眸子,一脸慎重的说:“既然你为了她连性命都能豁出去,那另一个办法,想必你也能做到的。”
南帆闻言,幽深的眸子里果然染上了一抹亮光,看向云泽的眼神,也透上了一抹急切。
“什么办法?”
“孟家人的鲜血。”
云泽一句话说完,南帆的眸子就危险的眯了起来。
云泽却一点不惧的继续开口解释。
“想必那一年你去云沽镇找马驼莲,就该知道,我们云家和孟家有世仇,当初我给钱娇下蛊,就是为了在都城替我们云家埋一个针对孟家的暗桩,所以最能拿捏暗桩忠心的法子,就是用孟家人的鲜血来压制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