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握住她绵软的小手,放在薄唇下亲抚,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担心和疼惜。
刚刚钱娇的样子太吓人了,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划过。
然而此时,远在y省大山深处的一处小院里,一个眉眼阴柔魅惑的年轻男人,狭长的桃花眼微微挑起,眸光却阴冷无比。
一只白皙的大掌正落在心口的地方,轻揉了两下,才用力抓紧衣襟。
洁白的衬衫被大掌揉出无数褶皱,才冷笑着放下手掌。
起身出了房间,一扬手,一个年轻男人恭敬的朝他走了过来,垂头等待命令。
男人背着手,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着,抬眼看枝桠缝隙里的细碎阳光,半响,才语气森冷的说:“让都城的人手去查一个人,立刻,马上。”
都城这边,医生给钱娇做的各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
身体没有异常,得出的结果是很健康。
只是,医生在说出这些结果的时候,只觉得古怪非常。
钱娇被南帆抱进来的样子,他们都亲眼所见。
这完全不像没病的样子的呀。
可事实就是,检查结果毫无异常。
南帆觉得心头的那种不好的感觉越发明朗,只是,一时却也找不到方向。
钱娇休息了一阵,总算是缓过神了。
有种身心疲惫的感觉。
她睁开眼,正好对上南帆深邃的眸子,钱娇能清晰的从他的眸子里,看到担忧和心疼。
钱娇只觉得心里一暖,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只是这个微笑显得有些虚弱,落在南帆眼里,越发的觉得心下抽疼。
他紧了紧钱娇的小手,希望这样能够给她一点力量。
“娇娇,你好些了吗?”
钱娇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声音还带着软绵绵的虚弱感。
“嗯,我没事了,帆哥你别担心。”
南帆抿唇,心里却更加担心。
这样凶险的情况,却查不出病因,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钱娇垂眸,觉得事情好像超出了她预料的范围,她的身体,似乎比她想像的还要严重。
而这种锥心的疼痛,比那一年在云名山那一处小木屋前,还要严重许多。
这不仅让她更加确信,她身体里,可能真的是让人中了蛊虫。
是那次在崖顶木屋种的?
还是那次在y省和云家悍匪纠缠的时候种下的?
钱娇有些不敢相信,云泽会对自己种蛊。
他明明是那样温润如玉,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在禹城还不惜和殷霆轩的人,大战一场为自己救场,钱娇想不出云泽为什么要对自己种蛊。
可若不是他,那一次在崖顶的小木屋前,她又为什么会像今天一样出现锥心的疼痛。
钱娇的身体虚软着,只觉得脑海都是乱的,一下子竟然也找不到方向,最后干脆也就不想了。
最晚也就大半个月的时间,她就准备再去一趟沽家寨,到时候,见到了老村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出了医院,南帆牵着钱娇缓缓往锦园的方向走,彼此沉默不语。
眼看着就要走到锦园门口,南帆突然停住了脚步,拉着钱娇就往孟家的方向走。
“我们去找柳神医。”
钱娇被南帆拉着走,心里虽然知道柳神医对她帮不上什么忙,可为了让他安心,也没有拒绝。
到了孟家门口,守门的人一看是钱娇,也没有阻拦。
两人进了门,很快被人迎进了大厅。
佣人上了茶,片刻,柳神医就踩着愉快的步子走了进来。
“哟,是过来给我老人家送喜糖的吗?”
南帆订婚的事,在都城高层已经不算秘密。
都在一个权贵圈子里,谁家儿女适婚嫁,那都是藏不住的事情。
钱娇被他直白的话弄得一阵脸红,偷瞥一眼南帆,弯唇垂眸。
南帆一向是个喜乐不形于色的人,一时倒看不出他的表情。
“柳神医,喜糖结婚的时候,自然要奉上的。今天找你是为另外一件大事,娇娇的身体好像出了些状况,在医院检查不出来,想要柳神医给看看。”
南帆一脸认真的说着,眉头也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柳神医没想到他们来是为这事,抬眼朝钱娇看去,见她果然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忙关心的走到钱娇跟前,伸手就替她把起脉来。
一边把脉还一边不错眼的盯着钱娇上下的看,只看得钱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才收回手,眼神颇有些严肃的看向钱娇,半响,才有些不确定的问:“真的已经发作了?”
钱娇闻言想了想,一颗提着的心,好像才终于落地,点了点头。
苦笑道:“大概是发作了。”
柳神医的话,已经确定了钱娇是被人种了蛊虫。
虽然不懂,可到底是病还是蛊,还是能分个大概。
现在体内的蛊虫发作了,再想推脱都找不到借口了。
南帆见两人都是一副打哑谜的模样,还大眼瞪小眼的无奈状,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起来。
出了孟家,两人一路回了锦园。
南帆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掰正钱娇的身子,让她对上自己的眸子,压低声音急切的问:“娇娇,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钱娇抿唇,也不忍心看到他为自己担心,再说中没中蛊还没有一个最终确切的答案,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况且离十月也只有半个月的功夫,到时候去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