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凌若也表示惊讶:“我从来都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再说了晏秦女子的脚都是非常珍贵的,除了夫君不会让别的男人看,这女尸是被人jiān_shā没穿衣服鞋袜,不然你根本看不见脚。这姑娘生前怎么会随意让别人在脚上纹花朵呢?”

淘淘也诧异:“这也就是说,这是不合常理的?”

周围人听见他们的议论,也纷纷表示从不知道刺青是什么东西。

原来古代的晏秦不流行刺青,甚至于大多数人不晓得这项技术,这令淘淘很意外。刺青在中国古代也不是稀罕的事,可是晏秦是文明之邦,竟从没流行过这种图腾崇拜的玩意。

她沉思着,又听那少女的母亲说:“我女儿以前脚上没有这东西,这是失踪后才有的。”

“真的吗?”

那妇人怒斥:“我女儿是正经的黄花闺女,怎么会随便把脚给别人看?”

淘淘搔搔头,好像是这样,中国古代某一时期也特别注意女子的脚,外人是轻易见不到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们走!”

“干什么去?”

“找上回那对夫妇,开棺验尸!”

“你确定人家会同意?”

“不确定。”

“那你还要求人家开棺验尸?死者为大,他们一定不肯。”

淘淘目光在紫凌若脸上流转了一圈,笑嘻嘻:“有你在,一定可以。”

紫凌若巨汗无语。

他一般是不会勉强别人的……勉强起来不是人。

当紫凌若的紫笛和虚夜扬的刀同时架在李家夫妇脖子上时,淘淘颇为得意地暗自这样想。

偶尔动用一下暴力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目的是好的。

棺材打开后,一股比街上更浓烈的恶臭传来,淘淘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住鼻子后退几步,不敢正视,挥着手:“你们去看。”

虚夜扬跳下深坑察看了一会。

“怎么还没看到?她的鞋很难脱?”

“不是。”

“那怎么还没看见?”

虚夜扬慢吞吞道:“你能想像一只腐烂得差不多的脚是什么样子吗?”

“不……能。”

“那么你可以想像炖得很烂的猪蹄。”

“……我决定再也不吃糖蹄。”

“有了!果然有朵兰花,不清楚,但还能辨认。”

淘淘跳起来:“兰花!果然有个变态喜欢在被他杀死的人脚上纹这个。”

“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大家都知道这两个姑娘是同一个cǎi_huā大盗杀的。”

“很不一样,纹身需要什么?”

虚夜扬:“针,到处能买到。”

“猪头,还需要染料,这种染料很特殊,可以纹在人皮肤上,而且洗之不褪。”

紫凌若:“我们去找染料坊。”

“还是十一聪明。”

虚夜扬狂郁闷,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知道要去找染坊了,凭什么就认为他不如紫凌若聪明。

问到第十八家染坊的时候,淘淘几乎绝望了。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思路错误。

“卖画啦,当场作画,立等可取,保证唯妙唯肖,不像不收钱。”

淘淘一走而过。

“公子,你长这么英俊潇洒,不画张肖像千古流传真是可惜啊,让小生帮你画一幅,保证你不会遗憾终身。”

淘淘一瞄,哟,古代也流行这种什么来着,对了,叫街头艺术家。可惜她现在心情不好,摇摇头:“我赶时间。”

摆地摊的书生赶紧苦苦哀求:“公子,少爷,你就可怜可怜我,画一张吧,我这一天都没开张了。”

淘淘侧目一看,这读书人长得还挺清秀,一张苦瓜脸可怜巴巴,旁边摆的画像样品还挺像那么回事,神韵风姿俱全,不禁犹豫:“画吧。”

紫凌若咳了两声,提醒她还有正事,虚夜扬却抢先付了锭银子:“这是定金,画得好给你双倍。”

书生一看,眼都绿了,一提笔,兴致高昂地让淘淘摆了个pose,然后很专业地画起来。

淘淘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觉得腿麻,动了动:“好了没有?”

紫凌若凑到跟前看了一眼,不作声。

“十一,画得怎么样?像不像?难看吗?”

紫凌若不回答。

“怎么回事?扬哥哥你去看看,是不是很难看?难看就不画了。”

虚夜扬过去看了一眼,也不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我就知道街头艺术家靠不住,要是水平够的话还不做宫廷画师去了。”

书生惊慌地抬头,左看看右看看,底气不足地小声说:“小生画得很差劲吗?不会啊,恩师一直说我是他最有前途最有灵气的弟子。”

“那是因为你师傅自己水平也不咋滴。”

书生急起来:“小生的师傅是宛国最著名的画师余中,怎么可能水平不好。你可以说小生水平寒酸,但不能说我师傅。”

“那就是你师傅眼光欠佳。”

书生急得快哭了:“小生不收钱了,你们……你们不能这样说我师傅。”

呦,还挺尊师重道,淘淘乐了:“来,爷亲自瞅瞅你画得咋样。”凑上去一看,她先是疑惑地一皱眉,继而搔搔脑袋:“我说画师啊,你尊姓大名啊。”

书生胆寒地道:“小生百里枫。”

画已经完工了一大半,就剩腰以下衣带纹饰没有勾勒完毕,说实话虽然属于速写类,但人物应有的神韵及五官描绘得都相当灵动鲜活,不愧为宛国最好画师的高足。

但……但他们惊讶的,是淘淘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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