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奕都是直到现在才知道这家人是姓李的,他根本没想到对方如今已经不是咄咄逼人了,简直就是蛮横无理了。他隐约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即使江湖中人再如何的蛮横,也不至于如此不顾一切后果的随意去开罪一个像自己这般武功明显要高出对方一截的人,难道这李家的人早就知道自己是谁了,他们是有意为之吗?
不管如何,他此刻只想着尽快脱身,再在这里与这些人纠缠下去,平白的浪费时间不说,还有可能会导致最后不得不出手伤人,真的与对方结下了这个梁子。他虽然并不惧怕,但实在也不想去招惹对方,当即开口道:“既然老人家如此强词夺理,那沈某说不得只好硬闯了!”
他话音刚落,脚下却已经动了,手上虚晃一招,向着面前离自己最近的老妪一掌拍了过去。那老妪一声清喝,双手将手中拐杖一横,已是挡在了面前,沈少奕这一掌便直接拍在了拐杖的中间,发出啪的一声响。
余下三人趁势向前,准备包围沈少奕,却不想沈少奕这一下却是故意为之,这一掌他手上用的是巧劲,拍在拐杖上时,掌心内力一吐,整个人已经借着拐杖的反弹之力,向后飞了起来。
他人在空中,刚好一个扭腰,转过了身来,双目四顾,已经看见面前的二人也变换了招数,吴钩剑与判官笔同时向上扬起,迎向了自己。吴钩剑上有毒,他自然不会轻易去碰,一个不小心肌肤被划破了都有可能中毒的,当即他双脚连续在空中踏动,却是向着一双判官笔迎了上去。
那使判官笔的老者见沈少奕迎向自己,当即大喝一声,手上的力道加强,希望最少能让沈少奕有所忌惮,将他拦截下来,能够击伤那是最好的了。沈少奕的脚掌眼看着已经就要碰到判官笔的尖头了,却是在那老者惊呆的眼神之中,突然脚掌晃动了一下,避开了判官笔的尖头,反而踩在了判官笔的长柄上。
那老者全力出手,双臂本就灌注着力气,手上的判官笔也是如此,沈少奕这一下直接便踩实了,当即脚下发力,向前奋力跃出,整个人已经向着老者的身后飞了出去,瞬间到了一丈开外的地方了。
他撒开双脚,直接向前奔跑,想着尽快离开这里,却是突然听得身后一声惨叫。这让他不禁一愣,方才自己并未出手伤人,哪里来的惨叫声呢?他虽然有些奇怪,但反正不是自己伤的人,也就不管了,连头都不回,继续向前跑去。
只是,他刚刚跑出了两三步,却听得身后有破空声传来,而且呼呼风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向着自己飞射了过来。他不知道是什么暗器,但那东西来得极快,他想要转身已经来不及了,面前正好是一处山道的弯道处,他当即只能向前扑出,正好拐到了弯道后面,有山壁挡住了那飞来的东西,却也不怕被伤到了。
他很快就看清了向着自己飞来的是什么东西了,却是一个大活人,正是那戴着帷帽的车夫。那车夫手中的吴钩剑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整个人哇哇大叫着从沈少奕的身边飞过,向着前面的断崖飞去,这要是摔下去,以断崖下的乱世嶙峋,估计也就和之前的那匹马儿一样,变成肉饼了。
沈少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车夫会莫名其妙的扑向自己,但面前毕竟是大活人一个,他连马儿都想去救,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呢?已经顾不得多想了,沈少奕脚下蹬在山壁上,人已经窜了出去了,却是刚好在那车夫要摔出断崖外时,拉到了他的衣领。
噗呲一声,那衣领哪里受得了这么大的前冲力道,顿时被撕裂了。好在这总算是将那车夫前冲的势头缓得一缓,沈少奕的右手已经伸出,抓住了车夫的手臂。那车夫的身子终于还是出了断崖边上,整个人已经悬空了,沈少奕却也被带着向前冲去。好在因为修路时考虑到断崖的危险性,断崖边上却是留了一栏一尺高的石栏杆,沈少奕双脚用力蹬在了石栏杆上,总算是将身子稳住了。
那车夫吓得大叫,头上的帷帽也扬了起来,向着断崖下掉了下去,沈少奕总算是知道为何他会戴着帷帽了,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张沟壑纵横的脸,上面满是竖的横的伤疤,像是被人刻意用什么利器划伤的。而从这车夫已经有些斑白的头发看来,他的年纪应该不小了,比起那使判官笔的老者看着要大上了一些。
“多谢!”
车夫终于被稳稳的挂在了断崖边上,一脸的伤痕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但一双原本惊恐的眼睛,神色已经变得柔和了起来了。
“我拉你起来!”沈少奕心想着这番救了他们的人,应该可以将前事给一笔勾销掉了,心中自也欢喜,手上用力便将那车夫缓缓的向上拉起。
“小子,莫要伤人!”
身后传来那老妪的声音,沈少奕一边向上拉着车夫,一边正准备解释,却是突然听得身后呼呼风响,伴随着一男一女的惊呼声传来。
习武之人的警觉性让他感觉到了危险已经到了头上了,果然他的发丝都已经被那呼呼的风声撩动了起来。他大喝一声,手上用力将那车夫上提,顺手向着身后甩去,接着整个人突然转身,面前那老妪的拐杖已然离头顶不到两尺了。
砰地一声,他只好快速出掌,一掌拍在了拐杖上面,却是因为猝不及防,只是将拐杖震偏了一点,那拐杖依旧是余势未衰,夹带着风声,向着他的头顶落了下来。
这些事情只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