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喻皓出去了?可说去什么地方了?何时回来?”
“回大人,泉州大学的人也不知道,只是说午前就出去了,可能是去了清溪县,听说要忙乡学和县学的事情。”
“怎么会如此之巧?”
“这个小的也不清楚,那守门的人不让小的进去,小的也不敢硬闯!”
“哦!这泉州大学的一个守门人,竟然敢不让衙门的人进去,也太大胆了!来人,陪本官到泉州大学走一趟!”
“是,大人!”
浩浩荡荡的几十人,向着泉州大学的方向而去,路上倒是吸引了一些行人驻足,毕竟这位国舅爷符大人,自从来到泉州之后,便一直都在衙门里,寻思着怎么弄银子,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而这位大人是第一次出门,还如此气势汹汹的,却也不知到底是要找谁人的麻烦。
有好热闹的人,便跟着去了,看着符昭愿骑着高头大马,直直的就向着泉州大学的大门而去,人群果然是越聚越多,都等着看戏。这里面自然大多数是在为泉州大学默哀了,如今皇子、公主都走了,侯爷不知下落,也不知道侯爷的这一番心血,如今落在这国舅爷的手上,到底会有怎么样的下场了。
这泉州城里的人,家家户户,或是自家的儿郎,或是亲戚朋友的孩子,都几乎是在这泉州大学读的书,自然不想让泉州大学出什么意外。于是一传十十传百,长街上竟然都是奔跑着前往泉州大学的百姓们,密密麻麻的一片,把刚刚到了泉州大学门口的符昭愿都吓了一跳。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小的不知道!看这个样子,应该不是闹事的!要不,小的去问问?”
“不用了,泉州城如今有禁军把守,也不怕他们翻出什么浪花来。先去找喻皓重要!”
符昭愿说着,已是继续策马向前,就要从泉州大学的大门闯进去。他是钦差大臣,就是一地的衙门都敢闯,更何况是这小小的一个学堂呢。
“什么人?站住!”
唏律律的一声战马的长嘶,两杆长枪从斜刺里刺了出来,挡住了去路,枪尖都几乎触到战马的眼睛了,吓得战马人立而起,差一点将毫无准备的符昭愿掀翻在地。好在他是将门出身,也是有一身武艺,当下双腿紧紧夹住了马腹,手上拉着了马缰,身子向前倾去,总算是没有从马背上掉下来,落一个出师不捷,徒增笑话。
符昭愿正打算破口大骂,只是随着战马的前蹄落下,他也看清了马前拦住自己的人,竟然是一身的明光铠,这可是只有大内禁军才能穿戴的。
他不禁吓出了一声冷汗,但转念即想,这泉州城的禁军,不都是在自己的辖下吗?怎么这里还会有大内的禁军呢?赵瑾姐弟也都走了,听说行宫的禁军也带着一起走了,难不成这是谣言?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不敢造次,当即低下头来报名,“本官符昭愿,不知二位将军为何阻挡本官的去路啊?”
他本想着,自己只要报出了名字,那两个禁军应该就能放自己过去了,却没想到话音刚落,站在右手边那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禁军已经开口呵斥他了,“什么狗官?给老子滚下来!”
“放肆!”符昭愿何曾受过这般的屈辱,他本是将门出身,皇亲国戚,少年得志,就连皇帝都不曾这般对过他,更何况是区区的两个侍卫呢?
他虽然心中气愤,但对方总是禁军,也不好太过了,喊了一声放肆,还以为只是两人不认识他是谁,当即又自我介绍了一番,“本官乃是当朝国舅,圣上委以的钦差大臣。二位将军莫非是不认识本官?”
“管你什么狗屁国舅,皇上到了这里都不敢骑马而入,你莫非是不想活了!滚下来,否则老子一枪刺死你!”
那禁军抖动了一下手中的长枪,一个碗大的枪花闪出,刺向战马的面前,那战马又是一惊,向后退了一步。符昭愿早有准备,这一次却是拉住了战马,没有再出丑了。
只是,听这禁军如此的大言不惭,若是说他也还好些,竟然说就算是皇帝到了这里,也不敢骑马而入?这天底下还有什么地方时皇帝都不敢骑马而入的吗?他本就着急着想要找到喻皓,如今被这两个禁军给拦住了,此刻又听得身后传来一片哄笑声,顿时是怒上心头,一张白皙的脸,憋得通红。
但总算他还是有些涵养的,也知道这两个禁军应该说的不是气话,自己来之前没有打听清楚,也许是这泉州大学真的有什么禁忌,这才要用禁军来守门。他想了想,还是强忍着怒气,翻身下马,恭恭敬敬的向着那个禁军行了一礼,问道:“在下鲁莽了,但不知这位将军能否告知在下,为何这泉州大学有禁军把守?还不能骑马而入?”
那禁军看着符昭愿明明一张脸都变成紫色了,却还能够及时的收敛起来,也不禁对符昭愿有些欣赏了,当即说道:“自己出去抬头看看就知道了!”
符昭愿方才只顾着前冲,却是未曾抬头看过头上有什么,此刻听那禁军这么说,当即牵着马走出了大门,抬头看上去,却见大门上的牌匾写着四个大字:泉州大学!
笔力遒劲,字倒是好字,应该是出自于一位名家之手了。只是,这四个字有什么禁忌,竟然不得骑马而入,连皇帝都要下马呢?
他站得太过近了,四个大字当然看得清楚了,心里犹疑之下,终于发现了大字下端还有落款的小字,只好再后退几步,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