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完颜跋海的大军终于到了五国头城之前了,他又从完颜部招募了一些将士,凑足了三万人,对外号称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想要一雪前耻。
反正打不过就进山,完颜跋海早就想好了退路,他不服输却也不盲目,五国部这些烂人,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他有这个胆再次进攻五国头城,自然寄往着这些自己看不上的女真族人会给沈少奕拖后腿了。
当他坐在马上看到城头的辽兵里,夹杂着无数的五国部士兵时,他不禁冷冷的笑了,这个所谓的公公将军,难道只是虚有其名吗?他已经到了五国头城十余日了,难道看不出五国部这些废物,都只是能够充人头而已吗?
莫非那天晚上的大败,其实是萧思温的杰作?这让完颜跋海郁闷多时的心情稍稍的好些了,因为若是输在萧思温的手上,对他来说,倒也算不上是什么太大的耻辱。这增加了他冲过五国头城的信心,因为他知道,像这种将领冒功的事情,不管是辽国还是宋国,那都是正常的事情,毕竟领军的是邵平,而不是萧思温。
真是天不绝我啊!完颜跋海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冲过了五国头城,眼前就是广阔的天地了。
“父王为何发笑?”
“本王笑那阉人不过是徒有虚名!本王要将他踩在脚下,一雪前耻!”
“大王!”完颜无左担心的喊了一声,他可是和萧挞凛交过一次手的,不仅仅没打赢,三万人的大军还被区区的五千人挡在了大金山的山口,不得不悻悻而回。以兵知将,以将知帅,他知道,有萧挞凛这样的小将,那邵平也完全不可小觑。
“无左,本王可没多少时间听你说话了,等杀了那阉人,再慢慢的说也不迟!”
“大王,末将这话事关全军生死,还请大王听了之后再做决定!”
“好!速速说来!”
“末将北进大金山山口,碰到了萧思温的侄子萧挞凛,未能讨到一丝便宜。萧挞凛能够提前想到大王的计谋,用五千人马守住了大金山山口,让末将难以寸进,并不单单是他骁勇善战,而是他能够严守军令,在与末将交战未完时就收兵固守山口。”
“而能够对萧挞凛下达军令的,就只有邵平。这证明了邵平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管是不是他看出了大王的计谋,最少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能够听取属下的意见,才可能派出萧挞凛,赶在末将之前,到达大金山山口!”
“无左,你的意思是本王不能够听取你的意见吗?”完颜跋海并不是鲁莽之人,否则完颜无左也不敢这样在他的面前说这种话了,但他还是有些不爽完颜无左这明显是在打击士气的话。
“末将不敢!”虽然口称不敢,但完颜无左还是抬起头直视着完颜跋海,因为他了解完颜跋海,“请大王想一想,像邵平这样的人,既然他能够听得进去下属的话,他要是没有别的本事的话,怎么可能一个人呆着一万辽兵就来了这五国头城?”
“大王也许看到了城里的状况,辽兵和五国部的兵将混杂在一起,看着散乱,但其实却有一定的条理,也许这是个陷阱。”
“条理?陷阱?”完颜跋海皱眉,抬头看向城头,“你说说看!”
“城墙上每隔一丈左右,便只有一个辽兵,大王认为,这余下的辽兵都到哪里去了呢?还有城南的这个山头,静悄悄得毫无道理,大王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完颜跋海看向城墙,果然和完颜无左所说的一样,每隔一丈,便只有一个辽兵,甚至连一个将领都没看见,那么,这些辽兵辽将都哪里去了呢?还有城南的山峰上,这里居高临下,可以俯瞰全城,自己本就有从山上攻击城池的打算,只是这山上竟然真的悄无声息,寂静得让人可怕,就连大军赶到时,两侧的山上都有鸟兽声,这上面却毫无声息,连一只被惊起的飞鸟都是没有。
“你是说,山上有伏兵?”
“正是!大王也经常进山打猎,应该知道这种寂静是最为可怕的,要么是山中有猛兽占据,大小百兽不敢靠近,要么就是这山上没有任何的鸟兽。山峰就在城池边上,不可能有猛兽,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鸟兽都被人惊走了!”
“无左说的在理!那你认为,本王该怎么办呢?”
“既然大王已经到了五国头城了,不攻上一番,相信大王心里也不会痛快的,属下将士对此也会有所怨言的。至于该如何,还请大王圣断!”
“那好!本王就打一打这五国头城,看一看这阉人到底是神还是人!绥可,这头阵就由你来了,父王给你五千将士,马上强攻西门。”
“遵命,父王!”
完颜绥可兴冲冲的去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作为先锋攻城,自然是信心十足,想要在完颜跋海的面前表现一番了,免得自己的父王老是让自己向那个讨厌的完颜无左学习这学习那的。
他早就看完颜无左不顺眼了,偏偏父王就是如此信任完颜无左,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自己都是不能插嘴的。他才不管方才完颜无左说的那些危言耸听的话,只要自己打下了西门,完颜无左也将颜面扫地了。
“大王,前锋之事,应该是末将来才对,为何要让少王子去涉险?”
“他不是老看不起你吗?这次就让他先受一点教训,免得他总是认为自己高高在上,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至于他的安危,你不用担心,有亲兵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