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电动车迎着秋风行驶在熟悉的街角;
一个少年,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一个少女,龟裂的嘴唇开合间,唱起了动人的旋律。
这就是离开凤岐里的张天赐和李心语,此时的他们辞去了常伴的忧伤,拾起了那属于青春的激情澎湃。
接到了开张以来第一单生意,回到店里,细心的准备了一会,又在附近草草的吃了一顿饭,就动身向着凤岐里走去了。
凌晨的钟声敲响了,凤岐里的一间房子里,灯火通明,一个少女系着围裙跪在地上搽着地板,在这眼看就要入冬的时节里,她的额角却渗出了汗水。
一个少年,手里拎着几袋垃圾向楼下跑去,被灯光拉长的影子也跟在身后蹦蹦跳跳的。
忙碌完的两人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心语星愿已经午夜两点多了,四个小时的工作硬被他们干了六个多小时,不是说他们偷懒了,是太认真了。
朝阳升起,李心语慵懒的靠在张天赐的怀里,今天出奇的没有看日出,而是看着手里拿着的小闹钟,等待着八点钟的到来。
“喂,你好”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姐,你好,我们是心语星愿家政公司的,你的房子我们清洁完了,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看一下”。
李心语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电话。
“噢,那就十点钟,你们在那里等我”。
没等李心语再说话,却听到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从张天赐的怀里起来,却看到张天赐手里拿着一本《家政服务理念》的书在闭目养神,轻轻的笑了一下,走到一边退掉睡衣换上了他们心语星愿的工作服,现在的李心语和张天赐已经不避讳那些男女有别之类的话了,在李心语眼里,张天赐就是自己的弟弟,同样,张天赐也对李心语没有那些非分之想。
简单的做了一点早餐,李心语和张天赐没有那喝牛奶吃面包的习惯,他们不论早餐到夜宵,都喜欢吃传统的中餐,看饭桌上的菜肴就知道了。
两个煎鸡蛋、从外面买的小笼包、自己做的不是很正宗的胡辣汤。
吃过早餐骑上电动车踏上了今天的征程。
“妹子,让你们等久了吧”。
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中年男子,看年龄也有四十多岁了;还有一位穿着华丽,一件橙色的棉裙子,上身配着一件灰色的棉马甲,马甲上的白色毛领把耳朵都遮住了。
两人从一辆奔驰轿车上下来,出声的是哪个穿着华丽的女人。
要不是人家主动打招呼,李心语一时也认不出来,看着向他们走来的两人,李心语含笑说道:
“我们也刚刚到”。
“去看房子,那里这么多话”。
中年男子从出现就没有正眼看过李心语和张天赐,冷冷的说了一句,率先向着楼上走去了。
见状,张天赐在李心语的提示下,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打开了房门。
刚刚迈步进入房间的中年男子却愣住了,白色的地板搽的像镜子一样明亮,一个完整的自己映衬在地板上,墙壁上看不出一丝丝灰尘,那难闻的让人作呕的气味也消失不见了,和前几天的房子相比,自己都有点认不出来了,饶是如此冰冷的一个人,此时心里也泛起了一丝温暖。
“你们是什么公司的”。
男子没有再次往里走,因为他觉得自己再走就是践踏别人的劳动成果。
“哥,我们是心语星愿家政公司的”。
张天赐毕竟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一时被眼前这个男子的气势所慑,喏喏的说道,同时心里想着,是不是那里没打扫干净,做好了一副挨骂的准备。
“哎呀,妹子,这房子我都不认识了,真是辛苦你们了”。
此时那女人也走进了房子,闻着新鲜的空气,看着这干净的无法形容的房子。
“不辛苦,只要姐满意就好”。
含蓄的说着,却没有人知道,在这干净的背后,这两个年轻人流了多少汗水。
“这是我丈夫,姓金,我姓王”。
姓王的女士介绍着,前面没有介绍,不是她疏忽,只是她觉得没有必要让两个打扫卫生的知道他们的姓氏。
当劳动成果得到别人的认可时,他同时认可的还有你这个人。
“我叫李心语,这是我弟弟张天赐”。
李心语也介绍着。
“恩,年轻人不错,不骄不躁”。
那姓金的男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没有再往里走,直接转身下楼了。
“妹子,你算算总共多少钱”。
王女士看着李心语说道。
“工时费就按四个小时算,是一百二十元,用了三**除胶剂和两**空气清新剂,每**三十,五**是一百五,合计共二百七十元”。
李心语算了一下说道。
那王女士拿出手提包,取出三张一百元,给了李心语,同时说道:
“不用找了,拿着和弟弟吃个早餐吧”。
平淡的话语却温暖了这两个游子的心。
还了钥匙走下楼,奔驰车里的金先生也露出了一丝牵强的笑容。
当付出得到回报的激动,当耕耘得到收获的喜悦,当努力得到赞赏的认可。
今天是二十四节气的立冬,却在这寒冷开始的日子里,张天赐和李心语的心里却是无法言语的温暖。
犹如那迷途的羔羊找到了回家的路。
迷茫了这么多天的张天赐,那一丝纠结也算是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