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流国王宫,奢华的沉香制成的软座上,喜赜听着探子的汇报。发

听完之后,阴柔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结果。只是在听到那侍卫说“君家小姐性子变得温和”后,眼底划过一丝冷色。

立在一旁的黑袍人,声音嘶哑难听:“王,那药经过多人实验,不会有问题。”

挥了挥手,示意那侍卫下去,喜赜望着黑袍人道:“不会有问题?”

黑袍人点头,双眸冷沉锐利:“不会有问题。”

“那如今的君音,如何解释?”如果没有问题,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按理,应该是精神比较亢奋的,心中有何不快,便会直接表现出来。

从前的君音尚且嚣张霸道,不管是谁,只要招惹了她,她便一定会让人不愉快。

而现在的君音,不是应该比较暴躁一些吗,怎么会变得温柔了些?

黑袍人沉思了半响,才低低道:“或许是因为轻音的毅力。”

双眸微微一眯,眼底划过一丝墨绿色,喜赜温和道:“轻音的毅力?那种药,配上蚀心草的药效,不是可以将她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吗?”

“是的,王。微臣能想到的,除了轻音的意志坚锐外,便是因为她的体质。”被剧毒入侵,却还能活这么多年,已经非常特殊。

寻常的毒药,对轻音那样的身体,应该是造不成什么伤害的。可是只要牵动她头部已经转化为宿疾的旧伤,便是致命的打击。

“从前的君音已死,药丸的效果可以让轻音的脸变成君音的脸,甚至连同之前的记忆都可以利用幻境传承,但是一个人的毅力,想要摧毁,却很难。”

喜赜脸上神色莫变,似喜非喜,似怒非怒,双眸阴鸷地盯着黑袍人:“孤的国师大人,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黑袍人连忙跪了下去:“微臣办事不利,请王责罚!”

喜赜扯起嘴角,噙在嘴角的笑意像是悬挂在悬崖边上的枫叶,轻轻一动,是粉身碎骨的狠。

“至少让她传承了君音的记忆力,也消去了她轻音和凤天王朝的所有记忆,功大于过,免了!”

黑袍人紧绷的身体稍稍松懈,喜赜话锋一转,低沉阴柔中透着丝丝寒气:“不过国师最好期待这样的君音,能达到孤需要的效果。”

国师身子一颤,连忙叩首:“微臣定全力以赴,不会让王上失望!”

王宫里的光线有些暗,哪怕现在是白日,因为有些窗帘拉了下来,遮住了外面的光线。

“西部边境的消息,国师可听说了?”喜赜转移了话题,神色淡淡地看着窗外明丽的天空。

声音嘶哑的国师回道:“听说了,凤康帝已经离京,带着青衣骑和太子向西流国南郡而去。”

“顾家顾青云刚愎自用,以为凭着手中百万兵权便能取得胜利,明着虽然与凤君熙合作,可是背后使诈,没想到被凤君熙在背后捅了一刀,成了垫背。”

喜赜神色淡淡的,一半脸颊在阴影中,一半脸颊在光线中。他本就生的阴柔,无关十分出众,组合在一起,自然精致无双。

可是因着那双偶尔划过绿意的眼眸,总显得几分诡异,几分冷森,几分阴柔,几分毒辣。

哪怕是他笑着的时候,眼底都带着几分冷沉,向来身居上位的他,从来视人命如草芥。

“凤君熙呢?也死了吗?”低柔的嗓音,透着一抹冷意。

国师回道:“失踪了,不过我们的人已经跟过去了。”

“失踪?”喜赜笑了,笑得高深莫测。

凤君熙那样能忍耐的人,可是却被逼得走投无路,和顾青云合作固然好,但是却不知步步都是凤九幽的陷阱。

眼底却露出几分期待的笑来,冷冰冰,不像是在笑,而像是在看一场等到了许久的好戏,终于缓缓开场。

凤九幽,但愿你来的比较速度。但愿你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面目全非的轻音。

阴鸷的眼底划到阵阵锐利,喜赜道:“挑选的人手去了君府吗?”

国师连忙道:“这会儿已经出了王宫。”

喜赜点头:“招回来,过几日再去。”

国师连忙点头。

凤天王朝三十九年八月初,顾家骑兵谋反,与早有叛逆之心的洛桑王联合,意欲与洛桑王里应外合,攻打凤天王朝都城景陵城。

连亲生女儿的死活都不顾,直接起兵谋反。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顾青云机关算尽,却没有想到,他苦心安排的一切,因为人心不归而惨败。

据说当时凤天王朝局势紧张,不仅仅是顾青云骑兵造反,在洛桑城的二十万大军,也打起旗帜,要求还大好河山。

二十万大军,从洛桑城到环城,一路几乎畅通无阻。那些前来堵截他们的军队,直接被二十万大军杀尽。

离月河城还有上千里时,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又是在大山里,起了很大的雾,几乎看不清前路。

因为是秘密行军,不想让朝廷的人得到消息,能隐一时是一时,等到到了环城回合,便可直接给朝廷一个出其不意。

因而洛桑王大军所选的道路,都是极其偏远的。虽然一路遇上的追堵被他们所破,没有任何压力。

可是洛桑王是个非常谨慎小心的人,宁愿多花几天的时间,也一定要万无一失的结果。

月河城三面环城,一面临着沧江,沧江的东西两侧为别为海拔两三千米的高峰,因着地域和时间原因,形成了南北纵贯数百里的,富有传奇色彩的大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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