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杀他！”乔书言。
“如果我说我今天非杀不可呢？”
“不，你不可以！”
“好，我不杀。”苏余嘴角轻笑道：
“那换你来。”
“这个人。”苏余居高临下的看着早已坐在地上的仇海，继续说道：“他打了程馨瑶两枪。”
说完又抬头看向乔书言：
“一枪打在这里。”
苏余指了指自己的左胸。
“一枪打在这里。”
苏余的手指向右挪了挪。
“乔书言，我亲眼看着呢。”
“瑶瑶姐可是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血溅了我一脸。”苏余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好像脸上真的被溅了一脸血般。
“热热的。”
“黏黏的。”
“瑶瑶姐的胸口也都是血。”
“那么大的洞。”
苏余看着自己的双手，继续说道：
“我两个手都堵不住。”
苏余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说道：
“乔书言，你说这个人难道不该死吗？”
苏余的话让乔书言再也承受不住，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拽着自己的头发低头痛哭。
苏余缓缓走到乔书言身边，蹲下来：
“凶手就在那儿！”
苏余用指尖指向仇海。
“你不给瑶瑶姐报仇吗？”
许久，乔书言仰头一声怒吼，抓住苏余的手腕，悲切的：
“童童，收手吧。”
苏余不解的看着乔书言：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瑶瑶姐临死前也叫我收手！就连你现在也叫我收手。”
“错的又不是我！”
“我为什么要收手！”
“你不替瑶瑶姐报仇，我来！你们觉得这是坏事，那么我来做这个坏人！”
仇海看着情况不妙，趁两人争执之时便趁机飞也似的溜走了。
苏余说着就要甩开乔书言的手，追上去杀人。
乔书言握紧了苏余的手腕，苏余没能挣开，眼睁睁地看着仇海从身边跑过。
“乔书言，你松手！”
“童童！”
“不要再叫我童童了！”
“我也真是可笑，我爸爸给我起的名字我不要，我竟然，叫了我仇人儿子起的乳名叫了十几年。”
苏余嘲讽道。
“哈哈哈……”
苏余忍不住笑了几声，声音悲凉：“多么可笑。”
“苏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呵~交代？你怎么给我交代？”
“你能还一个爸爸给我吗？”
“你能还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吗？”
“你能让这十年中已经发生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吗？”
“你能吗？”
苏余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我，我……”乔书言知道他不能。
“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哈哈~”
苏余似乎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苏余笑的不能自已。
“公道？我要公道有什么用？”
“乔书言，瑶瑶姐死了，给你一个公道，你就满意了是吗？”
“公道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
苏余不再笑了，平静的说道：
“乔书言，我谢谢你救了我，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可我已经没有办法在像从前那样对你了，毕竟如果不是你爸爸，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此生能平安喜乐的度过，又有谁愿意变成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
苏余平静的推开乔书言抓着自己手腕的手。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要去做我做的事情了。”
说完苏余迎着最后一丝阳光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巷子。
冬天，黑夜很快来临。
但街上的人不减反多。
今天是平安夜，很多年轻人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走在路上。
有一对对的小情侣，还有带着宝宝出来的幸福之家，还也一整个宿舍都行动的。
也有许多小商贩趁着节日冒着严寒卖闪光气球，鲜花，各种各样可爱物件还有美味的零食小吃。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广场的正中央是一颗巨大的圣诞树，很多人围在它四周拍照拍个不停。
苏余跟着萤火在人群中艰难穿梭，人太多了。
前面还有商家正在组织表演活动，人愈加多了起来。
仇海为了躲避苏余，一直往人堆里扎。
苏余的耐心被消耗光了。
她停下来，不在继续走了。
站在人群当中开始幻化。
今天到处都挂着闪着绿色荧光的灯，苏余反而不那么起眼了。
很快她的萤火找到了仇海。
人群中开始惊呼。
“一个人飞起来！”
渐渐的以这个人为中心，慢慢的人群围成了一个圈子。
“快看，果然有人飞了起来。”
“这是街头魔术吗？”
“好厉害啊，想不到咱们这里也有人会这个！”
许多人拿着手机开始拍起来，人们既惊喜又好奇。
“好酷，好想学。”
“你看他的胳膊还会发光呢。”
旁边的人听完又仔细往悬浮在人群中央的男人身上望去，果真有条像led灯带似的东西将男人的胳膊像树桩一般装饰着。
“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的表情好怪异啊。”
“有点。”
周围人声嘈杂，把仇海的求饶声被淹没。
“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