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丛珍骑着从亦白的车,载着抱着一大堆她的东西的从亦白,从城东的学校到城西的路家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

从亦白下车看着眼前的居民楼,语气忽然就沉了下来:“你够可以的,干脆逃回家了。后面你是不是要直接去跟我妈请辞?”

路丛珍讶然看他:“你怎么知道?”

“你还真要辞职?”从亦白眸子里似乎能喷出火来,他好似气急,一股脑地将手里的东西全都塞给路丛珍,然后带上头盔上车发动,气势汹汹地留下一句:“路丛珍,你真牛逼!”

“小白!”路丛珍眼见着从亦白负气而去,她想拦住他,奈何他骑车速度太快,她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飞快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路丛珍本想稍后再与他解释,可谁知从亦白却一直不接电话,她想了想,还是改发短信。

“在干什么?接电话,有事跟你说。”

这条短信发出后,一直到路丛珍收拾完大包小包准备出门去医院,都没有得到从亦白的回应。

她想,也许他现在仍在气头上,不想理她也是正常的,还是晚点再跟他联系好了。

晚上,路丛珍洗漱完毕后准备睡觉,从亦白还是没有消息。

想不过她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他:“还在生气吗?抱歉今天让你有些误会,我可以解释。”

这条短信发出后又像石沉大海,路丛珍一直等到自己睡着,也没等来从亦白的回信。

半夜三点,手机响了。

听见铃声,路丛珍条件反射一般地从床上弹起,她匆忙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是从亦白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她靠在床头接起电话:“喂……”电话刚一接通,那头立刻就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酒瓶碰撞声、还有尖叫声。

突然的高分贝把路丛珍的耳膜炸的生疼,她连忙将听筒拿远一些,待渐渐适应了电话里的嘈杂后她才又重新把手机贴近耳廓,“小白?”

她话一出口电话那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路丛珍等了很久才有人说话:“你在睡觉?我等你的电话等了一天,你竟然在睡觉?”

听出了从亦白的声音有些不对,她皱眉问:“你喝酒了?”

从亦白沉默了半晌,突然说:“解释。”

路丛珍犹记得那天他醉酒之后情形,她觉得现在不是讲话的时候,“你先回家休息,等你酒醒了我再跟你解释行么?”

从亦白拒绝,不依不饶的语气像是撒娇要糖的小孩子:“不行!我就要你现在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找我,我等了你一整天!”

路丛珍有些冤枉:“我找过你,但是你没有接电话……”

“我没接电话你就不打了吗?你一整天只给我打了两个电话,发了两条短信,你知不知道你再打一个电话过来我就会接,你为什么不接着打!”从亦白好像醉的很厉害,说话的语气和内容跟他平时完全不一样。

面对此时不讲道理的从亦白,路丛珍知道不能跟他硬来,只能无奈扶额叹气:“好好,是我不对。但是现在已经半夜三点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从亦白顿了一会,然后问:“明天,我们还能见面吗?”

他小心翼翼的语气让路丛珍心头一酸,她放软了语调轻声道:“当然可以,明天等你睡醒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你要的解释,我都会告诉你。”

“好,那我明天一早就打给你!”电话那头的从亦白一下就多云转晴了,连声音里都带着雀跃。

路丛珍失笑:“好。”

挂了电话,路丛珍闭着眼睛刚刚睡着还没一会,从亦白的电话如约而至:“某人昨晚说过的话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路丛珍看了眼时间,七点整。

她昨晚没有睡好,这会正是困意正浓的时候,说话都迷迷蒙蒙的:“这么早,你不用睡觉吗?”

比起路丛珍,从亦白的声音倒是显得精神十足:“说了一早就是一早,别赖床了,快下来,我饿了。”

“……”路丛珍原以为从亦白玩的那么晚,无论如何也得睡到中午去了,她没想到他说的一早就真的是一大清早。

没办法,她带着一身困意下了楼。

这么早开门的饭店只有早餐店,于是两人随便在路边找了一间早餐店。

比起清爽精神的从亦白,一路哈欠不断的路丛珍反倒才像是那个一晚上没睡的,路丛珍实在很佩服他:“为什么你一晚上没睡现在还能这么精神?”

“年轻人不用睡。老板,这些还有那些,一样来一份。”从亦白不屑地瞥了一眼路丛珍,顺便指着看板上的字将店里所有的早餐全点了个遍,也不管他们两个人到底能不能吃完,“对了,豆浆先上,要冰的。”

老板一看来了个冤大头,嘴都快笑裂了:“好嘞!”

两人找了个电扇边的位置坐下,老板很快就端来了两杯冰豆浆。路丛珍喝了一口,冰凉微甜的液体滑入胃里,她终于清醒了一些。

看着对面的从亦白,想起昨天晚上电话的嘈杂,她不由好奇问:“你怎么喜欢去那么吵的地方?”

从亦白咬着吸管说:“吵吗?我不觉得,那么多人都在一起,热闹。”

路丛珍望着他愣了半晌,正要说什么,老板却动作迅速地将点的食物端上来了,陆陆续续的,大碗小碗,冒着热气,五花八门的,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一大桌美食在前,路丛珍还来不及品尝,她尴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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