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丛珍骑上机车熟练的插上钥匙不断狂轰油门的时候,从亦白还是不太相信她真的会骑车。

他跨上后座,故作惶恐害怕地说:“小路老师,大龄单身女青年驾驶的机动车,我不敢坐啊!”

路丛珍拍掉腰间那双自觉环上来的双手,回头给了他一个淡笑:“坐稳了,我的车可快得很。”

从亦白不紧不慢地带上头盔,很是不信:“吹牛是要付出代价的。”

路丛珍从容一笑,叮嘱道:“抓紧了!”

“你别逞强——啊!”

荫凉的绿荫道上很快只剩下机车引擎的轰鸣和从亦白的尖叫。

从亦白看着道路两旁飞速后退的树木,热风将他身上宽大的t恤吹得鼓起,他几乎都能听见头盔外的气流被划破的声音,兴奋的爽快感很快贯彻到他的每一个毛孔里。

“哦呼!再快一点啊!”

路丛珍没有说话,再次转动油门,将速度提到极致。

她的长发在安全帽之外被风高高地扬起,不断拍打在从亦白□□在外的皮肤上,刺痒微痛的感觉让从亦白心底如同被猫抓一般。他的眼中一时失去了所有颜色,唯有路丛珍的发丝在阳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泽。

路丛珍在自己学校门口停下车,全程大约十五公里,她只用了两分钟。

从亦白率先下车,他兴奋激动的双手都在微微发抖。他取下头盔,眼里全是惊喜的笑意:“你竟然真的会骑车!”

路丛珍捋了捋额前的发,得意说:“小看我了吧?我爸以前是赛车手,全国冠军的那种。我从小就会骑车,经常跟着我爸一人一辆车出去跑,后来我俩出过一次不大不小的事故,我妈就勒令禁止我们家不准再出现摩托车,我爸就从良进了国企,我没人带也不敢上路狂飙。说实话,我也很久没碰车了。你这辆车手感很好,加速又快,是辆好车。”她望着车子的眼神很是赞赏。

从亦白禁不住激动的情绪,长臂一伸就将路丛珍搂进怀里狠狠地抱了一下,随后很快就放开了她:“你真是太让我意外了!这辆车全球限量,如果你喜欢,我把它送给你,当做今天对你的奖励。”

路丛珍被他突然这么一抱,脑子里又变得乱糟糟的了。这是二十一年来,她第一次被除了父亲以外的异性拥抱。

但听到从亦白说要将车送给她,她第一反应还是拒绝:“不行不行,这辆车少说也要上百万,太贵重了,我接受不了。”

“别说钱,说钱太俗。好车要配好骑手,你值得拥有。”从亦白不满在这样高兴的时刻谈钱这个事情,他一向不喜欢钱,钱太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路丛珍不禁失笑,她将头盔扔进从亦白怀里,往学校的方向跑开了一段距离:“你也值得,还是你好好将它拥有吧!”

说完,她挥了挥手便向学校里去了。

从亦白来不及拦住她,只能看着她淡绿色的背影远去。她就像个精灵,在树荫下起舞,一举一动都紧紧抓住他的眼球还有他的心。

他想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端着架子的路丛珍;想要保护他的路丛珍;对他期待的路丛珍;像今天这样给他惊喜的路丛珍……

只要是路丛珍,他好像没办法不喜欢了。

下午,他到底还是没去参加什么烧烤,那么一些人他不认识,也不喜欢,他现在满心只有路丛珍一个人。也因此,对于李宇卖友求色的举动,从亦白并未多说什么,他只是将李宇那珍藏多年的绝版cd据为己有了而已。

可怜李宇并未求成美色,反被美色哭花了妆的模样吓的不轻色,到最后还只能将自己的cd含泪奉送,顺便还要请从亦白同学到蓝钻疯玩一整晚,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天的课程被改到了下午,路丛珍四点进门的时候,从亦白仍是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路丛珍有些惊叹:“是不是我不来,你这一觉能睡到明天去?”

从亦白拨了拨乱糟糟的头发:“你这不是来了么。”

他的语气太过自然,路丛珍一时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妥,她催促着从亦白去洗漱,正好李嫂上楼给他收拾房间,她这才知道原来从亦白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

李嫂告诉她,李宇昨天发了疯一样下午来从家一通大吼大叫,然后拉着从亦白出了门,一直到今天早上□□点才回来。

路丛珍说:“怪不得他今天精神不太好。”

李嫂见怪不怪:“他从小就这样,家里大人不在家的时候就经常是头一天出门,到了第二天下午放了学才回来。我一问才知道,他在外面玩了一晚上,白天就直接上学去了,偏偏家里的大人几乎就没有在家的时候。这孩子就老是这样整夜整夜不睡觉,也不知道累。”

路丛珍闻言笑笑,没说话。

李嫂叹了口气,正要走开的时候,路丛珍却突然说:“李嫂,我想从下一节课开始,我们就不在家里上课了。”

“什么?”李嫂讶然。

等从亦白洗漱完毕后,路丛珍已经在书房内等他了。

两人在书房内一个人做题一个人讲题,时间静悄悄过的很快。从亦白的语文水平如往常一般令路丛珍头疼不已,而从亦白今日却满心欢喜。

从昨天开始,他发觉自己的视线越发离不开路丛珍了。

她坐在他对面,长而蜷曲的睫毛、如瓷器般光洁细致的皮肤甚至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让从亦白一刻也挪不开眼。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真正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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