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一下你躲我几天了?”安妮用翻旧帐的语气说。

“……也没几天吧?我刚好都忙着夜巡,白天补眠,时间和你碰不上,这几天你不是都睡在我房间里了吗?已经睡够了吧?”

“我不是来参观你的船长室的!你记不记得我的提议?”

玛丽完全不想记得,她装傻说:“你想当我的随行船只的船长?可以,下个港口我们买三桅的船,不过人手你得自己想办法。”

“才不是这个!”安妮被玛丽噎了一句,干脆豪迈地扯开身上仅剩的布料,扭腰摆臀,大方展现自己完美的身材,朝玛丽抛媚眼,“亲爱的,你在逃避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你有的,我也有。”玛丽强作淡定。

玛丽的心跳又加快了。她觉得这是眼前安妮捣蛋,让她看到不该看的刺激画面的错。突然让她的眼睛吃到冰淇淋,自然会不好意思地心跳加速。玛丽完全忘记前世公共澡堂或者女子共浴温泉也常常可以见到女人们着的样子,但当时的她却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安妮是特别的,她的美丽显得特别危险,像夏日里怒放的红玫瑰,迷人却带刺,所以让人格外在意,所以人容易将视线聚焦在她的身上——

脱掉身上厚重的船长大衣,将它披在安妮身上,玛丽淡淡地说:“别闹。小心感冒。”说完就绕开她,自己回到船长室用屏风隔出来的房间,脱掉身上的脏衣服,用桌上装满脸盆的水和毛巾擦澡,这是为了节省柴火的缘故。烧热水洗澡变更为三天一次,这已经是玛丽可以忍耐的极限了,三天中不能洗澡的两天,玛丽也会用毛巾好好擦洗脸与身体上的汗和脏污。她背对着安妮,拆开束胸,然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安妮吹了一个流氓口哨,披着玛丽的外套,双手抱胸,也不急着穿回自己的衣服,“美女,你的屁股真翘。”

“你也不赖。”玛丽礼尚往来地回应。

每天绑束胸实在很不舒服,不只热,胸口还容易闷,很难呼吸。但她的胸还没平到像未来的飞机场,甚至可以说很份量,所以束胸非常必要。她用毛巾好好擦洗胸口,再换了一条干净的绷带把胸口束紧,最后用剩下的水好好洗个脚,才换睡衣上床睡觉。

玛丽换上柔软的睡袍,自顾自地躺到自己的床上,打算睡着午觉,这几日都在夜间工作,白天又几乎没睡多久,她已经要累坏了,没力气和安妮争执。但刚躺下去玛丽就立刻想坐起来,但她忍住了。

——被窝里满满的都是安妮的味道,是晒过的阳光和甘草的甜香味。

她的领域被入侵了,玛丽明确地察觉到这一点,却拿安妮毫无办法。

明明这几天玛丽特别安排夜巡、负责夜间警戒、专注守着哈瓦那、等西班牙珍宝船自投罗网,连续以忙碌的行程避开安妮好几天,以为她住个几天自然会回自己房间,却没想到安妮还待在这儿。

安妮看玛丽打定主意上床睡觉,不再搭理她,她只好主动出击。住了好几天的安妮极为自然地去翻动玛丽的衣柜,用衣架挂起玛丽的船长外套,挑了一件睡袍换上,她知道玛丽爱干净,所以早早清洗过身体。她想如果有香料就好了,像梦里玛丽送给她的一大桶水仙香料,或者安妮自己很喜欢的紫丁香香料,没有人会讨厌花香,那是闻起来会感受到春天的味道。

安妮坐在床沿,掀起棉被就往被窝里钻,和安妮近距离接触让玛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懂安妮到底图什么。这样两个人都会睡不安稳不是吗?

“别靠这么近。”玛丽说:“衣柜里还有一床棉被——”

“我和你盖同一条棉被,不行吗?”

最好不要。那感受就和一只花纹美丽的凶兽睡在一起,让人寒毛直竖,又忍不住赞叹她有多漂亮,人总是向往美丽的事物,更本能的喜爱美丽的人。

不过玛丽知道自己越表现出排斥,安妮就乐意让她不高兴,因此她只冷淡地说:“随妳便。”

一起睡完全就是折磨。在寂静的船长室里,除了海浪和外头水手们聊天嘻笑的声音,自己和安妮的呼吸声都变得十分清晰,她和安妮没人睡着,她们知道即使对方身上没藏着利刃,她们也不敢轻易睡着,给对方可趁之机。

安妮觉得这样的沉默太过无趣,她干脆继续逗玛丽玩,“我从妓女朋友那儿听说过,女人也可以取悦女人,你想试试看吗?”

“你已经吻过我很多次了。”玛丽当然知道不只有吻这种玩法,她上辈子可是在资讯发达的现代度过,知道的可多了。

不过玛丽已经做好准备,要是安妮打算再吻她,她随时都可以闪避。

她受够了与安妮亲吻时心笙动摇的感受,那和他与里德先生待在一块的温馨、亲情的感受完全不同,而是更纯粹ròu_yù的情感。玛丽从上一辈子丰富的信息里,找到一个名词可以形容她的状态,玛丽是潜在的双性恋,才会受安妮吸引,安妮那家伙勾引过男人,又毫不犹豫地来亲吻、勾引她,恐怕也不排斥和女人。

真不知道要拿这家伙怎么办。

“女人和女人能做得可不只有亲吻,你不懂,亲爱的,好玩的可多了。”

“我说你够了吧?”

玛丽只差直接说,请妳离开,让我好好睡一觉。

那天酒醉放松躺在安妮膝上休息的事情,好像从没发生过,那一次是特例,在那之后玛丽再也无法适应与安妮近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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