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寝宫后,潘巧云低声道:“殿下,你父皇留下的那些大臣恐怕不一定都会听你的话啊,这日后你当皇帝都当不舒坦,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薛仁越剑眉一竖,冷哼道:“不听话那便杀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
“殿下英明。”
“臣妾刚才已经派人去请各位大臣了,到时候殿下去见见他们。”
“好,一切有爱妃在,我就无忧了。”
薛仁越只对享受皇位带给他的权势感兴趣,至于其他那些事情如果有人为他处理,他自然是乐的轻松了。
潘巧云突然低声抽泣起来,这让薛仁越好不痛心。
“爱妃是谁欺负你了,我派人去剥了他的皮。”薛仁越一脸的杀气,看这架势只要潘巧云说出个人名来,他立刻就能提剑杀向那人。
潘巧云摇头叹息道:“没人欺负臣妾,只是臣妾想到了伤心之事,所以才会如此。”
“我现在可是西秦的皇帝了,爱妃有何伤心事尽管说来,我一定都帮你解决掉。”
此时的薛仁越内心极度膨胀,他感觉自己就是主宰一切的老大,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
“陛下,呜呜呜。”潘巧云一把抱住了薛仁越,用她那胸前的柔软挤压着薛仁越的胸膛低声抽泣道:“陛下你当了皇帝了,臣妾真心为陛下高兴,可是臣妾却做不了皇后。”
提到皇后薛仁越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家中还有一位正妻呢,薛仁越的正妻可是大有来头,她出身于陇西李氏十二房支之一的仆射房李氏。
仆射房李氏始祖李冲,原名李思冲,字思顺,陇西狄道人,北魏镇北将军、敦煌宣公李宝的幼子,为人沉雅有大量,清简皎然,无所求取,时人美焉。一生清廉,为国家百姓之忧为忧,深得北魏皇帝喜爱,后太和二十二,卒,年仅四十九,魏帝为表彰其一生赠司空,谥号文穆,
李冲的后代从北魏时期一直到现在,都显赫一时,而当代家主李思成做过隋朝的陇西郡郡守,薛仁越的妻子正是李思成的小女儿李文娟。
李文娟堪称大家闺秀,对于嫁给薛仁越这样一个草包内心十分不满,所以平日里她和薛仁越的关系很一般,即使是在潘巧云出现之前薛仁越也没有碰过她一下。
薛仁越对于这个清冷的女子内心十分不喜,她更喜欢潘巧云这种热情如火的女子。
薛举让薛仁越迎娶李文娟可谓用心良苦,他想以此让陇西李氏来支持自己,可是薛仁越那里管薛举的什么良苦用心。
“爱妃不要哭泣了,我这就休了家里的那个摆设,我登基后就立刻册封你为皇后。”
潘巧云却叹息道:“陛下就不要说气话了,臣妾哭一会就好了,你不能因为我而得罪了陇西李氏这个庞然大物啊。”
“哼哼,陇西李氏算的了什么,如今整个陇西都是我的天下,我是君,他是民,他们乖乖听话我可以让他们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如果不听话免不了抄家灭族。”
潘巧云劝道:“你父皇都不敢动这陇西李氏,陛下你可要三思啊。”
对于薛仁越已经完全摸清的潘巧云知道自己说什么话能起到什么作用,就像现在自己用薛举来压他,他必然会像是小孩子般产生逆反心理。
果然,薛仁越不悦道:“哼,是父皇没那个魄力。你想想我们将金城郡的那四大家族抄家后,获得了多少的财富,父皇如果早就这么做,他的皇宫也不会修建的如此寒酸了。”
潘巧云满脸惶恐之色跪倒在地道:“臣妾说错话了,请陛下惩罚。”
看着她那苗条的身段,薛仁越一把将她抱起,一脸yin笑道:“我这就惩罚你。”
他兴冲冲地跑到了一处偏殿。
一阵颠鸾倒凤后,薛仁越一脸的春风得意,而潘巧云更是变得娇滴滴的,浑身无力的靠在薛仁越的身上道:“陛下你越来越厉害了,臣妾都有些受不了了。”
这话薛仁越表示爱听他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
宫门口。
常仲兴带着诸位大臣走了进来,这些人里面文臣以黄门侍郎褚亮为首,武将以段干为首,浩浩荡荡二十几人,这就是薛举的全部班底了。
褚亮一直心神不宁,今天白天薛举突然晕倒的事情他也听说了,现在又半夜传他们进宫,难道是薛举不行了?
如果薛举不行了的话,这西秦也就走到头了,那薛仁越绝对无法守住这份基业,到时候陇西又会陷入战乱当中,百姓们又要遭受战乱之苦。
昭庆殿出现在眼前,众人鱼贯而出。
此时薛仁越已经在潘巧云的陪同下坐在了大殿上,坐在龙椅上的薛仁越还完全沉浸在激动当中不能自拔。
这几日对于他来说那可是春风得意啊,自己的哥哥死了,现在就连父皇都驾崩了,这份基业落到了自己的手中,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活了。
看到薛仁越坐在龙椅上,心思机灵之人都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薛仁越看向众人,一脸悲痛道:“父皇驾崩了。”
“陛下。”
大臣们全部跪倒在地,一个个眼角都落下了悲痛的泪水,只是薛仁越作为一个经验丰富之人,对于他们的伤心保持十二万分的怀疑。
自己这个为人子的都是装出一副悲痛的模样来,这些人难道还能胜过自己对父皇的父子亲情?哼,一群虚伪的家伙,这样的人用起来不踏实啊。
薛仁越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