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春看了一眼孙娜,又看了看杨梦文,转身就走。杨梦文还想说什么却被孙娜给拦住了,等徐秀春走远了,她对杨梦文说:“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听她也这么问,杨梦文略加思索后答道:“和你有关系吗?”说完,转身回屋了。
孙娜眨了眨眼睛,追进来大声说:“杨梦文你不识好歹!不过,我可告诉你,不管你过去和她是什么关系,以后可要小心了,得罪了她没什么好果子吃,她可是管干部的!”
“那又能怎样?”
“怎样?你看着吧!”
杨梦文不想和她再提徐秀春,提她就来气,就闷头在电脑前打材料。
孙娜站在他身后往电脑上看了看,说:“还没写完吗?不就是个提纲嘛,差不多就行了,明天给董总看一下再定!”
杨梦文往电脑屏幕右下角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是九点多了,就说了一句:“你还不下班吗?够敬业的呀!”
“这是要赶我走喽?什么人呢!”
孙娜说完转身就走,可走到门口又停下了,回过身来说:“不行!我还没吃饭呢,你得请我吃饭!”
杨梦文听完顿时就乐了,看着她说:“刚才让你吃你不吃,好吧,想吃什么?”
“跟我走!”
“上……上哪儿去?晓娜,可不能……”
“想什么呢你?走不走?”
杨梦文哈哈大笑,刚才,他不过是故意开了个玩笑。他把文件保存好,又把电脑关上,跟着她走出办公室,回身锁门的时候问了一句:“那好吧,不就是请你吃顿饭嘛!”
两个人出了集团大厦,沿着街路往前走着。春夜的街上华灯璀璨,虽有寒意,但已阻挡不住春的气息。
杨梦文不敢跟她走在一起,只是在后面跟着,约有两步远,孙娜不说话,他也不吭声,两个人就这么慢慢地走着,从远处看像是一对陌生人。
终于,孙娜说话了。
“你能不在我后边走吗?小心被人当成跟踪的!”
杨梦文紧走几步跟了上来,和她并行的时候说道:“可是,这样好吗?”
孙娜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以前胆子大吗?”
“以前……你少跟我提以前!”
杨梦文咧了下嘴,不敢再说话了。
前面的街边有个小吃摊,三三两两的人正在坐在摊前的小桌子边上吃着东西。
孙娜看了看,说:“就这里吧。”
杨梦文看了看那个小吃摊,发现是卖麻辣烫,就说:“吃这个?不是说让我请你嘛,怎么也得找个像样点的地方啊!”
孙娜也不理他,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招呼着:“服务员!来一碗麻辣烫!”
有个扎着围裙的中年妇女走过来,看上去应该是老板娘,她问:“麻辣怎么调?”
“加麻加辣!”
杨梦文看了她一眼,心说,还真是重口味。
老板娘答应着却又看了一眼杨梦文,说:“这位先生来点什么?除了麻辣烫还有涮串!”
“他不吃!”孙娜拿出餐巾纸擦着桌子,头也没抬说了一句。
杨梦文想了想,说道:“再来一份涮串!每样各来两串!”
“我可不吃啊!”孙娜看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我吃还不行吗?”
“晚上吃了那么多,不怕撑着?”
听两个人的对话怪怪的,老板娘笑着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一碗麻辣烫和一份涮串端了上来,孙娜抱着碗就开吃,杨梦文把涮串往自己面前挪了挪,拿出一串就吃了起来,边吃边说:“真不错,好吃!”
孙娜挑了下眼皮,目光停留在涮串上,伸手就要去拿,杨梦文把盆一抱:“不是说不吃嘛!”
孙娜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拿过去一串,杨梦文哈哈大笑,把涮串盆推到她那边。
在这尚有寒意的春夜里,吃着热乎乎的麻辣烫和涮串,孙娜觉得浑身暖和起来。杨梦文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吃。
孙娜发现了异样,低头问了一句:“不想说点什么吗?”
“哦,够吃吗?”
孙娜抬头瞪了他一眼:“继续装!今天我就想问一件事,你为什么要写那封信!”
杨梦文早猜到了,但自己能说什么呢?他甚至都已经忘了写那封信时的心境,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来着?时间太久远了。
“晓娜,不是说你去南方了嘛,怎么会在省城?你是什么时候到阳光集团的?还有,你……过得好吗?”
一连串,他问了好多问题,其实,他最想问的是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多次去她家找过她,但这个问题他不想问,时过境迁,如今两个人都已经各自成家,问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不想打破平静的生活。
“我过得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只要你过得好就行。那……你是怎么到省城的?对了,我听说在讨论我的录用问题时你开始持反对意见?可后来为什么又变了?”
“讨厌你!”
杨梦文哈哈大笑,说:“那现在呢?”
“现在更讨厌!”
“可是,讨厌也没办法了,以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在一起工作。”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咱能不说这个问题了吗?我没法回答你,信就是信。你也知道,我是个穷小子,不想让你把过多的精力放在我身上。”
“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