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世间,弱者就是用来被同情的,眼泪就是用来博同情的;

强者就是被畏惧的,强者的一次侠肝义胆会被瞬间扭转成了以势欺人的那一个。

愚蠢的人们总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最没用的眼泪用好了也会成了要人命的刀。

而唯诗画显然是深谙此道的,一句句的委屈至极的小声辩驳,和那极力隐忍的啜泣之声,瞬间将好事的人们同情心拉到了她的身上。

“是啊,郡主也没说不换,就是个奴才坏事,浅陌公主就别为难郡主了”,一人见浅陌气的似乎要挥拳上去的,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是啊,公主,都是奴婢的错,您平日就跟郡主不好相与,这尚阳的人都知道,您今日又何苦为了我这一个不长眼的奴才为难郡主呢,世人都知道郡主一向心善”。

萍儿见其风向吹向这边,立马开口添油加醋说道。

“是啊,公主,小民上次还看见郡主将自己的馒头送给了路边的乞丐,如此心善,郡主应该不是以权压人”。

“嗯,听说最近这东街扒手极多,想必郡主也是为那位小公子考虑,毕竟百两白银是真的不好拿”。

有第一人开口,其他人也开口了,瞬间那个真正以权压人的诗画郡主,变成了被浅陌公主欺压的可怜人。

围帽遮住了唯诗画得意的眼神:尚阳浅陌,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唯一看着尚阳浅陌像个愤怒的狮子,下一刻就要冲上去咬人的模样,唯一叹了一口气,轻笑出声。

慢慢的饮了一口茶水,缓缓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上面沾的瓜子皮,抚了抚自己垂在胸前的长发。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唯一,刚刚这里,一位郡主,一位公主,为了这个人争的眼红脖子粗的,这人却在这悠哉悠哉的品茶看戏。

不顾众人不满的目光,唯一上前,对着二人行礼道:“见过公主,见过郡主”,不等二人追问,只听唯一继续说道:

“听了方才百姓所言,在下才知道郡主是极其仁善的,是实实在在为在下考虑的,在下深感愧疚”。

“你眼瞎吗”?尚阳浅陌蹬着唯一怒道,这些人不知道,他作为当事人也不知道吗?还是跟那些人一样,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唯诗画心中得意,心道:这下总归自愿送出位置给本郡主了吧。

“承蒙公子夸奖,诗画自小接受母亲训导,做人要心地善良,勿欺弱小,不辱蝼蚁,不以权压人,诗画做的还不够”。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做作,唯一心中冷笑。

面上愈发的恭敬起来。

“郡主仁义,小民再次拜服,如此,若是小民今日拒绝了郡主的百两白银,岂不是对郡主仁义的亵渎”

“但是,这百两白银就如郡主所忧不好拿的,索性今日,小民就借郡主仁善之心,用这百两白银请集运楼所有的客人,想必郡主也是甘之如饴,是吧”。

此言一出,整个集运楼沸腾,再也没有之前的不满,有人请客,自然是好;

唯诗画又一次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自然是好,多谢小公子成全本郡主一片仁善之心”,唯诗画说着,逼着自己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尚阳浅陌瞬间乐了:要你装,百两白银,哈哈哈,不知哪位好姑姑还会不会饶了你,百两银子虽对驸马府来说不多,但是谁让得云姑姑是出了名的抠门呢,哈哈哈。

“只是……”

“郡主不会没钱吧,要是没钱,就不要充大尾巴狼”,尚阳浅陌在唯诗画开口之际打断了她。

“表姐说笑了”,唯诗画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和,看向身后的萍儿道:“萍儿,去”。

“如此,请郡主上座”,唯一单手一摊,做出了邀请的姿势,“那小民今日就替今日集运楼里的客人多谢郡主的慷慨”。

“哎呀,这百两白银可不好拿,萍儿一个弱智女流怎拿的了呢”,尚阳浅陌似乎想起了什么,朝身后一挥手道:“翠微,去帮忙”。

“是,公主”,一道郎声应答,一道人影立马掠了出去。

尚阳浅陌这一手,彻底的断绝了唯诗画最后暗箱操作的想法。

集运楼里因为有人请客,立马兴奋热闹起来,唯一暗中退下,将所有的议论放在了身后。

刚一出集运楼,就看见四人轿撵从眼前走过,月朝歌,月忠歌以及八名护卫行至两侧,成保护之姿。

风撩起轿撵的白纱。

一青衣和尚闭目盘坐其中,手握佛串。

还是依旧。不污不垢,不增不减,不悲不怒,不恶不喜,淡看浮华,清雅如莲。

唯一的目光随着那顶轿子移动,那四周的薄纱掩不住里面端坐之人的清华,照看的她自惭形秽。

手不自觉的抚上胸口,那里似乎又在作痛。

这些日子不闻不问,不听不看,依然无法抑制心中的想念。

只是遥遥一望,那经过万千努力筑起的心防轰然倒塌,伴随着噬心的绝望。

他终究是归来了,他又是那个苍生敬仰的佛,心中不会为尘世投下一点涟漪。

“喂,人都走远了”。

突然肩膀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是尚阳浅陌。

“你刚刚在看谁?眼睛都直了”?

尚阳浅陌戏谑的问道。

唯一收回自己的情绪,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朝人群中走去。

可是,尚阳浅陌似乎神经大条的没有


状态提示:第15集 法师归来--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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