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患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那张看不出毁容痕迹的脸,须臾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探了探探脉搏,眉头微皱:“外面冷,进屋去吧!”

虞小鱼赖着不走,“吴先生还没给我药丸呢?”

“先进屋。”冷淡的眸子里染上怒气,无患子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屋里走。

虞小鱼手脚发软,心里虽不情愿,但也只能让他拉着,现在好想吃药丸啊……

一进屋,无患子就松开了她,颇为无奈的拿出白瓷瓶倒出一粒红褐色的小药丸。

虞小鱼双眼放光,迫不及待的抢了过来,不等苓香到来水,就已塞进嘴里,吞进肚子。

片刻后,不舒服的感觉散去,力气也恢复了些,她瞅着无患子尚未收起的药瓶道:“吴先生这个药好神奇啊,我吃了之后神清气爽的,不知是什么炼制而成的?”

无患子攥紧药瓶,面色僵硬道:“普通药丸而已,只是你病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虞小鱼笑嘻嘻的问,“吴先生送我一些可好?”

无患子将瓷瓶放进怀里,转身在茶几旁坐下:“是药三分毒,多吃有害,以后会慢慢给你减少分量,你也要尝试着延迟吃药的时间……”

“哦。”虞小鱼撇撇嘴,心道:本就这么小一粒,还减少分量能有效果吗?但面上还是一副乖巧惹人的模样:“吴先生把药丸送个我吧!我会自己控制的。”

“不行。”无患子拒绝得很干脆,怀疑的目光望过来:“你为何这么想把药丸拿到手?”

虞小鱼低着头,琢磨了一下,决定跟他坦露心声,“我觉得我还是不能留在这里,虽然大家都对我很照顾,但我早晚都要走的?所以,我才想向吴先生讨要些药丸。”

听苓香说这位有着“华佗转世”之称的吴先生只对小雅情有独钟,这些天的接触也让她有种大哥的感觉,还有他神奇的易容术面皮,无一不让她敬仰。

想来是和池翾不同的吧!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至少得到他的药丸,逃离骆邑侯府将不会有任何问题。

“为什么?”无患子问。

“我……”虞小鱼低下头沉默了一下,又抬头看着他,目光坚定:“我还有事情要做,必须离开这里,还请吴先生给我些药丸……”

无患子叹了口气,似在隐忍着什么,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道:“你还不能走?”

难道自己想错了?他也要帮着池翾?

虞小鱼诧异道:“为什么?我和骆邑侯之间只是一场交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毁容中毒都只是意外,况且骆邑侯也救了我一次,我们扯平了。我很感谢他上次的出手相救,但你们不能因此不让我走啊?”

池翾刚回到浣思堂,走到门口巧好听见了虞小鱼的话,心里顿时来气,他把她当恩人,她却只把他当成交易的对象……

正要冲进去,听无患子已经开口:“你的毒并没有解,我只是暂时把你救醒,还需每日针灸吃药,你上次离开险些酿成大祸,所以不可再任性。”

虞小鱼心底一沉,早该想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阿生婆曾说过,铁珠银花这种邪门暗器看似只有拳头大小,里面却设有精密机关,投出后一旦与硬物相撞击便会触动机关,弹出里面的细小暗器,细小暗器多涂有剧毒,能快速夺人性命。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替池翾挡了一针,能活下来已是万幸,怎么可能昏迷一段就能没事……

无患子又道:“解药已经有眉目了,我们很快就能拿到手,所以你且安心住下?”

安心住下?有池翾那头狼在身边她能安心吗?说不定那天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虞小鱼去意已决,冷笑,“我很感谢你们为我找解药,但是我真的不能继续住在这里。过些时候,你们拿到解药,我再来找你们解毒便是……”

“不准走。”池翾推门而入,怒气冲冲,直逼虞小鱼:“你现在每天都要吃老吴的药,能走哪儿去?”

“我……我……你们竟然用要药来控制我?”难怪不吃药就会全身不舒服?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虞小鱼怒,抬手就要往池翾劈去,“早知你如此恩将仇报本姑娘绝不会救你……”手还没碰到池翾的一角,就察觉不对劲……

为何体内真气全无,左臂筋脉还隐隐有些疼痛,熟悉的黑暗之感又有当头压顶的趋势,她眼前一黑,栽头往前倒去……

池翾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瞅着那双一眨一眨忽明忽暗的眼睛,既生气又无奈:“就是怕你再胡来,老吴封锁了你的经脉,动不了真气……”

“混蛋……”若不能动用真气,且与废物无异。

在最后的意识消失之前,虞小鱼做着无力的挣扎虞推开池翾,本姑娘晕,也不要用晕倒在你这混蛋的怀里……

无患子按照先前的方法,很快将虞小鱼救醒,并很慎重的告诉她切不可再强行动用真气,否则被封筋脉一旦冲开,蛇毒会快速扩散,十二个时辰就能要了她的命。

虞小鱼窝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头,她一点儿也不想见到那两个人。

思来想去,最后不得不断了逃走的念头。

如果仅仅没有那些药丸,逃也就逃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吃也罢,顶多会让人不舒服,忍忍也就过去了,但如果没有了武功,还逃得掉吗,逃出去又能如何,和上次一样遇到了心怀不轨的坏人怎么办,池翾怎会那么好心的再派人保护她……

第二天,她很早就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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