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过完年没多久就回到南京,新的一年销售人员应该更加激愤,于是很快就要举行启动会,为了让我们保持激愤。

然而这已经与我无关,我已经决定前去杭州,这个同样美丽而静谧的城市。

我又要辞别宿舍舍友,前往一个陌生的环境。

也许他们很快会把我忘记,也许我的形象将会在他们脑海中岁成一盘散沙,但那依旧是我本来的形象金黄色的阳光——光明。

也许是我先忘记他们也说不定。

两位公司的领导开车带着我们三个刚出校门的新人。脱离了一群大学同学,无论以后成功与否,这于我而言都是一个正确的决定,野心是一个人的脊梁。

下午抵达公司,刚好赶上他们为姚总庆生,他们将平时开大会的桌子拼成一个正方形,中间放着蛋糕,桌子上摆放着叫来的外卖,一群人在狂欢,我更加寂寞惘然。

不过刚好我还没吃晚饭,而且也是第一次吃哈根达斯蛋糕,因为我从来不过生日,所以现在的我很讨厌过什么节日,更讨厌在某个节日的时候别人渴求我送给ta什么礼物。

吃过饭之后我便和杨文建一起回新宿舍,另外提一句,新公司在一栋很高的大厦里面,比南京分公司要显得华贵得多。

每次站在楼下向上看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一句话:我欲惊起千万楼,楼高百尺食客稠。

只有到了下雨天,我们不出去的时候,我才能站在楼上看到杭州的美丽所在。

楼下的路上有几树的花,我向来不识花草,但雨打风吹,落在地上,人见犹怜。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我说。

“你很像我的一个大学舍友杨文建对我说。

我侧过头看着他:”怎么说?“

”都很喜欢装比“

我便不言语,双手支撑着趴在窗台上。

我们两个兴致都不是很高,折腾了一天,以后的日子还需要慢慢融入环境适应团队,更让人感到头疼的是每天都还要给自己打针鸡血。

工作内容倒是没变,只是从以前的菜市场变成了杭州的超市。

重复重复重复重复。

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也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们必须要比其他人成功,而过了很久之后我们必须证明自己比其他人努力。

几个月没有成功,但确实比其他人努力。

每天起来从宿舍走到公司,打完卡,就出去发传单。

五点下班之后,我和杨文建一起出去到社区塞传单,每栋楼每栋楼的来,我们没把这当家,你们也不需要把我们当亲人。

有人说一个人在外地最孤独的时候就是看着这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灯为自己而亮。

可能对他而言是这样。

对我来说不全然。

每次晚上我们出去发传单都是别人家里正在做饭的时候,我们走街串巷都逃不过这弥漫地家的味道。

我们能进去的这些楼层传单都已经多得数不过来。每个人都选用这种最低级的方法来谋生,我想他们也想用自己的努力在这个城市立足,至于方式的正确与否,来不及多想,至少有人做到了。

大概这就是飞蛾扑火的缩影吧,我们都知道这样不是正确的行为,可又能怎样呢。

我们也曾被太多人一笑而过,损失不只是卑微的自尊还有年少的心。

正常我们是上六休一,但很多时候周日这天我们俩也会出去发传单,公司里这样做的不止我们。

所有人都想努力,来弥补不努力的曾经,来创造明日的梦境。

偶尔的休闲娱乐便是网吧打游戏。

可能方式方法不对,可能我骨子里比较阴暗,我毫无成绩。

杨文建比我好一点,他有一个月拿了四千五,我始终如一。

错过是一个错误

寻找是一个错误

重塑是一个错误

醒来才发现没有退路

掏出你左手的手枪

右手的菜刀

中间的凶器

壮烈地向我开炮

灰飞烟灭的是我的灵魂。

除此之外,杭州留给我的和没来过的人一样多——西湖。

苏轼说:吾心安处是故乡。

唯一能让我摆脱生活带给我挫败感的地方就是这里。

断桥未断,三潭也未印月,只有我断了肠。

二月的风吹来三月的春,

三月的春捎带四月的柳,

风吹绿柳化成五月的雨,

轻花飘落迎来六月的毕业季。

我从返学校,逃离了水深火热的工作,此时我已心生退意。

大学同学这个集体从来都不怎么和睦,想要在其中周转工作更是不易,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大家自然就显得格外珍惜,暂时摒弃平日的恩怨纠缠,每人都拿出五十块钱充当班费,用作租借毕业礼服以及班级单独拍照的费用。

班级里所有人老师在一起拍照由学校统一在学杂费中扣除,想另外拍照留念就需要自己班级组织。

拍照的时候一批批的来,我们班序列号是13,要等到11号拍完把衣服换给我们,我们才能去拍照。这样就很是仓促。

除了集体合影之外,我们班级还在一些特定边境进行了摆拍,但是摄影师他不专业,也有可能是我们太不专业,以至于拍完照片每个人的头像截下来都能用作表情包,我也确实这么做了,使用了大概一个月。

等到最后才知道照片是以电子形式发给我们,看来班干部平时开展工作困难确实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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