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终。

怎样的爱情才能宽宥欺骗,无视取代?神明可是给那个孩子出了个大难题。

至于是谁喝下复方汤剂变成了西弗勒斯,这个答案昭然若揭,也让她无比抵触想起这个人的姓名。当然之前在医疗翼服务时,她已经旁观了一次类似的闹剧,可她没有当那是前车之鉴,毕竟没有谁会有意去怀疑,枕边人到底是真是假。她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被骗,可灵魂的伤害让她感官迟钝,连日常思考都趋于倦怠,又怎么会往本就不同寻常的方面联想?

层层阴霾在克莱曼汀的眼中累积。她不禁怀疑,她这次受伤,最大嫌疑人哈瑞斯·斯文顿,是不是就是在为此铺路。然而按照斯莱特林一般意义的价值观,这里面风险与回报的比例明显失衡。为迷惑一个学生招致邓布利多的怀疑?她自忖自己还没有这等了不起的分量。

大致收拾好情绪,克莱曼汀走进卧室打包行李。那个假的西弗勒斯无疑拿着她的魔杖进过至少一次她的寝室,圣诞晚会上她穿过的长裙正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床上,她身上穿着的外衣应该也是那人为她带到医疗翼的。他有何其正当的理由进入女生宿舍,她的寝室恐怕已被他借机一览无余。也许唯一要庆幸的是,只要她以后不弄丢魔杖,大门不会再为他敞开了。

长裙虽美,但联想到一系列的遭遇,克莱曼汀面色冷峻地把它挑起,一个“四分五裂”,一个“火焰熊熊”,任它在火光中湮灭成灰。清理掉灰烬后,她给扩展出来的房间加上忽略咒和混淆咒,挥舞着魔杖随便打包了些衣服书本,便准备启动门钥匙回她德国的家。

也就在此时,门被敲响了,一张纸顺着门缝挤了进来,自发折叠成一只精巧的小鸟,鸟嘴一开一合,突出西弗勒斯的声音:“想听我把故事讲完吗?”

“不想。”克莱曼汀硬邦邦地拒绝。透过门上自带单向透视功能的门帘,她看到黑黢黢的走廊里,那个变成西弗勒斯的人正用手肘抵着门,头低垂着看不清表情。

“能让我为你讲完故事吗?”声音从询问变成请求。

克莱曼汀不为所动:“不……”

“再给我一点耐心。”门外人的意图传达进来:“作为保密的交换。”

“你在威胁我?”

“……只是交换。”

“那你讲吧。”克莱曼汀踢开行李箱坐在床上,抱着胳膊逼出自己的一点耐心。

“能来公休室坐坐吗?”门外的人又提议。

“别得寸进尺。”克莱曼汀别开脸,不再去看透视的门。

“那好吧。”门外一阵响动,是假西弗勒斯沿着大门滑落,侧倚着门屈腿坐下。他的声音再次通过纸鸟清晰的响起。

“孩子变成了男人,男人的妻子生下男婴,但在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时,却尖叫着差点把它摔到地上。这对夫妻都是祖传的深棕色头发,可婴儿却有不容错认的浅黄色胎毛。妻子叫嚣着抱错了人,孩子正绞尽脑汁想安慰,失了面具的男人却提刀杀来。”

“哪怕没有面具,妻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哪一个才是他的丈夫。男人抢回了自己的面具,孩子身上的变形部分失效,他原来的发色暴露出来,正和刚出生的婴儿一模一样。男人抱住和自己被迫分离的妻子,把刀递给她,告诉她,只要她杀了这个婴儿,他杀了冒充他的人,他们夫妻就能和好如初,孩子有的是时间再生。”

“妻子心动了,很快握住刀。孩子感到一阵绝望,不是性命受到威胁的绝望,而是三次机会即将全部葬送,他没能完成向神明自证的绝望。他巧言自辩,讲述他和妻子相处的美好时光,描绘两人恩爱中的浓情蜜意。他声称自己也爱她,强调那时她爱的是他,和原来的男人没有关系。既然如此,她为何要伤害他们的孩子?”

“然而妻子没有被说服。她取下男子的面具,当着孩子的面吻了她真正的丈夫。她确实曾被面具一叶障目,但她不会再一次认错人了。当她的刀举到婴儿上方时,孩子再次呼唤神明,希望得到最后一次帮助,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他才明白,神明给他安排了目标对象,已经算是一次帮助。三次尝试落败,三次帮助尽失,亲情友情爱情,他都不值得,所以神明抛弃他了。婴儿的哭声在刀入腹后戛然而止,它因欺骗而生,享受不到生母的爱护,却成了她泄愤的对象,成为一场荒唐的无辜牺牲品。”

“眼看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男孩利用在马戏团练出的灵活,冲上去抢走了刀,抢先了结了产后虚弱的妻子。趁男人悲痛之际,他推窗逃出,不久后恢复身形,男人哪怕从他面前经过,也不可能再认出他来。”

“神明虽然离开,失败的惩罚却不会忘了取走。血案传出时,真相已扭曲,变成妻子出轨,生下情人骨血,男子愤怒上头,提刀砍杀母子,然后疯癫地满村寻找奸夫。部落守卫依令逮捕男人,男人抵抗不从,便被当场击毙。”

门外人的讲述停了停,克莱曼汀也叹了口气。她猜到了那个妻子的选择,却低估了收尾的残忍度。不过,故事应该还没完,这个黑色/童话的主人公,那个一心渴求面具的孩子,还差一个。

“这一切,已经和孩子无关了。他关心的,依然是他求而不得的初衷。他不分昼夜地跪在神庙外,祈祷神明再一次垂怜。可惜,幸运没有重新降临到他的头上。神明已经不再愿意见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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