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身就不放弃。

匆忙把双手冲洗干净,克莱曼汀小跑去开门。西弗勒斯已经起床了,这会儿似乎正在洗漱。她按下大门把手,带上礼貌的微笑:“早上好……”不待她组织好语言,门外立着的人已将她惊呆在原地。

“早上好,美丽的小姐。”衣冠楚楚的马尔福朝她微微颔首:“这里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家,对吗?”

“是、是的。”克莱曼汀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下意识收紧。压抑着雷鸣一般的心跳,她勉强保持镇定地询问:“您是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吧?没想到您来得这么早。”她侧开身让出大门入口:“您请进吧,西弗勒斯他马上就来。哦,不用换鞋子,不用太讲究……”

“如您所愿,小姐。”马尔福擦得锃光发亮的皮靴踩上了西弗勒斯家破旧的木地板。

克莱曼汀转身锁门,趁机喘了一大口气。日光下正装亮相的马尔福气势太足,对毫无心理准备的她的冲击超出预期。她几乎想立即溜回厨房,可作为临时的女主人,她还必须招待客人去客厅就座。

“马尔……呀!”克莱曼汀再次转过身去,却险些踩到马尔福的脚,她没想到他就站在她身后等着,也不自己往里走。

“我第一次来西弗勒斯的家,客厅怎么走,劳您带路了。”马尔福一双灰眼睛里尽是坦荡的笑意:“不过在此之前,出于礼节,我想我们先该彼此简单认识一下。如您所知,我是卢修斯·马尔福,小姐您该如何称呼?”

“我是克莱曼汀·卡罗,西弗勒斯的女朋友。”克莱曼汀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伸出了右手。

“卡罗小姐,很荣幸遇见你。”马尔福除去手套,吻上她的手背,视线向上一扬,直到对上她的眼睛才直起身。他有些调皮地把一只眼睛一眨:“我似乎尝到了鸡蛋的味道。”

“哦!我的煎蛋!”克莱曼汀猛然一惊,她忘记关小炉火了。她顺道抽走自己的手,在淡淡的焦糊味中破罐子破摔地说:“算了,这一锅就不要了,我总不能弃您而去。请您跟我来吧,客厅在这一边。”

等引着马尔福进入客厅,正经的东道主姗姗来迟。西弗勒斯用手顺着头发,朝单人沙发随意一指:“早,卢修斯!坐吧!”

“早,西弗勒斯!”马尔福却没有立即就座,而是脱下外套拎在手里,不失礼貌地打量整个客厅。

“交给我来吧,马尔福先生,客厅里没有衣帽间。”克莱曼汀硬着头皮上前:“我去帮您挂到玄关那儿,顺道继续去厨房做饭。”

“怎么能劳烦女士呢?”马尔福婉言谢绝,把外套搭在扶手上:“姑且这样吧。”然后姿态端庄地坐下。

西弗勒斯对他的规矩显然见怪不怪。克莱曼汀再次开口请辞,总算是逃到了安全地带。

把糊掉的煎蛋清理掉,她推开窗户通了通气,重新敲开一只鸡蛋,就用最小的火慢慢煎,接着慢条斯理地布置早餐桌。忙完了这些,她解下围裙,对着客厅的地方向叹了口气,翻出家里价钱最高的咖啡豆,倒进磨豆机里匀速研磨。西弗勒斯朝她的习惯靠拢,两人早中晚都喝茶喝果汁,只能现在现磨出粉来煮一杯待客。

咖啡煮好后,她端着茶杯去客厅,却在半路碰上两人。西弗勒斯很是放松地说:“克莱曼汀,我们都去厨房。我们俩吃早餐,卢修斯吃过了,这咖啡是煮给他的吧?那就让他喝咖啡好了。”

“多谢了。”马尔福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来接,平日不离手的手杖不知所踪:“我来拿吧。”

“那您小心些,烫!”克莱曼汀缓缓撒开手,再迅速走在他们前面:“您要加牛奶和糖吗?我去准备。”

“不用,纯咖啡就好。”马尔福的回答清晰地从她背后传来。

这大概是克莱曼汀有生以来吃得最不自在的一顿早餐了,连胃口都受了影响,最后只吃了一片吐司,外加小半碗原味酸奶。她跟西弗勒斯若在进餐,马尔福也不怎么说话,只小口地抿着咖啡。稍微让她这个厨师欣慰的是,挑剔如马尔福,竟没有对这杯用放了许久的麻瓜种植的咖啡豆煮出来的咖啡挑三拣四,反而一脸享受地喝完了。她开始觉得西弗勒斯对他“会做人”的评价十分准确。

饭后收拾餐具之前,西弗勒斯看看左手边的女友,再看看右手边的好友,起身带着椅子移开一小段距离:“你们正式认识一下吧!”

克莱曼汀刚要说他们相互介绍过了,马尔福率先起身往后退,行了个极标准的绅士礼:“那我们就正式认识一下。我是卢修斯·克莱门特·马尔福,英国马尔福世家现任家主,高你们六届的同院学长。”

“你好……”克莱曼汀被他的中间名恍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起身回了个淑女礼:“我是克莱曼汀·华尔特·卡罗,英国卡罗世家已被除名的旁支,德国华尔特家族的唯一后裔。”若未被除名,她本不必多加后面一句,如今只能以母姓为归属。

英国贵族中间,当男方地位明显高于女方,其实并不适合行吻手礼。之前在大门口,他们还没有互报出身,算是以个人身份结交,基于对英格兰男性尊重女性的传统的了解,她才朝他伸出了右手。眼下他既然强调了正式,那就该配以恰当的规格。

他们这一应一答,倒教引见者一愣。西弗勒斯微微皱了皱眉:“也太正式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面前这两个纯血子弟用贵族礼仪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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