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胡璇就把柳石踹醒了,“相公,你今天是晨读还是练拳?”

柳石扁着嘴,一脸委屈,他两个都不选,他只想睡觉。可是在胡璇捏得噼啪响的拳头声中,最后还是妥协了,乖乖的背起了三字经。

胡璇躺在炕上,听着不间断的“人之初性本善”,怎么也睡不着了。昨晚有柳石这火炉在,被窝里还是很暖和的,可他一起床,胡璇总觉得这被窝开始四处漏风了。

又赖了一会床,胡璇还是起来了。她洗漱完,见柳石正在院子里认真的背书,想了想,就在他旁边慢慢的打起了太极拳。

她也不知道顺序有没有出错,反正把记得的那些招式全都演练了一遍,不得不说,她的动作十分标准,很快就把柳石的视线吸引过来了。

一套拳打完,胡璇得意地问柳石,“相公,要不要教你?”

柳石愣了半天,急忙摇头,“练这个有什么用吗?我一下就能把你推倒了。”

看她慢慢吞吞的动作,好像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胡璇有些气闷,没见识的,太极拳可是国粹,国粹你懂吗?看来不来点厉害的把你震慑住,你小子还抱着侥幸心理呢。

胡璇当下就摆起阵势,虎虎生威的打起了军体拳,其中还夹了些小时候学过的她自认为比较帅气的招式。原主这身体柔韧性虽不是很理想,但这些花拳绣腿吓唬吓唬柳石也足够了,果然从一开始,他的注意力就完全集中在她身上了,刚背的什么书早被忘到爪哇国了。

“怎么样?”胡璇气喘吁吁的打完拳,骄傲的向已经目瞪口呆的柳石提问。

柳石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没发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到,“我们出去吃早饭吗?”

胡璇皱紧眉,这厮不会被她给吓傻了吧?

两人在集市上吃过早饭,胡璇又把这条街上的早点摊都摸查了一遍。才买了捆木柴,让柳石背回家。

一上午,胡璇都在收拾东西,他们租的这个房子其实主屋只有三间,院子左侧的厨房很明显是后来加盖的,好在三间主屋都是坐北朝南,光照很充足。

胡璇把昨晚匆忙搬进来的一大堆东西都打开,才发现陈婆子给他们带了不少吃食。除了她要求的一坛子酸菜,另外还有一袋面粉,一瓦罐盐鸡蛋,一大袋子红薯粉条,甚至还有五颗大白菜。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胡璇觉得对公婆还是应该要好一点的。

胡璇在快到中午时又去了一趟集市,买了两斤猪肉回来,谁让她昨天说了要让柳石每天都有肉吃呢。

当天晚上,两人终于睡到了烧得暖烘烘的炕上,胡璇趴在柳石身上,打了个哈欠,“相公,明天就去找私塾吧。”

柳石已经快睡着了,闭着眼搂紧身上的人儿,迷糊着嗯了一声。

今天天一亮,柳石就很自觉的起来了,他一遍百家姓还没念完,胡璇也出来了。不过今天胡璇没有再打拳,而是直接进了厨房,她看了下昨晚和好的面团,面已经发好了,又拿出昨天中午熬的猪油,开始调制酥油,准备包破酥包子。

破酥包子是她老家云南特有的,胡璇父母开的包子铺卖的就是破酥包子。这包子胡璇从小就会包,蒸好后的包子皮层层叠叠带点酥皮,可比一般的包子要好吃多了。

胡璇按着记忆中的顺序剁馅,擀皮,包馅,上笼。不到半个时辰,一笼包子就出锅了。

胡璇本想再熬点稀粥,发现还没有买大米,便只好作罢。她把包子放到堂屋桌上,才叫柳石吃饭。

柳石咬了一口,接着就开始撕扯起了包子皮,胡璇对这个好奇少年有些无语,直接不去管他,只管吃自己的。

胡璇吃完两个包子就饱了,她见柳石还没研究完这包子皮,无奈道,“这叫破酥包子,包子皮里加了酥油,像做烧饼一样,反复擀过几次才完成的。”

“哦。”柳石一共吃了五个才停下来,“你什么时候学的,好厉害!”

“小时候就会了。”胡璇语气淡淡的,甚至还带着些忧伤。

柳石见她情绪低落,不敢再打听。

“相公,我们去看看附近的私塾吧。”胡璇提议道。

“今天就去啊?”柳石有些不情愿。

“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你明明也同意了的。” 胡璇抱着他胳膊,开始哄他,“就只是去看看,多看几家,看你喜欢哪间就进哪间。去嘛去嘛!就只是去看看而已……”

柳石被哄得飘飘然,稀里糊涂就跟着胡璇出门了。

两人把县城东边的几家私塾都走了个遍,好不容易柳石大爷终于点头表态他看上一间了。这间私塾的先生是个秀才,姓纪,已是知天命之年。

柳石之所以愿意进这家私塾,也是因为纪先生在去年考上秀才后,学生中多了几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柳石这个大龄学童夹在其中不会太显眼。否则别的私塾里清一色的垂髫稚子,柳石是打死都不愿去念的。

纪先生把柳石叫进去问话,胡璇自己在私塾里转了一圈。这间私塾就设在纪先生家中,离他们住的地方倒不是太远,学生中除了三个特地拜纪先生为师的年轻人,其余的全是过来开蒙的。

胡璇站在大门口,耳边听着朗朗读书声,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叹。

旁边一个阿婆的笑声传来,“小娘子这是在等人吧?”

胡璇回过神,这个阿婆穿着半旧的袄裙,挎着一个菜篮子,应该是刚买菜回来。胡璇忙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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