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迹,她也不禁对自己的命硬程度感到了惊奇,就是这样,她都没死成,实在是太神奇了。

“你在找什么?”司青衣等了很久,就只见她表情奇怪地看着周围,“哦,我知道你在找什么了?是不是这个?”他在怀里摸了一会儿,找出一个包得很好的布包,再把布包摊开,露出里面的钱袋,然后再从钱袋里倒出一块镶嵌着金色的玉牌:“这个是你的吧?你那天没有从太子寝宫带走的东西,我妹子藏起来了,后来就转交给我,让我有机会还给你。”

楚昭华接过那块玉牌,合上手指,把它握在手心里。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司青衣好奇地问,“老情人送的?”

“……”楚昭华再次抬头看了看他,倒是见他表情很是正经,不像在跟她开玩笑,便也认真地回答,“不是,是打算送给人当聘礼的。”

“聘、聘礼?!”他最后一个字几乎都破音了,很快就平复了一下心情,为她这句话做了个解释,“你说错了吧,这是别人送给你当做聘礼才对。”

楚昭华更加奇怪地看着他。

“不过这块玉质地不错,样式又别致,当聘礼是挺有诚意的。”他又顾自夸赞了一下这块玉的品质,就好像这块玉是他送的似的。楚昭华越加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轻声道:“你知道吗,我现在有点猜到你到底是什么人了。”

“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个禁军小队长,比一般侍卫品级要高些。”

楚昭华笑着摇摇头,不想跟他再扯皮,有些事说穿了也就没意思了,反正他的确不会害自己,毕竟在她没醒的时候,他有的是机会对她下手,但是他根本没这么做,甚至还冒着巨大的风险下地道来找她:“你找到我的时候,看到一条蛇没有?黑色的,身躯很大,眼睛是晕黄色的。”

司青衣摇摇头:“听你形容的这条蛇,倒像是西萨真神啊。”

看来那条黑蛇的确是离开了,可是它为什么不咬死她再离开呢?楚昭华休息片刻,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勉强支撑着走几步,就扶着墙角硬撑了起来,她的全身都酸软无力,一动又觉得全身骨骼都在咯咯作响,但她还是咬牙撑住了:“走吧,留在这里恐怕会很危险。”

司青衣见她这样,也没有劝阻,似乎觉得她也根本听不进劝,便只是道:“现在这里只怕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毕竟这么多人看着,都觉得你肯定死了。”

她根本不是担心宁南郡主怀疑她还活着,也不担心南诏皇族还要对她赶尽杀绝,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死人了,绝无生还的希望,她是在担心那条黑蛇再跑回来,就凭司青衣这种身手,也不过是给西萨加餐罢了。

她艰难地走了几步,忽然腰上一紧,紧接着上下颠倒,她竟一下子被扛在了司青衣的肩上。她大惊失色:“快放下我!”

司青衣根本不理她,反手在她身上一拍:“放你下来干什么?让你跟个八十岁老太婆一样慢吞吞地走吗?这样走一辈子都走不了几步路。”

楚昭华紧咬牙关,硬是一声不吭。被一个人像麻袋一样扛在肩上,而对方的肩膀正抵在她的胃部,她的鼻尖和额头又时不时撞在他的背部,对方又走得快,她本来就全身都痛,现在则是被颠得快要散架了。

司青衣走了一段地道,忽然咦了一声:“……你刚才是问我有没有看见一条黑蛇?”

楚昭华咬牙一声不吭,她怕她一开口就要吐他一身,尽管她胃里都是空的。

“这里还真的有黑色的蛇蜕。”

“……那你还不快走?”楚昭华终于忍不住数落他,“在这里磨磨蹭蹭是想给蛇加餐吗?”

“是我辛苦来救你,你这人还真不识好歹!”司青衣又在她身上拍了一下,刚才他拍的是她的背部,她也忍了,可是现在却是拍在臀部。楚昭华脸上通红,一半是头朝下颠的,一半是气的:“……我要杀了你。”

司青衣一松手,把她摔在了地上。她本来就已经重伤了,被这样一摔差点没痛晕过去。他指着她的鼻子,恼火道:“你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小爷我不伺候了!”

楚昭华摸到了墙边,又支撑着坐起身,靠在墙角边上:“我求你伺候我了吗?”

司青衣被她一噎,又气恼地背对着她盘腿坐下,一个人对着墙壁瞪了半晌,方才憋着气道:“行行行,姑娘,就算我求你让我伺候,咱们不吵架行不行?”

“好,”楚昭华干脆地答应了,“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

“如果你还是要问我的来历,这个我恐怕不能说,其实你也能大致猜得到,又何必非要追根究底呢,有些事我知道你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南诏太子楚云侑现在是什么状况?”

司青衣看了看她,闷声道:“太子殿下自然好得很,死了一个漂亮姑娘,最多就再去找一个更漂亮的,皇族的人多半生性凉薄。当然也有例外的。”

“没这么简单,皇上没有召见他吗?”

“召见了,听说是斥责了一顿,禁足一个月。”

禁足一个月,也就是说这一个月,太子监国的大权就旁落了。楚昭华叹了口气,她的事情到底还是牵连到太子,不,甚至可以说,宁南郡主不仅仅是冲着她来的,更多的则是冲着太子来的。瑞王是支持妻妹所诞下的那位皇子,太子被禁足,对他来说则是一件好事。

而一个月后,情况会发展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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