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吗?他去找人了吗?”

莫常青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

“小师姐,你这是怎么了?林师兄前日就跟着掌门师叔下山了,说是有事要办,可能后日才回来。倒是我回来的时候碰到李师弟,他已经进山去找人了。”

楚昭华在心里哀叹,看来这一回,深山雪地里的冻成冰棍的经历她是逃不掉了。她心里在唉声叹气,脸上还保持住无比的镇定:“这件事也去知会师父一声,我先收拾点东西进山去找她,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赶在雪完全封山前把他们带出来。”

“好、好的!小师姐你也别冲动,还是多叫几个人一起去找吧。”

“好,我会小心的。”她笑着伸出手,取下了她发尾上沾着的一片碎叶,“别着急,慢慢来。”

莫常青禁不住脸上微微一红,这小师姐板着脸不笑的时候,也就算得上是寻常的美人,可是一旦笑起来,真是扑面而来春暖花开的温柔感。

楚昭华转身便回房去收拾东西,虽然这之后免不了有许多苦头要吃,可是往好的地方想,那就是这回她可以做足准备再走,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匆匆忙忙,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赶去找人。

她换上了一件厚厚的棉袄,是崇玄弟子的常服,每年冬天都会发两套冬衣,一件靛蓝色,一件浅青色,都是很素淡的颜色。她把另一件打包进了包裹,想了想,又把一块毛皮毯子一道打包进去了。另外,打火石和火折也是必不可少的关键物品,再包上一大包馒头一点咸菜,水却不必带了,等到大雪覆盖住整座楼观山的时候,并不需要去寻找水源。

她整理好东西,把包裹往肩上一甩,正要出门,忽然看见窗台摆着一只灰扑扑的瓦罐,瓦罐中却插着一支颇有生趣的白梅。

呼吸之间,似乎都是白梅的暗香之气。

楚昭华注视着这枝白梅许久,这种品相的梅花只有在玉簪峰顶才有,现在已经入冬,上玉簪峰的路全部都冻住了,简直一步一滑,寸步难行。她是不可能费这种力气去摘的,那就是李毓送给她的了。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枝头上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低声道:“等我。”

她对于楼观山腹地的地形算是相当了解,若是除了冬季之外的时节进山,根本不可能迷路,而当整座楼观山被一片白色覆盖后,就算她对这里再是熟悉,她也没有办法准确地辨明方向了。

崇玄在初夏时气候最好,山里的野兔山鸡也最多,还会有许多可以食用野果,至少不会饿死人。可是入冬之后,一切就全然不同,那些攻击性很低很温顺的动物躲起来了,没有任何可食用的野果野菜,反之,还会有饿得饥肠辘辘的凶兽出没。就连附近十分有经验、对路线又熟悉的猎人和樵夫也不敢在冬天进山。

她进山之后,开始毫无希望的、大海捞针一样的寻人--她曾经是找到了萧叶和李毓,可那个时候她也在山里转得晕头转向了,根本记不得是在哪里遇到他们的。更何况就算她记得,也找到了那个地方,现在过去肯定也还是碰不到人的。

楚昭华叹了口气,一边觉得脸颊都被吹得冻住了,紧绷绷的,似乎马上就会片片龟裂,一边又心里埋怨萧叶为何专门挑这种时候给她没事找事,自己胡闹也算了,还拖了李毓下水。还有李毓,为什么要进山找人,他跟萧叶是什么关系,犯得着这样舍己为人吗?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回,她从小就帮萧叶背黑锅擦屁股,都已经帮成了习惯,可她还是忍不住满腹牢骚。

她沿途进山不久,雪花飘得更密了。她在这附近找了一阵,也没找到什么人走过留下的脚印或是痕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无异于大海捞针。

她在寻找的路上,运气很好地找到一窝山鼠,她直接把那一窝都端了,没有绳子可以把山鼠结成一串,她干脆把它们的尾巴互相打结,再用一根枯草一串,直接拎着走。

山鼠很小,肉也不多,可它的血却不如山鸡野兔这么腥气,喝几口山鼠血,是很暖胃的事情。

她在山里逛到天色渐黑,最后只好无奈地先找了个山洞休息。雪还在越下越大,地面上开始有浅浅的积雪。她找了些干净的干草,厚厚地铺在山洞里面,虽然跟温暖厚实的被褥差远了,但至少都增加一点点暖意。

她只杀了一只山鼠,喝了点血,把山鼠肉保存起来。什么时候能找到人离开,她连半分把握都没有,身边的食物是有限的,她只能尽量的节省。她在山洞里睡到半夜,又怨气横生地气醒了,外面的天色依然是泛着灰白的阴沉,雪却变得小了。她知道这仅仅是暂时的,等到后面几天,雪只会越下越大,下到这天地就剩下刺眼的白色。

楚昭华把那串山鼠五花大绑,确保它们没有可能挣脱,便用石块封住洞口,再次出去找人。

动物对于外界的异动总是比人要敏感得多。暴风雪欲来,原本应该躲藏在窝里等待冬天过去的动物竟然跑出来寻找猎物。这一个晚上,楚昭华连续遭受了獾子和黄鼠狼的攻击,鼬类本性狡猾,偏偏还十分难缠,她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把它们顺利猎杀了,剥下毛皮用雪水清洗干净,又割下位置最好的两大块肉,作为食物储备储存在山洞里。自然獾子和黄鼠狼的肉味道并不好,但是在饥饿难忍的情况下,再不好吃的肉食总比枯草和虫子味道要好吧。

楚昭华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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