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府里,绝从旁边出现,说道,“主上,景深公子被带回去了。”
“嗯。”少年虚弱的轻声点头,随即又笑了,说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下的什么毒,这花里胡哨的名字他倒是会起。”
绝是不常见少年这么笑的,每次他笑的时候都是凉凉淡淡漫不经心的笑意,这样纯粹的笑很少出现在他的脸上,尤其是面对着绝,他没多说什么,问道,“景深公子那边……”
“他爹会收拾他。”少年似乎没有力气,闭上眼睛,说道,“你先离开吧,不用管他,伤我一次,也该还我。”
“是。”绝点了点头,消失在房间里,没有一点儿响动,武功之高绝,很少有出其右者。
秦丞相一路上心急如焚,很快就回到了丞相府,秦景深刚要回自己房间,丞相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怒道,“过来!”
秦景深知道躲不过,就只是碰碰运气,果然是被丞相抓住了,他腿上的伤本就不能走路,在皇宫里还跪了一下,丞相也许是故意的,在一路上心急如焚却让他们走着回去,秦景林想扶他一下也被丞相给喝退,他一路上硬撑着走到现在,腿上的血早已经漫透了纱布,不过衣摆遮着看不出来。
相府祠堂供奉着祖先牌位,以前从来没有被罚过的人这是第二次来因为被罚来光顾祠堂了,祖先的名字他都记清楚了,丞相眸色阴沉,吩咐仆人去拿了些什么,不过片刻,仆人走进来,怀里竟包着一堆碎瓷片,丞相给了个眼神,便哗啦啦的把瓷片倒在地上,正在秦景深面前。
秦景深抬头看了一眼丞相,开口解释道,“爹,凤锦修那个木偶有问题……”
“够了!”丞相眸子闪了一下,仅这一下,秦景深也能看出丞相和之前不同,看来昨晚他二哥是出手了,他便也不再说话,丞相怒道,“跪下!”
秦景深看了一眼一地的碎瓷片,有大有小,棱角尖锐,跪下去怎样的鲜血淋漓可想而知,他忽然有些后悔昨晚自己为什么脑子一抽去跪了个碎瓷片,这个他爹学的倒是快。
见他磨磨蹭蹭半天不动,秦景瑜嘲讽的说道,“三弟,闯下这等大祸不会还想着爹会放过你吧?”
“说的没错。”秦景深转过头,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搞得秦景瑜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景林上前一步,皱了皱眉,对丞相道,“爹,景深腿上有伤。”
“你别说了。”丞相打断他,狠了狠心,怒道,“你给我跪下!”
“是。”秦景深无奈,估计他二哥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爹是铁了心的罚他了,便点点头,撩了一下衣摆,果然看见腿上的血,他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上去。
这次的碎片刻意碎的,要比昨晚的细小,刺进去的更多,加上昨晚的伤口,他一时受不住微微动了一下,立刻以手按着地,缓了半天才适应。
丞相眼里闪过心疼,却冷冷的说道,“你就在这里跪着,跪到明天这个时候!”
这种情况跪一晚上能废了他的腿,他还没来得及求情,门外的女声传来,说道,“只是罚个跪可是不长记性啊。”
“贵妃娘娘。”虽然丞相是秦贵妃的亲生哥哥,但身份使然,见到秦贵妃还是要叫声贵妃。
秦贵妃摆摆手,示意丞相不必行礼,走到秦景深面前,看着他腿上的血迹已经渗了出来,秦景深还依旧在笑,说道,“见过姑姑。”
“景深,还知道本宫是你姑姑?”秦贵妃找了张椅子坐下,冷冷的说道。
秦景深腿上微微一动就疼的厉害,忍痛笑道,“自然知道。”
“知道就是要姑姑的命吗?”秦贵妃冷声,怒道,“真以为没有人敢动你了!”
“景深不敢。”他本想多解释一句,但忽然想起自己父亲都不相信他不愿意让他解释,更何况这个姑姑呢,而且第一次做的,他确实没办法解释。
秦贵妃看着他这个样子更加生气,整天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秦贵妃踱步走到秦丞相面前,说道,“景深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该用家法了吧?”
“贵妃娘娘,景深年纪小,身体也不好,这……”秦丞相还是犹豫了,让他跪碎片已经是他从来没舍得做过的事了,虽然昨天晚上说了动家法,其实都只是吓吓他,他还真没想过对他动家法。
秦贵妃却不理他,说道,“来人,上家法。”
“梓欢!”秦丞相有些生气,叫起了秦贵妃的闺名,秦贵妃却不理他,秦丞相只好妥协,说道,“行了,你已经是皇家妃子,动家法这事不该你来。”
“哥哥下得去手?”秦贵妃看了秦丞相一眼,嘲讽的说道,“把景深惯成这样的还不就是哥哥?”
“行了,”秦丞相冷喝,见到下人把家法呈了上来,对秦景瑜说道,“你来执行家法。”
别说秦景深,秦景瑜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丞相府家教其实很严,家法自然更是可怕,那是当年秦家还不是丞相,只是书香名门的时候传下来的家法,是一条由一小节一小节精钢做成的鞭子,钢材本身有些沉重,这条鞭子做工精巧,灵巧却不笨重,杀伤力很大,小节的棱角可以当做倒刺,高手三鞭之内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就是普通人拿这鞭子随便打个几下也会让人受不了,每一鞭子都足够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可以算得上武器排行榜了。
秦景深从小到大没挨过家法,但秦景瑜调皮挨过,每次家丁一鞭子下去他都要躺三天,而秦景瑜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