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斯怔在当场,他甚至都迈不动腿,他是不是真的被伤的很深?

望着她的眼泪,他艰难的迈动双腿,缓缓的走过去,然后伸出手,有些粗鲁却又没有弄痛她的力道,将她脸上的眼泪都擦干净。

“别哭,我说过不许你哭,你听到没有?”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她的眼泪那么多?好像从小到大看到她哭的次数,屈手可数。大概加起来的量,都没有这一次的多。

以前是好奇她哭起来是什么样子,现在他却非常的不喜欢她的眼泪,即使眼泪是为了他流的,那就更加的不允许了。

“蓝斯。”

“对不起,对不起蓝斯。”

卫子芊重复着的说道,除了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好像总是对蓝斯非常的不公平,每次每次都是他退步。

蓝斯皱着眉,然后将她粗鲁的抱在怀中,紧紧的抱着。

克洛诺难得乖巧的没有说话,仰着头望着自家亲爹亲妈抱在一起,而且亲妈哭得特别的伤心。他扭了扭小脑袋,觉得很茫然。

为什么妈妈要哭?

爸爸欺负妈妈了吗?

克洛诺的脑袋瓜子里面满是问号。

“妈妈,妈妈——”

好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在小孩子的面前哭,卫子芊也觉得有些丢脸,随手将脸上的眼泪抹干净,她试图推开蓝斯。可惜蓝斯根本就不理他,依旧还是将她紧抱着,让她乖乖的趴在他的怀中。

至于脚边还在绕着圈圈的像个无尾熊一样的克洛诺,他压根理都不理他。

蓝斯并没有往有人向卫子芊将他的老底掀出来的事情上面想,他只是觉得她大概是想通了,虽然有些诡异就是了。

卫子芊又在阿瑞斯号上呆了一天,一直到第二天中,苍联系上她,询问她的去向,他们才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

“你在哪?”一接通通讯,苍就直截了当的问道。

苍现在是压抑着很大很大的怒火,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放下一切的尊严的亲自的去千凌号上接她的时候,却根本就没有找到人。明明都找不到人,可是千凌号上的人,却说他们不知道。明明是他们亲自的将卫子芊母子送下了千凌号,甚至都送到了少帅公邸,他们竟然说不知道。

还真的是将他当成猴子一样的戏耍着玩呢!

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天都没有看到蓝斯,他大概永远也不会联想到,他们竟然是在一起的。

他就知道,将蓝斯留下来,根本就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

“有事吗?”卫子芊淡淡的问道,她根本就不用解释,也不用说,以苍的聪明,他肯定是知道她的下落,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隐瞒踪迹的意思,自然也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确实有事,你现在立刻回来,我想关于你在帝国的职位,也该确定了,帝国不养闲人!”

本来到了嘴边的质问,却话锋一转的转了另外一个味道。

“我明白了!”

在结束之前,苍的目光冰冷,犀利的问了一句:“卫子芊,你不会告诉我,想要取消婚礼吧?”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卫子芊一顿,眼底划过一抹迟疑。如果是以往的话,她或许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不会!

但是现在,就在她张口之际,却突然想到兰迪对她说的话,她犹豫了,有些茫然。

她的迟疑,让他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

那一瞬间,滔天的愤怒和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嫉妒,将苍的一双眼睛都覆盖了。怒极反笑,他没有等待她的回答,自顾自的说道:“婚礼将在一个星期后举行,卫子芊,我不希望到时候还任何变动。如果你没有什么私事的话,就赶紧回来,我也不希望别人说我动用私权。还有,替我转告蓝斯·皇·艾尔弗雷德一声,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比什么都重要。”

认清自己的身份……。吗?

卫子芊在挂断通讯之后,静坐无声。

克洛诺是真的不是那么的黏着她了,甚至更多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跟着蓝斯的身边。当然,如果她出现在他的面前的话,他一样的还是喜欢赖在她的身边,谁也叫不走。如果她不在的话,他就会是蓝斯的小跟屁虫,蓝斯去哪,他就去哪。

她在想,到底要不要将克洛诺一起带回少帅公邸?之前从千凌号上带下来,也实在是无奈之举,毕竟克洛诺刚刚苏醒过来,且除了她之外,谁也不要。而现在则不同,至少他对蓝斯不是那么的排斥了。

一个星期之后的婚礼吗?

她这两天过得太好了,所以都忘了,婚礼已经到了日程上,改是改不掉的。

或许,从开始,她就不该想的太多,毕竟,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凭什么别人就一定跟着她的意思去办?

她站起来,她知道这个时间段,蓝斯正在处理一些紧急的事情,而克洛诺就跟在他的身边。

对着镜子整理着领带,军装很工整,只是披散着的头发,给人的感觉,好像这张脸还是显得有些稚嫩的感觉,太过于无害。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了想,眼睛四下扫了一圈,在一旁的桌子上看到一个发带。顺手拿过来,将头发捋了捋,随手就扎了一个马尾。

她应该感谢自己的头发发质比较好,无论她怎么折腾,放下来之后,依旧还是笔直柔亮的,没有一点痕迹。

冲着镜子露出淡淡的微笑,将军帽拿在手中转了一圈,然后就扣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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