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敬北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洗头洗澡就下去。”

小谢惊讶霍敬北又突然变化的态度,甩了甩头,估摸小北哥先前缺觉才有脾气的,现在觉补足了,和颜悦色的小北哥又回来了。

半个小时后,霍敬北下楼,保姆车就停在院子里,他与路过的剧组工作人员笑着打了招呼,不慌不忙地晃到车旁。

身后的工作人员相视一眼,小声嘀咕,“今天容老师心情不错啊。”

“容墨心情一直不错啊,自从他入了剧组,都没看见他翻脸。”

“不是的,他前两天见到我们都没打招呼。”

“是吗?我没注意,或许人家心里想着事,一时忘了呗,再说他们是大明星,用不着与我们这些人成天招呼。”

“算了,不和你说了。”

保姆车。

李泰已经等在车内,他耐心地等待霍敬北解决完迟来的午餐,然后打发小文小谢司机去做事。

霍敬北聪明,一看李泰这架势就猜到他有话要和自己说,他笑着掏了掏耳朵,“泰哥,你做什么这么严肃?你还是笑一笑,你这样冷着脸会让我想起我二哥。”

李泰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下,幸好,自己发现得早,这小子睡了一觉又恢复了正常。

他直接掏出晴天娃娃搁到桌上,开门见山,“小北,这个玩偶是谁给你的?”

霍敬北从来不收粉丝送的礼物,剧组在篷布拍戏对外保密,粉丝们不知道霍敬北在此地,而且当地居民也不认识霍敬北,小文小谢每天忙工作,有时间就补觉,也不会想到去逛街给他买这些小礼品,那么唯一能够想到的原因就是——剧组里的人送了他。

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不可能,李泰猜到的只有女演员,只是他无法确认是哪一个,电影学院在读新人安冉冉还是二线女演员周芳芳。

霍敬北怔忪,抄手拿起晴天娃娃,这个玩偶不是工艺制品,手工一针一线缝的,他一脸讶异,“泰哥,你什么时候去我房间的?这娃娃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先回答我,这是谁给你的。”李泰敲了敲桌面。

“安冉冉。”霍敬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重新把晴天娃娃搁到桌上,“篷布雨天多,她就给每个与她搭档的演员都亲手缝制了一个,导演那里也有,没什么奇怪的。”

李泰眯眼,安冉冉?见谁都陪着一脸笑的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实在看不出来有这等心机,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他还需要再试一次。

霍敬北不蠢,注意到李泰不同寻常的表情,忙坐直身体追问,“怎么了?这布偶有问题?”

李泰抬头,朝他点头,“很大的问题,你最近如非必要,不要私底下与安冉冉接触,再给我一天时间,等我确认后,我会向你详细阐述这其中的猫腻。”

“安冉冉有问题?”

自己二哥是缉毒警,李泰又是前缉毒警,二哥介绍的人不会害他,霍敬北即使没有当警察的头脑,也嗅出了不一样的阴谋。

李泰没有多说,拿起晴天娃娃就下了车,临走前叮嘱他暂时别告诉霍敬南。霍敬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语地瞪着李泰的背影。

卧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故意勾引他的好奇心却又不肯立即告诉他答案,这不是折磨他吗?!

又过了一天。

保姆车。

霍敬北今晚有一场夜戏,他与安冉冉扮演的女教师坐在山坡上看星星谈心,女教师脚滑滚下山坡,男主角顺势英雄救美,俩人滚作一团,开启暧昧情愫,这也是整部电影当中最浪漫的一场镜头,也是安冉冉杀青前的最后一场戏。

电影导演喜欢把动作戏放到最前面拍,感情戏搁到最后拍,导演的意思简单明了,演员刚进剧组都是陌生人,除非先前有过合作,男女演员一上来就拍摄感情戏太假,费时间费胶片,等到磨合一段时间,有了交情,感情戏自然就拍得顺畅、水到渠成。

拍摄时间在晚上十点,此刻才八点,小文在给霍敬北化妆,小谢照旧在念台词,司机老王站在车外抽烟,霍敬北闭着眼睛在心里走位接下来要拍摄的戏份。

车门被人敲响,小谢放下台词本,起身去开门,李泰从车外上来,他把手里的食品袋递给小谢,“我去镇上买的夜宵,小文、小谢,你们去休息一会儿。”

小文、小谢有眼力见,谢过李泰就下了车,把地方让给他们。

等人走后,车门关上,李泰坐到霍敬北的对面,伸手拉上窗帘,一脸凝重地看向还在揣摩戏份的霍敬北,“安冉冉送给你的晴天娃娃里添加了熏香,熏香的成分有使人上瘾的兴奋剂,还有一些致幻剂成分,你最近几天的表现反常,就是于此有关,长此以往接触这玩意,你会发疯,变成精神病人,还会染上毒瘾,周芳芳收到的晴天娃娃与你如出一辙,同样含有此等成分,除此之外,其余人的都正常。”

兴奋剂?致幻剂?

霍敬北猛地睁眼,不可置信地瞪着一脸严肃的李泰,不是他不相信李泰,而是李泰说出来的解释太让人瞠目结舌,他一时半会儿没法一小子消化。

李泰见到他这副反应,也不急,耐心等他慢慢接受,霍敬北虽然来自北城霍家豪门,但是心地善良,没有心眼,没有防人之心。怪不得霍敬南会请他来帮忙照顾这小子,真是缺心眼的小家伙。

“卧槽——这死女人——”

李泰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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