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这么好?”

越泽转身回来,易珩靠着沙发,双手环胸的审视着他。

居高临下的对视,却有旗鼓相当的气势。

“你不是病人吗?”

这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也是有定力了。

“你特别希望我有病吧?”

越泽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你的诊断证明书,现在看着挺顺眼的。”

诊断书?

易珩抬手接了过来,她就是不看都知道上面一定没写什么好病?

“严重脑震荡?伴随间歇性耳聋?”

念出诊断书,易珩向一巴掌把他拍成一个间歇性耳聋。

“这是哪个庸医下的诊断?”

越泽在她的身边坐下,“难道你不需要这个诊断吗?”

“警察会信?”

越韬插了一嘴,“汤菲的诊断书是身体多处骨折,肋骨断了两根,颅骨外伤缝合七针,鼻骨断裂,总体来说可以判个sān_jí伤残。”

易珩还是那句话:“警察会信?”

“你说呢?他们没有理由不信。而且就她手中的诊断书,你要想排除自己的嫌疑,就要有确凿的证据,监控拍到她和你拉拉扯扯的进了洗手间,可里面发生了什么,现在就口供来说只有楚珺看到了,这对你很不利。”

“当时她根本没在那,她是怎么看到的?”

越泽微微转头看向她,嘴角微勾,笑得很苛刻,却依然让人觉得他帅个刚刚好,“她没在现场你要怎么证明?”

“如果她当时不在洗手间,那就一定在其他的地方。难道学校里就没有一台摄像机拍到她吗?”说的是坐在一旁的诸葛铖,此刻他跨过在椅子上,佝偻的背就像背着一个大大的龟壳,青色黑眼圈看过来的时候,眼白已经很刺目。

“你知道学校里有多少摄像头吗?查起来也是很费时间的,而且如果当时她是在盲区里,要怎么找?”越翔说着看到床头的柜子上有棒棒糖随手就拿起一个剥了放进嘴里,“老大的意思是用这张诊断书争取时间,要么找到证实楚珺作伪证的视频,要么找到人证。”

“这么说,楚珺的证词还成了重点?”

越韬点了点头:“无论真假,她都是第一个主动站出来的目击证人,证词有一定的根据性。不过,如果是那个姓秦的队长接手这个案子,不见得会百分百的相信她。可韩苓那女人是有手段的,就算昨天楚珺的话里有漏洞,她也一定会把这些漏洞掩盖,给她编造出一套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证词。”

“败家娘们,小贱人。”

突然狠厉的声音响起,易珩有些惊讶的看了过去,周文月翘着唇角,一脸悍妇的模样,那让她引以为傲的美貌都变得狰狞,“妈///的,我就知道这扫把星不赶出学校早晚要出事,个狗娘养的这次居然又惹老娘头上了?诸葛铖我告诉你,这次要是易珩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那小婊砸给活刮了,让你这个祸水还敢在那继续装逼,再敢跟我说什么因果轮回,老娘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轮回。”

病房里一片寂静,“吧唧”一声,越翔嘴里的棒棒糖都被吓掉了。

越韬缓了一下,找了个地方拿下鼻梁上的眼镜摆弄了起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两口子打架,别人管不了。

越泽看了一眼易珩,只听他声音沉凉的说:“你和她都是这样交流的?狗娘养的?小****?活刮?”

易珩的眉梢翘了两下,心想这胖妞还真是给她长脸啊,发起飙来,虎的一比。

“她刚刚说什么了?”

明知故问。

越泽挑眉:“没听见?”

易珩指了指诊断书:“耳聋。”

越泽:“……”

诸葛铖叹了一口气,看着周文月那气鼓鼓的仓鼠样儿,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要不是看她长的够漂亮,他是绝对不会纵容她的。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这不都在这里想办法呢吗?而且有越家出面,你觉得易珩会那么容易出事吗?而且她八字硬着呢?没那么容易死。”

周文月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根香肠就扔了过去,“躲?你还敢躲?”

一连串的狂轰滥炸,诸葛铖抱头鼠窜,却无奈殃及鱼池。

易珩看着从天而降的爆花雨、花生粒,青豆黄……

仰头一张嘴,还接到了两三个“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可坐在她身边的越泽就没有什么好心情了,新弄的发型是欧洲贵族蓬松立体的侧花轮头,向中间集中的短发,把他立体而深刻的五官呈现出来,白皙的皮肤让他看上去非常的帅气。

可偏偏这种发型曲线深,再加上不知道抹了多少发蜡,头型是定住了,可好死不死的成了一个蓄存的仓库,爆米花,青豆黄……直接在上面安营扎寨了。

易珩抬头看了一眼,差点没笑喷了。

“哗”的又是一阵彩豆雨,米粒大点儿的彩色糖果粒噼里啪啦的落下,就像做最后的造型。

越泽的发丝里稀稀落落的钻进去一堆,那样子甭提多有喜感了。

易珩直接大笑了出来,指着他说:“你是从哪来的逗比?”

当理智回拢,周文月整个人都傻了,特别是被越泽那双深邃又带有浓烈杀气的眼神,那么勾魂的一扫……

“咣当”一声巨响,她整个人钻进了被窝里。

原本很结实的病床被她弄的四条腿一个劲儿的在那晃,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闹够了?”

诸葛铖躲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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