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不是最适合的。”

慕贤卓说话间接,一针见血,让人无言以对。

“可她却愿意跟你在一起。”

这算是无奈的怜悯吗?

因为她愿意,所以他们可以在一起?

越泽从来不知道被施舍是什么滋味,现在他仍旧不希望知道。

“所以就算不适合也没有关系,我们会保护你。”

慕贤卓知道他的担心,甚至还知道他怯弱。

“你们?”

越泽微微皱眉?

“进入左丘门下,命便不是自己的。为了左丘,为了她,左丘所有门人都会保护你的安全。那丫头只有一颗心,她给你,就不会再给别人。不是别人抢不走,而是她不会给任何人抢走的机会,也不给你退缩的机会。”

“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早不晚,且一切刚刚好。让她遇到了你,而你也遇到了她。”

所以呢?

他就不能躲开是吗?

所以他就没有了自己的选择是吗?

他的人生要被别人保护着?

这句话一出现,他自己都瞧不起现在的自己。

“我越泽不需要别人保护。”

慕贤卓根本没有看他,这样的话,他也曾说过:我慕贤卓不需要任何人可怜,哪怕我失去了一双腿。

可她坐在窗边突然笑了出来,声音轻悦,没有一丝怜悯的说:“要不你继续哭着?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可我既然来了,就偏偏让你跟扯上关系。”

“你到底是谁?”

“我?一个喜欢看男人流泪的大魔王。慕贤卓,你已经被我盯上了,从这一刻开始,你只能听我的,就是你想死都没有可能了。被我盯上的人,我是不会给他们退缩的机会。”

慕贤卓唇角突然泛起一丝浅显的涟漪,“你可以当自己眼瞎,其实我们的能力要比你们越家培养的人更专业,你根本不会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我说了,我不需要别人保护,不需要的意思就是,请你们离我远一点。”

慕贤卓的眼神笔直地看了过去,他眸子颜色极浅,却透着一股深沉,像是平静无波地深潭。

半晌后——

“你是傻逼吗?”

越泽被他一句话噎的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只是须臾,慕贤卓的声音再次响起,轻叹了一口气,“没错,你是。”

越泽发誓:就算打不过他,也要跟他同归于尽。

拳头带着疾风掠去,可一双漆黑的眼球映入的却是一只没在怕的拳头。

双拳轰然撞在一起,骨节发出的碰撞声清脆的令人耳廓发麻。

越泽只觉得整个手臂传来一阵剧痛,然后麻木的感觉反向侵袭,“呃——”

真他妈疼。

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退了几步,极近的距离,极强的力道,还有从未退缩的杀伐之气。

越泽不甘心的抬头看了过去,沉着的身影一片悍然,如同不可撼动的巨人,狠狠的竖立在他的心口。

“还不服?我想我可以替越家长辈教育你一下,什么是肆意张扬的下场。”说话间,一道犀利的罡风从他的臂弯处划出,风声极厉,杀气铮铮,以至于那摩擦着空气的啸锐之声,如鸣啼燕雀,短而促。

越泽只感觉眼前闪过一道疾风,透明无骨,却偏偏折着光,锋锐如刃。

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却感觉一缕温热的气息从他的面前划过,眼底的阳光似乎没有那么刺眼。

“干什么下手那么狠?准备杀人啊?”

熟悉的声音响起,越泽顿时睁开了眼睛。

少女挡在他的身前,只到自己肩膀的身高却脊背挺直的娇然而立。

慕贤卓看见她倒也没有惊讶,“我要是不下狠手,你准备当多久的乌龟?”

“谁当乌龟了?”少女朝他瞪了过去,“我才刚过来。”

“过来干嘛?”

少女挽起袖子,翘了翘唇角,“不是说我身上有彩头吗?来拿吧,我的拳头都等的饥渴难耐了。”

慕贤卓那狭长的眼角,促狭的向她身后的男人看了过去。

越泽静静的看着面前挽袖,提裤的少女,“你是准备下海摸鱼?”

少女转头看向他,漆黑的眼瞳,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快速的扑闪着,有一种娇憨的可爱。

“你受伤了吗?他大伤你了?”

听见她突然这样问,越泽微微一怔,“没事,小伤而已。”

“小伤吗?”慕贤卓那双深邃有型的眼在他身上巡睃了一圈,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对,怕你心疼,所以我警告他,就是手臂断了也要他忍着。”

“断手?”少女星眸圆瞪,恶狠狠的朝慕贤卓扫了过去,“姓慕的,你找死啊,干嘛对他下手那么重?你明知道他不是你的对手。”

“你不是不在乎他了吗?你还管他死活?再说了,战场上受伤很正常。”

“这不是真正的战场。”

少女撸起袖子走了过去,一副黑道大姐大的模样,叫嚣的冲他仰起头,喊着:“来吧,你是怎么打他的,我双倍还给你。周小胖有句话说对了,一个女人,除了要遇到几个渣男才算人生完整之外,还要找个未婚夫,好好的疼,好好的爱,帮他解决所有的烦恼和麻烦,和他牛掰哄哄的走完一生,这才算真正的完整。既然他被揍了,身为未婚妻的我当然要帮他找回场子。说,你是怎么揍他的?”

呦呵?

小奶狗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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