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都想到了很多东西,心中五味杂陈。他们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没一个是傻的。越来越多的人领会了许问的意思,窑洞里安静着,只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
许问的笔没有停止,他又换了张纸,没有再画房子了,这次他画的是人。
衣不蔽体,食不裹腹,就算活着,也只是勉强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
“这是……逢春人?”此时有人出声,声音很轻。是李全,他了解一些许问的经历,猜测道。
“衣服不像,倒像去服公役那些匠人的。”李全身边另一人提出异议,声音同样很轻。
“我们那里的农人,跟这也差不多。”又有人轻声异议,带着苦笑。
他们重新看向许问,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表情极其严肃而认真。
他们明白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