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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他的深思

“萧真还不知道。是我对不起萧真,对不起你。”九皇子满是愧疚的望着韩子然:“我现在什么也不能承诺,但相信我,这一辈子,我都不会亏负你们对我的付出。”

良久,韩子然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王爷不必自责,是这孩子与我们无缘。这事,还请王爷保密,我并不想让阿真知道,要不然,她会受伤。”

“好。我和司徒先回京,你就在这里陪着萧真吧,我会留下十名暗影在这里保护你们。”

“子然谢过王爷。”

目送着司徒与九皇子在护卫的陪同下离开后,韩子然久久没有移动一步。

当他再次回到屋内时,萧真依然还在熟睡中,呼吸平稳有力,尽管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却让他安心不少,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可阿真只有一个,哪怕这一辈子没有了孩子,他也绝不可以失去这个女人。

萧真闻到一股子草药味时,醒了。睁眼就看到清爽干净的韩子然站在床边微笑的看着她。

萧真咧咧嘴:“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你,真好。”

“给你煮了点流粥,我喂你吃。”韩子然端过粥碗。

吃了几勺后,萧真轻轻一笑:“这是你第二次喂我吃东西。”第一次是在去年的秋弥狩猎时,她受伤,想吃烤兔腿,他一点一点的撕下来喂她吃。

“现在可不能吃烤兔腿,”韩子然显然也想了起来:“得吃些易消化的。”

萧真点点头:“今天这药味怎么这般浓?”见桌上并没有药碗,应该还在院子里煎吧,药味比起先前不知道浓了多少。

“换了几味药。”

“闻着就很苦。”萧真一脸愁眉。

“你在王爷面前也是这样喊苦的?”

“当然不会,他可是王爷,你是我夫君。”萧真撇撇嘴,这能一样嘛,想像了一下在九皇子面前喊苦的自己,瞬间满身疙瘩,不过:“你现在怎么叫九皇子为王爷了?”先前哪怕九皇子被封为了临王,子然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称呼。

“九皇子已不再是咱们在嵊县遇到的那个孩子,这段时间,他成长得很快,我的态度自然也要转变。”

确实,这次遇到的九皇子跟以前变化很大,已经有了许些的帝王风范,萧真思附着,看来近来的朝堂颇不安份啊,才让九皇子成长如此迅速。

“再经过现在这事,逼使着王爷不得不成长。”

敲门声轻轻响起,进来了一位手捧着草药的小个子男人。

“小的见过韩大人,少当家。”

“张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张样是她与张刘一同培养的管事之一,能力颇为出众,因此被萧真派到了晋县管理着牛车。

张样精明的模样换上了一脸的憨笑:“先前去给大人报信去了,要不然在这里侍候当家的,自然是非小人莫属了。”说着,将草药放在了桌上,又拿出了一包糖也放上:“这药啊,小的闻着味苦,所以特地给少当家备了这糖。”

“谢谢。”

“小的一直在外面候着,少当家大夫若有事,唤一声就行。”说着,张样告退。

“你训练起来的人,外表看着都不起眼,但很实用。”韩子然想到那些来自各地的消息,给消息的人几乎都是三教九流,初看不起眼的人,但送来的消息却往往出人意料。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对了,”萧真从怀里拿出二样东西给韩子然,一块玉,还有一把小匕首。

看到这把匕首时,韩子然微讶:“老将军的一把剑?”这匕首粗看不起来,但他却能化身成一把锋利的长剑,上陈杀敌,所向披靡,老将军向来不离身,宝贝得紧。

萧真将那天在帝王山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韩子然:“我一时情急,便将所有事跟恩师说了,恩师相信了我,他又赠与了我这块调遣暗影的玉佩令牌,还有他的贴身剑。”

见韩子然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二样东西,萧真怕他多想,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回影卫营,从接手的那一刻开始,就打算等事情结束之后交给司徒的。现在老将军没事,我就更没有收的道理了。”

韩子然淡淡一笑:“我听蔡老神医说,老将军的心脏跟别人的不一样,才会相安无事,老将军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他身体的不同,却还是将这些交给你,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子然,你在说什么呢?”

韩子然轻抚上萧真的黑发,柔声道:“阿真,我知道你对我的在乎,但我也知道你对老将军的感情,对九皇子的期待,那是你上一世全部的重心,要你不管不顾不问,很难吧?”

一切都是上一世的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失忆,他的萧真又怎可能走投无路之下参了军,他抛弃了她,亲人又无法投靠,阿真为了活下去参军,一步一步走到了上影的位置,阿真对老将军和九皇子的感情,那是实实在在的,不是他说一二句话就能割舍。

萧真拉住韩子然的手,急道:“我只想做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我是放不下恩师,放不下九皇子,但我更放不下你啊。只是当时的情况,我,我不得不救九皇子。”

“我懂。”韩子然将萧真的手放在脸旁,笑望着急于要跟他解释的女人:“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继续做你的上影,前提是,不许再像这次这样去涉险了,而九皇子那里,由我来保护。”只有九皇子安全了,他的女人才安心,虽然他颇为不喜欢阿真心里对别的男人这般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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