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当一个称职的纨绔,那也是有特殊技巧的,尤其是像王腾年这样头顶有嫡长老大的。家大业大自然有大的烦恼,家里有几个儿子的,如果没有明确继承权,或是长辈拎不清,或是大的没能力,小的有野心,一家血亲斗得乌眼鸡似的比比皆是。

老王家起自闽南,尤重嫡长,王腾年是家里老二,自己也没什么能力和野心,心安理得地拿着家里给的分红股,潇洒人生,前半辈子过得快哉快哉,好不happy!目前为止,人生最大的跟头就是结交了一个人面兽心,居然连快活时也不忘顺身带摄像头,还敢用xx照片威胁昔日哥们——哪怕只是威胁他们围博点个关注的混账东西。

没错,这不长眼没良心的混账就是杨祈北。

看到形象大变,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杨祈北真人,王腾年寒毛直竖,警觉得像一只遇见野猫散步的耗子。

百闻不如眼见,自从老杨破产后下海卖脸卖艺又卖笑,一帮圈子里的哥们都是鄙夷又好笑,当年显赫威风的大佬,亿万家产败光沦落到这地步,惨也是真惨。没曾想,进了圈子不到半年,这哥们黑红黑红的就起来了,不但小有名气,连那走形的身材样貌都是一天比一天俊朗起来。

真他娘的邪性!

到这把年纪的人了,就算去南国抽脂拉皮下狠刀,也不可能这么没动静悄鸟了的就变成个老帅哥,还是个演技爆炸的阴险老帅哥。

不对!这老小子其实一直潜藏在大伙中间,玩谍中谍呢!练了这么多年,可不得演技炸裂?

王腾年警惕地盯着“负心忘义”的杨祈北一步一步走上前来,脸色有点变白,悄不丁地退了一步。

杨真人走到他身旁,没留步,看了一眼堵道的花墙,随口说道:“王小二,花挺漂亮,可别挡道。做人,要有公德心。”花花草草把路都堵了,花粉太多还影响食欲。

肚子咕咕叫就心情很不佳的杨et说完,冷眼一横,径自走进宾馆觅食去了。

王小二脑海中警钟大作,那点已经生锈的脑细胞开始超负荷运转,花?挡道?什么意思?

“腾年?你和杨,大杨不是……”早就闹掰了?

完全被忽略的江雨菲轻轻一拉王公子的袖子,侧过脸,最漂亮的角度对着人泫然若泣,公子哥们最爱的就是她这个伤心隐忍的表情,杨祈北一现身,就连她金大腿的注意力都全吸过去了,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杨祈北破产后,也没听说他还混在那个圈子里啊?虽然有传言说是他和北煌的俞总关系匪浅,可人家俞总是什么身份?什么身价?这好色的老蛤-蟆凭什么搭得上?总不成还能让人家俞总潜规则了他吧?

呵呵!

虽说理智非常确定杨祈北没什么翻身的机会,也就是在圈里凭老关系和那点演技混口饭吃,但不知怎地,她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明白了!”

脑洞大开的王二被身边的女人一拽,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杨祈北话中的玄机!

花,不就是说女人吗?挡道,是说他捧这女的挡了老杨的道?

咝!王腾年倒吸一口凉气,管天管地的,连这都管,简直是没天理了,他还怕这混账不成……还真是有点怕的。光脚不怕穿鞋的,如今杨祈北这混蛋手里捏了一堆黑料,要是得罪了他,让他放到网上,伤筋动骨倒也不至于,他们老王家的脸是要被打得啪啪响了,他的小身板自然也要被家里揍个生活不能自理了。

好花到处有,疯狗不常见。

为了自由和平安,王腾年觉得还是不要招惹疯狗为妙,尤其这疯狗似乎还被金大腿给领养了。

“何导,你们忙。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王二毅然决然地扯开女人拽着他的小嫩手,根本没管江雨菲花容失色,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他脚步踉跄地飞奔而去,仿佛身后有猛兽出柙。

在众人诧异、愕然、同情、嘲笑……形形色色的眼光中,江雨菲坚强地站住了,咬着牙根隐忍骄傲地一笑:“唉!让大家见笑了,腾年就是太专注事业,孩子气太重。大家别管他,来一起吃饭吧!”

色不厉内很荏的昔日狐朋狗友王小二,点菜似乎还挺有一手,杨祈北吃得满嘴流油,不经心地给王二点了个赞,丝毫不知自己一句话就把旧情人好不容易新搭上的金大腿给吓折,掰开了。

重口味的江女士送完王公子,回到餐桌上后笑容不变,楚楚可怜,但那情绪波仿佛黑云压城,又咸又苦,一下子把大杨的好胃口压灭了大半。

他抬眼看了一下强作欢颜,看到他就像只受惊鹌鹑似的江雨菲,实在是吞不下这么难吃的情绪波,叹了口气,回屋休息。

刚洗完澡,悠扬的乐声中,手机上“a大鱼”的名字亮起。

杨祈北伸手一划,俞清欢的笑颜跃入眼中。

“祈北!你好吗?”俞总裁贪婪的眼光渴切地在他脸上扫过,担忧地说,“怎么看起来有点憔悴?你瘦了。”

“俞总裁,你的眼瘸了。”大杨歪歪嘴,觉得俞先生需要去进修一下打电话技巧,不能总是像个担忧的老妈妈,拿起电话就是“你瘦了!”

“光脑袋很可爱。”

“我觉得用‘可爱’这个词很难准确形容我英武不凡的魅力。”杨真人皱着眉,对俞总裁的形容词很有意见。

俞清欢看着杨真人撇嘴鄙夷的神情,配着他那锃明瓦亮的脑瓜,说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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