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客栈内果然有人晃晃悠悠打着手电出来查哨,突然照见大树下空空如也,再走近看守也不见了,他一时有些晕眩,又觉得不太可能,原地呆立站了十秒钟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黑暗中,马强举枪耐心等着他再走近几步,他对手上这把枪的准头和威力都没什么信心,否则早开枪了。

汉奸终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将手电夹道腋下,然后伸手从腰间掏那把*,掏了半天没掏出来,从抖动的手电光斑看,确实有些紧张,但是他就是没有朝前多跨出几步。马强怕多等生变,果断向前。那汉奸正四处寻摸,只见黑夜中冒出一个头上长着蟹眼状物体的怪物,刚要喊叫,对方只一枪送他下了黄泉。

枪声沉闷而又压抑,这不是一把专业的消音武器,装上*也聊胜于无,尤其在如此寂静的夜晚。马强一脚踢开死尸前滚动的手电,然后蹲在死尸旁,一边翻证件,一边持枪戒备。

闹哄哄的客栈突然安静了下来,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的苗头。一会儿一张东张西望的脸,从门后面伸了出来:“四弟,什么情况?”

此时无人机观察到成群的白色人影,从客栈的后门鱼贯而出,正准备向街口包抄,马强带着单兵电台和耳机,听到组长呼叫小心后撤,他将搜到的一本证件塞进怀里,慢慢后退。

十几道手电同时从另一侧照过来,却只看到躺倒在地的老四,只见他脸部没了鼻子,整个凹陷下去一块,后脑勺一滩污血。

侦缉队确实算是训练有素,黄长衮甚至听得懂消音武器的声音,他下令一人在前面牵制,其余人从侧面出击,没想到还是扑了一个空。

此刻陆大成扛着他的“爷爷”越跑越慢,刚才的气魄固然惊人,但是眼下的速度已经明显地减慢了。核潜艇上并不出产孔武有力军人,实际上那是一个空间不足,很容易养胖的地方。不就之前,水手长还曾抱着他的爷爷上过救护车,那次是因为90岁的老头子爬上爬下拾掇花草摔到了老腿上的旧伤,但是当时手上那把老骨头的分量,远远没有现在的壮小伙子那么重。当然陆七斤这个古怪的名字,确实容易让人产生某种错觉,以为他很轻,实际上水手长觉得他可能有七十公斤,并且还在不断地变重。他在坑洼烂泥地上的行进,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了。

“大叔,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你能走个屁,放你下来,非得拖累死我们。”气喘吁吁的水手长说道,他恨自己最近几年有些怠惰了,完全不像马强那样,保持了极好的身体素质。

“大爷,今天就算死了,你的恩情,七斤也感激不尽。”

“你小子能不能闭上嘴?”水手长愤愤地说道。

刚才他沿着这条土路过来,走的还飞快,这会儿每一步都深陷到烂泥里,拔腿时脚上的布鞋都被烂泥裹住,越来越重,转眼间,两只鞋都找不到了,事情正变得越来越狼狈,越难以预料。按照计划,他现在必须尽快跑到坟茔那边取包袱,同时保持与潜艇的联络,当然在计划中并没有七斤这个累赘,他本该像他的同伴那样,撒开丫子,自行消失在黑夜中的。

现在身后的情况不明,但是水手长可以听到冲出客栈的汉奸正在咋咋呼呼的行动,似乎暂时不敢冲过来。

马强通过夜视仪可以清楚地看到从20米外露出头来的侦缉队员们,他们伸长脖子向这边张望,应该是知道威胁的方向,但是又不敢直接打开手电搜寻,生怕招来子弹。他试图从一张张苍白的人脸中,找出首领来,情理上,一枪干掉这个人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是敌人在黑暗中沟通不多,使得他一时无法判出别谁才是刚才坐在客栈门口颐指气使的汉奸头子。

他与林秀轩的位置交替变化后,暂时不知道组长躲哪儿去了,只听组长告诉他,先抵挡几分钟,其他并没有交代;组长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不知道,这会儿他也没工夫回头看一眼。

黑暗的另一边,两个汉奸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似乎在商议下一步的计划。马强慢慢将手枪对准连说带比划的那个,他接受过识别重要目标的训练,手上动作比较多的一个,通常基层单位中的头目。果然,躲在土路另一侧水沟里的敌人,纷纷灭掉手电,按照那个人的指示,向左右分散,显然他们认为自己可以在黑夜的掩护下,朝前摸一段距离。

马强将茵茵发亮的照门(夜视仪中)对准那个人头,扣动扳机后赶紧猫腰躲藏,迅速转移位置,他不必多花半秒钟查看目标中弹与否,他心里有数,一定是打中了。

侦缉队的二当家哼也没哼一声,就倒在烂泥里,同样的头部中弹。

空中的无人机一直在观察,并准备投掷激光制导*,但是马强离着敌人实在太近,使得指挥舱内的程大洋投鼠忌器起来,现在随着敌人队形的进一步分散,投掷激光制导*的计划,已经变得不再现实。

程大洋紧张地盯着无人机通过热像电视仪拍到的情况,眼看着敌人正在分散开来,似乎要进行包抄;那个与10多名敌人隔着十几二十米对峙的,应该就是马强,他倒是仗着黑夜的掩护,来去自由,这会儿躲到了树后面,似乎真的要按林秀轩的指示,暂时拖住敌人的步伐。

“这个傻大个怎么就不退得远一些?碍手碍脚的。”他抱怨马强距离敌人太近,使得自己无法投弹。

“他那把抢,退远了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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