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衍若有若无的靠近怀中莹白的小/脸,炙热的鼻息在她耳边厮/磨,汪听雪白玉似的小手紧紧揉着裙角,却摇摇欲坠的不肯睁眼。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抚她震颤的羽睫,“睁开眼。”男人嗓音低沉,隐隐带着几分调笑,“都说雨打梨花深闭门。你便是不肯睁眼,我要入门,难道就入不得了?”

一抹绯红便自少女耳根染至脸颊,她咬着唇睁开眼,却侧过头去,不肯同容承衍对视。

玲珑小脚半露在雪染朱砂马面裙外,足尖绣得正是水漾红芙蓉,繁复靡丽的花瓣半开在裙摆间,羞怯怯的半弓着。

汪听雪见容承衍半晌无言,试探的转过头,却顺着男人幽黯的视线看向自己脚边。

她顿时面红耳赤的缩脚,却身子不稳后仰着栽进了男人怀中,容承衍唇边便漾起一抹从容浅笑,他收紧胳膊密密贴合着感受了一番少女骨肉匀亭的娇柔,便强忍着紧绷的身体松手任汪听雪倒退出了他的怀抱。

“我若只是见色起意,又何须忍耐至今?”他看着缩在墙角的汪听雪,无奈摇头“只要不回松州,别的事,我都依你好不好。”

汪听雪抬眼看向烛光下五官越发深刻的男人,“王爷或许对听雪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喜欢,然而听雪蒲柳之姿,却实在是无意为报。”

少女纤细的手指缓慢的解着裙上精致的盘扣,“王爷的大恩大德,听雪唯一能偿还的,只有这副身子罢了。然而要我常伴王爷身侧,却是万万不能。”

原本还心有余裕,气定神闲的容承衍此时却被她的冥顽不灵彻底激起了怒火,他大步上前抵住汪听雪的不停解着衣扣的小手,压抑狠戾中带着失落,

“你可是心中仍有穆元,才不愿同我在一起。”

汪听雪抬眼看向他深蹙的眉间,眼中缓缓升起水雾,她抿了抿唇,又撇开眼不肯回答。

容承衍被她沉默的反抗激得妒火中烧,扳过她的下巴就深深的吻了上去。

少女抿着唇不肯配合,男人却不肯放过近在咫尺的甜蜜,诱哄的轻啄着唇/瓣,启她她柔/嫩的红唇,一寸寸的梭巡着汪听雪的口中的柔软。

一吻结束,汪听雪早已全身酥/软,全靠固定在腰间的大手才没有滑落在地。少女本就嫣红的唇此时更添饱满,额间沾着香汗,眼中还挂着泪珠,妩媚中透着怯弱。

“穆元不过公府世子,尚且嫌弃我是商户女,更何况王爷这样的王孙贵胄呢?”她垂着眼低低说道,“情到浓时情转薄,民女已经遇过一次负心人,实在提不起勇气,再冒一次险了。”

容承衍心中一动,他扳起少女纤柔的下颌,不给她躲避的机会,直直的同汪听雪四目相对,“听雪,如果抛开身份地位的差距,倘若我此时只是一介草民,你可愿与我在一起?”

汪听雪仰头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人,颇有几分不知所措。

她动了动唇,却抬起纤细的手指试图扳/开钳在下巴上的大手,“王爷说笑了,这世间哪来什么如果。”

容承衍却不肯放过她,他凑过脸作势要亲她的手指,语带威胁,“快说,你若不说,我便又要亲你了。”

汪听雪推着他靠近的脸,羞怯中带着几分怅惘的说道:“若你只是一介草民,我自然……。”她舔了舔唇,“自然,或许……可能考虑你。”

声音又低又浅,若不是容承衍始终屏息以待,恐怕根本听不清楚。

容承衍垂眼看她酌红的脸颊,心中一定,她不是完全对自己无动于衷就好。

“那我说,我愿娶你为妻呢?听雪你可愿嫁给我?”

汪听雪却摇了摇头,“王爷何必说笑,听雪身份卑微,如何能做王爷的妻子。”

“更何况,王爷志向远大,听雪不希望王爷日后后悔。”少女神情怅惘,眉间却满是坚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穆元停妻另娶,她视之为前车之鉴,也是难免的事情。想到这,容承衍心中又有几分心疼,先前因少女的拒绝而升起的怒火竟不知不觉的熄灭了。

正想继续追问,门外就传来时一的敲门声,“主子,黄雀动了。”

容承衍神色一凝,黄雀是他埋在宫中的暗线。正是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意。孙皇后势大,黄雀轻易不会动作。如今却传来消息,想必,就是孙皇后这一胎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晦暗,松开了紧搂着汪听雪的手,“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乖,你等我回来。”他柔声在少女耳边说道,又爱怜的拂了拂汪听雪耳边的发丝,这才转身出了内室。

侍卫时一恭谨的递上一个小竹筒。容承衍捏在手心,大步绕过耳室,独自进了后院。

安静的暗室里,气氛凝滞,只有昏黄的烛火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看着缓缓自燃的丝帛,容承衍若有所思的敲击着书案,孙皇后近来屡屡同孙首辅暗室密谈,又频频召见太医。想来这一胎,确实出了问题。

如果没有了被孙首辅寄予厚望的皇三子,那么孙家可以选择的便只剩下二皇子,可惜,皇上待二皇子只是平平,迟迟不愿立他为太子。

看来孙家,已经到了铤而走险的边缘了。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孙家和穆家的联姻会进行的这么急切。京营是拱卫京畿的最后一道防线,没有虎符,想要成功哗变,就少不了积威多年的镇国公。

想到这,容承衍又摇了摇头,孙彭泽自诩是文坛领袖,逼宫篡位的事情,没有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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