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才对着正屋嚷了一句。

“阿奶,我和狗蛋们去玩了!”

楼老太早就听见狗蛋的声音,等人都走了才出来嘀咕两句又进了屋。

一出门楼小西就见到外面还有几个经常一起玩儿的孩子一道,身上都带了个篮子,这是准备遇上了野菜也摘些回来,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到了山脚下。

上山的时候狗蛋突然拉了一把楼小西神神秘秘的说道。

“楼三,你二伯这些日子是不是赌牌赢钱了?我阿爹说他看见你二伯前些日子带着你二伯娘去县里上酒楼吃饭去了,后来我阿娘还说你二伯肯定赢了不少钱,还给你二伯娘买布做了新衣裳。”

楼小西看着狗蛋挑眉,这些日子她二伯什么时候去县里了?

二伯娘是做了新衣裳,不过却是她从娘家回来后的事情,说是她娘家给的,还显摆了好些日子,当时二伯也跟着去了。

不过狗蛋他爹说二伯还带着二伯娘去县里酒楼了,那应该是真的,毕竟同一个村的人,狗蛋他爹不可能认错人的。

看来这事有蹊跷!

于是楼小西眨了眨眼说道。

“我二伯娘说新衣裳是她娘家给的!可是我二伯哪来这么多钱带着二伯娘上酒楼吃饭?”

徐氏娘家在隔壁山月老村,翻过半个山头就是,离县城比较近,家里也是一般人家,田地比楼家要多些,要不然也不会养的她白白胖胖的。

再有就是她娘家哥哥多,算起来和楼家也差不多,唯一好的就是她是老小,被她娘宠的好吃懒做。

就算这次徐氏回娘家她娘补贴了银子,应该也不可能够两人上酒楼吃顿饭吧?

“所以我爹说你二伯赢钱了呀!”

狗蛋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楼小西说道,楼家各房的银子都要上交中公是不能有私房的,没分家银钱都集中在长辈手里管着,要用的时候自然也是走中公。

然而楼小西家的情况有些特殊,楼家三房在村子里欠了不少银子没还,赚的银子却要交到楼老太手里,可是因为当初借银子的时候楼老太与三房说好三房要借银子自己还不走中公,所以三房欠的银子到现在也没还清。

既然三房赚的银子要上交,二房自然也是,就算二伯赢了钱也应该交到楼老太手里才对,要不然自个的银子自己放,三房是不是也能这样?

楼小西知道,狗蛋这是为自家打抱不平来了,所以才告诉她这件事情!

“狗蛋,要不你帮我个忙呗?你帮我问问我二伯是不是赢了钱,要不然我回去说了,我二伯不承认也没用啊!”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给你打听清楚。”

狗蛋昂首挺胸的应下,他就是看不惯楼老太当初不拿银子救楼三的事儿!

一路上楼小西都在想这件事情,她总觉得这事有些怪,就算二伯赢了钱也不过几十个钱,给二伯娘买衣裳都不够又怎么会去酒楼这么高贵的地方?

在村里的人大多数人出生到死去都没出过山,更别说去县里了,对于村里人来说,酒楼可不是他们这种人去的,自然把酒楼想成只有高贵人去的地儿。

听说里面东西贵的要死,一顿饭就抵得上她们一年的嚼用,自然谁也不敢说去酒楼吃饭。

然而楼明仲竟然带着徐氏去了县里不说,还上了酒楼被狗蛋他爹看见,只怕这事情不简单!

楼小西回去的时候用草拴了四五只鸟儿和狗蛋们分道扬镳的时候刚好见到徐氏穿着她的新衣裳嘚瑟的走了过来。

狗蛋给楼小西使眼色怪模怪样,让她看徐氏得意的样子,要是身后插根尾巴都能翘上天了。

楼小西看着笑眯眯走过来的徐氏,身上穿的正是她刚做的新衣裳,縹色的碎花里衣外面配了件梅子青的半臂外褂,下面穿的是灰色布裙,头上用粗布额带把前额的头发全弄了上去,露出圆润的脸庞子,一拐一扭的走了过来。

村里人很少有穿上新衣裳的,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一件新衣裳得穿好些年才能换上新的,手上宽裕的也就过年的时候才能穿上一件新衣裳。

记得是一件,而不是一套哈!

徐氏这一身都是新的,可是羡慕死了村里的妇人,再加上村里的妇人为了方便干活,大多都是穿裤子外面再围围裙(这里的围裙不是现代的围腰,而是半截,从腰上围下来拖地,或者斜着围,有时候为了层次感还会多加两条,充当外裙。)很少有直接穿着裙子的。

像徐氏这样穿的,都是县里妇人的穿法,体面!

所以徐氏才会这这么得意!

狗蛋见徐氏来了和楼小西摇了摇手领着两个弟弟就跑了,徐氏见楼小西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几只鸟儿,脸上的笑容就露了出来。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又见今儿有肉吃,徐氏脸色自然是笑呵呵的,看楼小西也顺眼了不少。

“二伯娘,你这衣裳真好看,咱们村里都没有人穿这样的!”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这衣裳是什么人穿的,我告诉你,县里的人都穿这样,咋会不好看。”

听见楼小西说起她的衣裳,徐氏顿时满脸自得,用手抚平外衫,端着一副矜贵的样子居高临下看着楼小西。

“那要应该很贵吧,我还没见过县里人穿啥样。”

“唉唉,你说话就说话,摸啥?

你这脏兮兮的手给我摸坏了怎么办,真是没见识。

我告诉你,这衣裳都是人家县里人穿的,要不少银子呢,你


状态提示:第三十九章:蹊跷--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