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山庄的内院,藏着多少苏清雪不知道的秘密呢?苏清雪抱着白印的头颅,一路尾随漆雕月谜,来到她院子外面的沁心湖。

一路上,内院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漆雕月谜双手结印拉开,随着她的动作,沁心湖也往两边一层层拉开,露出暗幽幽的台阶。从苏清雪的角度望去,台阶下深不见底,阴森又神秘。

漆雕月谜长裙曳地,走了下去。

苏清雪已经麻木了。从她割下白印的头颅开始,她就仿佛失去了任何感官。她木然地跟着走了下去,对这湖中突兀出现的台阶,失去了任何好奇心。

直到——那一排排骷髅头颅,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这是一个深幽的洞。洞顶悬挂着几颗夜明珠,晶莹如玉,透着淡淡的幽光。洞内放着一排排架子,每排架子上都摆满了头颅,整整齐齐排列着。这些头颅无皮无肉,只剩下空荡荡的头骨,一个个睁着黑洞洞的眼眶,注视着苏清雪。

这是……

苏清雪吓得倒退几步,洞口吹来冷风,森郁骇人,苏清雪忍不住鸡皮疙瘩冒了一身。

漆雕月谜拿起一个头颅,欣赏了一会,用那可怕的骷髅摩擦着怀中婴儿熟睡的脸。悠悠道:“你给他剥皮削肉了,洗干净放上去。”

苏清雪呆呆地望着漆雕月谜这个绝世美人,看着她姣如秋月的双眸,红樱芳菲般的朱唇,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明明是一个天姿国色的佳人,为何行径宛如恶魔!

漆雕月谜见她不动,如烟的黛眉微微皱起,不满道:“嗯?”

苏清雪终于反应过来。她结结巴巴道:“你……这些……都是你、你……”

漆雕月谜不以为意,幽幽叹道:“我这个人啊,喜新厌旧。有了新的玩物,就会对旧的失去兴趣……但是,毕竟是我玩过的,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呢?”她微微一笑,群芳难逐。“所以,我特意留下他们的头颅,做个纪念……你看,这个是天愁谷的易超元;这个是龙琴坞的李玉道……这个,说不定你是认识的,是千封筑的林炫哦。”

苏清雪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抱着白印的头,一瞬间如坠冰窟。苏清雪忽地想起了白印刚刚说过的话——不要激怒她,不要违背她的意思。是的,这不是一个人,这是一个恶魔!自己不能激怒这个恶魔,否则,她随时都有可能让自己的孩子生不如死!

苏清雪颤颤悠悠地抱着头,按照漆雕月谜的吩咐,一刀刀开始剥皮削肉。她已经不敢有任何违背,她非常的害怕,害怕这里会多出一具婴儿的头骨。

冷风如刀,呼呼地吹了进来,刮在洞中,发出“呜呜”的呼啸声。漆雕月谜在一排排架子中旋转着,跳着舞,嘴里哼着歌,哄着怀中的婴儿。她似乎非常开心,唱道:“轻妆喜楼边,临镜忘纺绩。举觯拟京兆,立的成复易。玩弄眉颊间,剧兼机杼役。从容好赵舞,延袖象飞翮。上下弦柱际,文史辄卷襞……”

白印死了,苏清雪不得不和漆雕月谜一起做戏,谎称白印出门访友。但这只是暂时的,时间长了,白印总不出现,一定会惹人怀疑。可是苏清雪没有办法,这样的事说出去谁会信呢?更何况漆雕月谜早已控制了白龙山庄,内院中,几乎所有人都是漆雕月谜的手下。但漆雕月谜这个人疑心甚重,她自己的院子,仆人都是傀儡人,没有一个活人侍奉她。苏清雪在漆雕月谜的管控下,只能过一天算一天,时时刻刻看护着自己的孩子,再无暇顾及其他。

苏清雪麻木和顺从并没有令漆雕月谜满意,这一天,漆雕月谜有了一个新的主意。她把苏清雪喊来,对她轻飘飘道:“我父亲给我送了几个保镖,其中有有一个金丹修士,叫穆九,你去勾引他,把他弄上床。”

苏清雪麻木的脸终于有了一丝龟裂,她沉着脸,注视着漆雕月谜:“杀人不过头点地,漆雕月谜,你不要太过分了!”

漆雕月谜掩唇一笑,道:“过分?哪里过分了?这世道把女人当草芥,难道我们就不能反过来玩一玩男人?”

苏清雪硬声道:“要玩你自己去,我对这样的游戏没有兴趣!”

漆雕月谜摇了摇头,轻笑道:“苏清雪,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兴趣?啧啧啧,看来,最近让你过了一段安宁日子,你就不知道你主子是谁了。”她眼神一冷,双手击掌一拍,立刻有几个傀儡人前来。

漆雕月谜下令,“把那孩子给我抱过来!”傀儡人领命,奔驰而去,苏清雪大惊,正要夺门而去,漆雕月谜长袖一挥,房门“砰”的一声关闭。

苏清雪知道,在金丹实力面前,她什么都不是,她跪在漆雕月谜面前,苦苦哀求,“你不是答应了,会放过孩子吗?我杀了白印,你放过孩子,交易已经完成了,你为何出尔反尔?”

漆雕月谜抬起苏清雪的下巴,悠悠道:“好孩子,慢慢习惯我的反复无常吧。哈哈,人生的乐趣就在于此啊!”

有孩子做砝码,苏清雪再次妥协。她的尊严,她的坚持,对比孩子的性命,便没有那么重要了。她终究在穆九鄙夷的脸色下,爬上了他的床。穆九啧啧两声,讽刺道:“紫冥大陆的女修果然毫无廉耻,无论多么高贵的女人,除了会爬男人的床,什么都不会。”

这种耻辱,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穆九身为金丹强者,无数女人投怀送抱,早就视女人为无物。在床上对苏清雪是极尽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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