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月谜的美貌,足以令全天下的男人痴迷。新婚第二天,当苏清雪作为儿媳妇敬茶的时候,她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秋水脉脉的双眸,出尘缥缈的气质,简直令苏清雪这个女子都心动。

婚后,苏清雪在两人有意的蒙蔽之下着实过了一番快乐的日子。丝毫不知晓她的相公每每在她熟睡之后就悄悄溜到继母的房间,彻夜不回。而白浩剑这个白龙山庄的庄主,后院起火这么久了,居然从未出现过。

不久后,苏清雪怀孕了。

这是白龙山庄的大喜事。当苏清雪言笑晏晏告诉白印这个好消息时,白印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呆呆地望着苏清雪的肚子,忽然有点不知所措。苏清雪太开心了,她抱着白印,喜道:“我们要当阿爹阿娘了!”她一遍一遍重复着,笑着,很是满足。她的笑声感染了白印,白印愣了许久,终是回抱住了苏清雪。

随着苏清雪的肚子渐渐变大,白印的态度也慢慢变了。他减少了去漆雕月谜那里的次数,不再揉漆雕月谜的小脚,反而揉起了苏清雪的肚子,还会对着她的肚子讲笑话。

白印的变化,漆雕月谜自然一清二楚。

这一天,苏清雪接到天渺峰的来信,让她帮忙找一味药材:百年龙须骨。苏清雪想起来,白印给过她仓库的钥匙,她翻出钥匙,挺着肚子直奔仓库。万万没想到的是,昏暗的仓库中,衣袍裙带散落一地,暧昧的声音隐隐传出,显然有人正在颠鸾倒凤。

苏清雪很是愤怒,居然有人在仓库中做这种事!简直不把白龙山庄的训诫放在眼里!她正要去训斥一番,却听见柔媚似水的声音传出来“印儿……”

有人回应道:“阿月!”

苏清雪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层层置架之后,那隐隐绰绰的人影。她的脸上,瞬间毫无血色。她颤抖着唇,扶着一个又一个置架,踉踉跄跄向里面走去。

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的……她肯定是听错了!她要亲眼认证,认证她听错了!

昏暗的灯光中,漆雕月谜长发铺散,仿佛漆黑的夜色一样令人着迷。她优雅的颈脖白皙无暇,露出性感的锁骨,仅披着一袭白色长纱遮住了玲珑的身子,白沙上绣着鲜红的鸢尾花,妖艳地开着,衬着漆雕月谜的脸也有了一丝丝妖媚之意。

漆雕月谜瞧见苏清雪,毫不吃惊,眼波一转,推了推伏在自己身上的白印。“你看看谁来了?”

白印一回头,顿时瞪大双眼。

苏清雪满脸惊骇,指着他们,颤颤巍巍道:“你们……**!你们……”血腥味弥漫上她的喉咙,苏清雪口中一甜,吐出一口血,顺着置架跌倒在地。

白印连忙起身,跑过去扶她。苏清雪尖叫一声,打掉他的手,“滚开!不要碰我!”苏清雪急怒攻心,浑身发抖,扶着置架呕吐起来。

白印急道:“阿雪,小心孩子……”苏清雪尖叫道:“滚!恶心!我为什么要生你的孩子,我要打掉他!我要打掉他!”白印脸色一白,一双俊目全是后悔,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气坏了身子。”

苏清雪眼中满是泪水,喃喃道:“你们疯了吗?你们是母子,母子啊!你们……”话音忽然戛然而止,苏清雪捂着肚子,脸色惨白,裙摆下渗出红色的血液,苏清雪紧咬着颤抖的唇瓣,道:“孩子……我的孩子……”白印大惊失色,抱起她如旋风般离去。

漆雕月谜从始至终都非常镇定自若,仿佛另外两个人不存在似的,自顾自起身,一件件穿好衣裳,待两人都离去时,还哼起了歌,“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小字为纨素,口齿自清历。鬓发覆广额,双耳似连璧。明朝弄梳台,黛眉类扫迹……”(出自晋代,左思,娇女诗)

看到此处,已经没有人再为漆雕月谜辩解了。雾海中,众少年纷纷瘫倒在地,无法接受女神的幻灭。白龙山庄的弟子,个个咬牙切齿,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子。朱青巫难以忍受,愤然道:“贱人!”没想到他师父出门寻医,竟被戴了这样一顶绿帽子!天鉴一开,天下皆知。以后,他们白龙山庄的弟子如何行走江湖?他师父的脸面又该如何维系?!

漆雕悦此时势单力薄,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大家的霉头,缩紧了身子,生怕别人瞧见了她。

商千樱脸色沉沉,如果只是这个程度,天鉴碑是不会被感化的。想到苏清雪那张被毁掉的脸,她的心揪了一下,恐怕真正可怕的事,还在后面!

光幕中,漆雕月谜正在院子里赏花,她的院子,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鸢尾花。漆雕月谜躺在太妃椅上,人比花还娇。白印直直地冲了进来,质问道:“你是故意的!天渺峰的信好久之前就到了,你故意今天让她看到,好让她来仓库对不对!”

漆雕月谜随手摘了一朵紫色的鸢尾,没有理他。

白印嘶声道:“为什么?你不是想要我生个孩子的吗?阿雪都已经八个月了!”

漆雕月谜转眼看了看他,悠悠道:“你满脸怒容,却无悲痛,看来,母子都保住了?”

白印警惕地看着她,道:“你想干什么?”

漆雕月谜手一扬,一只傀儡鸟飞了进来,停在她的手上。漆雕月谜一边轻嗅花香,一边听着傀儡鸟叽叽喳喳的暗语。

白印自知难以隐瞒,像以前一样坐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哀求道:“阿雪大出血,又是早产。身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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