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爷说这话的意思是要赶他走的意思吗？
楼肆一时间有些茫然，对于未来，更对于自己的存在。同时心中对玉阶的想法更加复杂了，厌恶与认同交织着，让楼肆的表情狰狞而痛苦。
抱着梅花鹿皮上来的楼初听见楼瞑色的话，同样一惊。虽然如果自家爷坚持要换掉楼肆，他心中虽然会有些不赞成，但也不会反对自家爷的决定。
但是现在真的是不适合将楼肆换走。玉组长出事真不能完全怪楼肆，况且楼肆的能力对他们来说不可或缺，毕竟现在那个组织的行动日渐频繁，没有足够的情报支持，自家爷的危险就多一份。
楼初淡定地开口为楼肆求情：“爷，楼肆固然有错，但我已经对他做出处罚了，就让他以后戴罪立功、将功折罪吧。”
月云深也开口道：“楼，冷静点，你有点过了，玉组长现在已经没事了。”
楼瞑色看着楼肆一脸的茫然无措，脸色终究还是缓和了些。玉阶出事，楼瞑色认为最大的责任还是他自己，是他不够强大，他没将玉阶保护好，他不能完全地怪楼肆。
楼瞑色知道楼肆并不知道自己失望的是什么，便开口解释，就算死刑也要让人死个明白：“楼肆，你说忠于爷你问心无愧，那么保护小阶儿是爷的命令吗？你怎么做的？你问心无愧吗？”
一连三个问题，问的楼肆哑口无言，有些惭愧地低下头：“爷，楼肆知错了。”
没有狡辩，也没有反驳，楼肆知道自家爷说的没错，这事是他的不忠，爷失望是应该的。
终究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人，楼瞑色还是没有狠心将人驱逐，只沉着脸道：“回去后你自己去领罚吧，至于惩罚，楼初既然已经说了，爷就不再多说了，安照楼初说的去做吧。”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楼瞑色转眼看向月云深：“月，小阶儿是怎么落海的？”
同样的问题，楼瞑色再问了一遍，只不过两次问的话中的含义却大相径庭。
第一次问的时候楼瞑色为了问话而问话，而这次的问话，则是兴师问罪来了。
同一个问题被问了两次，月云深有些奇怪，但还是温和淡定的。他了解楼瞑色，楼瞑色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楼瞑色既然这么问了，那就自然有他的道理。
月云深没有应话，只是静静地等着楼瞑色接下来的话。
楼瞑色也不管月云深有没有回话，话锋一转就讲重点扯出来了：“小阶儿跟我说了，是月小姐推她落海的。”
月云深挑眉，一点都不惊讶：“月小姐？月仙莹？你想怎么做？”
“爷不会给月家面子的。”楼瞑色深邃的眸子中满是冷漠的狠厉。
“一个不知死活的旁系而已，还论不上月家的面子，月家的面子不是那么不值钱的东西。”月云深嗤笑。
“那就好。楼初，去将人带到我落水的甲板上”后面的话自然是对楼初说的，楼初领命后立刻就去执行了。
……
甲板上。
楼初还算客气地将月仙莹带到楼瞑色和玉阶落海的栏杆断裂处。
月仙莹再次被楼初带到这个地方，心头有点不详的预感。娇柔地问道：“阿初……”
“月小姐，请叫我楼初。”楼初冷漠道。
记吃不记打的月仙莹再次被楼初一噎，讪笑还不忘摆出自己白莲花的架势：“楼初，你带我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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