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树海的那句话打动了栗子,原本还气鼓鼓的势不两立的小家伙转眼间就玩在了一起,好的如胶似漆。

玩的累了,他们便团在一起,相互挨着睡在了书桌上。

折鸢垂着脸,微笑着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们软软的绒毛。

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轻轻地抚过自己,两个小家伙只睡得越的沉了起来,树海甚至张着两只小小的翅膀在栗子的头上翻了个身。

折鸢失笑,随即收回了手。

她抬头看向窗外,此时正是满月,月亮的饱满的像是一枚透出水面的银币,高高地挂在夜空中。

折鸢在窗边坐了一会儿,也不见往日那个总是爬窗而来的少年,她踌躇了一会儿,最终确定了今天没人过来,便准备去将被褥铺好。

然而就在她站起身时,身后风声渐起。她回过头,就见自己身后那站在飞行妖怪身上的少年。

风声鼓动,飒飒的长风将他的银和披在肩上的羽织吹起,他就这么站在那里,身后的月华倾泻而下,映入他的眼眸,深深浅浅迷离的微光在他妖红色的瞳眸中错落成有致的翩跹涟漪。

他对着她微微地笑了起来:“对不起,因为被缠的有些紧,所以现在才来。”接着,他向她伸出手,整个人宛如从月色中而来,背着光,却是万丈风华,“所以,作为赔罪,要跟我一起去逛逛吗?”

他轻轻地笑着,如碎银浮沫般的月华将他轻轻地笼在身下,只衬的他的越的长身玉立、俊美的令人狂。

此时的奴良6生就像是从莎士比亚爱情剧中走出的男主人翁,目光灼灼,眼神中汇聚着月华与星光,慢慢地流转着,那是一种深情的温柔,几可令世上所有的女性感到疯狂,并且趋之若鹜。

折鸢有些出神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像是彻底融化在了他的目光之下,下意识地就伸出了手,搭在了他的掌心中。

感觉到手掌里落下了真切的温度,奴良6生轻轻地勾起了唇角,然后慢慢地将她拉了过来。

折鸢踩上自己的桌子,生平第一次的做了跳窗这个动作。

6生在她跳过来的同时就接住了她,将面前的少女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他抬头看了看月色,而后又低下头,玫红色的眼眸定在了折鸢的身上,笑道:“今晚月色真美啊。”

完全没听懂这句话更深一层含义的折鸢也抬起了头,看着皎洁的月色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很美。”

明白地看到了那双海丝都没有,只是简单地应和着自己的话语,6生心情有过一秒钟的郁卒,随即他便又恢复了过来,抱着折鸢坐了下来,将肩膀上的羽织披到了她的肩膀上:“走吧,我带你去看风景。”他叫起身下飞行妖怪的名字,“蛇涎,走吧。”

身下巨大的飞蛇慢慢地扭动了下身躯,调整了方向,便带着折鸢和6生快地向着远方驶去。

耳边是骤然刮过的迅猛风声,眼前是广阔的无边无际的天空,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无所顾忌的自由感袭上心头,让折鸢不由得笑了起来。

从身后抱着她的6生低下眼神,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目光也显得前所未有的温柔。

蛇涎的飞行度着实不错,带着他们看了许多处的风景,这些风景在夜晚时有着与白天截然不同的蛊惑人心的美丽,使人心折不已。

6生笑着将下巴抵上了折鸢的肩膀,说道:“如果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我再带你来看。”

“好啊。”折鸢高兴地点了点头。

见着她那颇有些孩子气的笑容,6生也不由低笑了一声。

只不过在外面留太久也不好,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6生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带着折鸢准备回去,然而就在他们飞过一个湖泊的时候下面却传来了喊声:“啊啊啊,你这混蛋!”

6生与折鸢对视了一眼,而后就让蛇涎飞了下去。

湖泊边站着一个武士打扮的男人,他此时正双目光火地看着湖中央面容扭曲的老妇:“你这混蛋快把我的刀还给我!”

“出什么事了吗?”6生问道。

男人咬牙道:“这妖怪——抢走了我的刀!拜托,请帮帮我!”

听完他的解释,6生扫了一眼湖中的妖怪,说道:“喂,妖怪,我也不想对你做什么,就此罢手吧。”

“才不要呢。”怀抱着男人佩刀的老妇用着诡谲的调子开口道,“人家就喜欢从路过的那些一脸幸福的家伙身上把一看就知道是很重要的东西抢过来哦。”她咧开嘴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不过呢,你要是想要回去这把刀的话,就给人家比这个更加珍贵的东西好了——来,让我看看,你的珍宝。”

“我的……珍宝?”6生正欲抬手摸索自己身上是否有携带什么贵重物品,突然地,他怀里一空。

“抢到了。”湖中的妖怪嘿嘿地笑了两声,竟不知何时将他怀里的折鸢抢了过去。

她将手上的佩刀扔了过去,“那这个东西就还给你们好了!”

“我的刀!”男人猛地扑过去接住了那柄刀,与他那明显的喜悦相比,6生的表情却阴沉无比,他甚至抽出了手中的弥弥切丸,冷声道:“把她放开。”

然而湖中的妖怪却仍是不知死活地将怀里的折鸢勒地更紧了些,脸上有些得意洋洋:“果然这是你的珍宝呢,对你很重要吧?既然如此,你想要回她的话,就给我更珍贵的东西吧。”

只是出乎意料的,她怀里的在她看来柔弱无比的人类少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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