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朝霞初升,太阳还未露头,整个橡城仍在沉睡。

两点星光,自天边划过,落在橡城临滨河小区十三号楼门口,化身成两个人。

两人俱是高冠博带,衣袂飘飘,和周围的都市小区,水泥建筑完全是两种风格,古老和现代。

“魔气从这里消失,我用术法逼他出来……”浓眉大眼的,是西方景御帝君座下,轩榀仙君。

“不可!这里是凡间,若大动干戈,会惊动天上。道流帝君正愁抓不到君上的把柄。我们需谨慎行事!”另一位,不语自带三分笑,正是同属景御帝君座下的卿迦仙君。

此刻,轩榀一脸愤慨:“那魅魔,胆敢窥探君上沐浴,我等身为君上近旁侍卫,岂能让他败坏君上名节……”

卿迦微微一叹:“……若那方隔绝天界与魔界的上古宝鉴,没被玄武和火凤打破,君上何必用数万年修为,在神识里温养那方宝鉴,又怎会被魔君趁机重创,遗失了宝鉴……如今,没了上古宝鉴,天宫结界之力薄弱,才由得那些妖魔放肆……”

“卿迦,说起来,那魅魔,本是天上备受尊敬的宁古神君,若非他对君上心生邪念,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轩榀,噤言……”卿迦忽然对他使个眼色。

轩榀一愣,顺着卿迦示意方向看去。

离他们十丈开外,几株樱花树下,一角暗绣云纹的天青色袍裾,一闪而过,眨眼到他们身侧。

“君上……”轩榀和卿迦恭敬施礼。

景御帝君低低应声,用神识查探方圆千里:“魅魔已离开,回吧!”

“是,君上……”

吱呀一声,十三号楼二单元的不锈钢楼门,被人推开。

戴着耳机,听着音乐,一身橘红运动服的叶雨笙走出来。

似乎心有所动,景御帝君回头。

四目相对那一刻,景御帝君对叶雨笙,忽然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叶雨笙手还扶在楼门上,看着不远处,三个穿着古装长袍的男人,傻了。

耳机里还在唱着:

“红花当然配绿叶,

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现,

藕虽断了丝还连,

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

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伴着歌声,叶雨笙的目光定格在景御脸上。

我去,帅哥呀……

帅哥刚沐浴过,乌发未束,还残存湿气,凭空生出一种奇异的风情。额头光洁饱满,清乌眉,根根分明,斜飞入鬓,细长眼尾微微上勾,目含精光,高鼻梁,薄唇,肤色白皙如玉,英俊的不似凡人。

叶雨笙不由想起一句诗: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君上?”见帝君一直出神地看一个凡人女子,轩榀提醒,“她似乎能看到我们!”

“怎么可能,轩榀!有仙障,凡人是无法看到我们的!”卿迦失声而笑。

“走吧……”景御帝君折身。

身后忽然传来年轻女孩的喊声:“哎……别走呀,你们拍戏呢?方便合个影呗?”

叶雨笙摘下耳机,笑盈盈跑下台阶。

景御帝君轻轻一挥宽袖,不仅时光定格,似乎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风停声消中,漫天飞舞的樱花,像被按了暂停键,美得如同一幅明信片。

叶雨笙保持着一脚悬空,一脚踮脚的动作,顿在当场。她的手已摸到口袋里的手机。

“走吧……”语音刚落,景御帝君已化为青烟。

轩榀绕着叶雨笙转了一圈,纳闷:“明明设了仙障,她怎么还能出现,居然还能看到我们的真身……”

“魅魔出现在行烨宫的事,很快就会传出去,还是快走吧……”卿迦对着叶雨笙,丢了个遗失记忆的法诀,拉住轩榀,腾云而去。

吱呀一声,楼门又被打开,眼角生了几许皱纹的陈雪,走出来,看到叶雨笙,愣愣:“阿笙,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叶雨笙一抹脸,满手眼泪。

卧槽,怎么回事?

“阿笙……”陈雪担心地看着叶雨笙。

“没事,雪姨,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叶雨笙摇摇头,揉揉眼泪,“可能昨晚又没睡好。嗨,奇了怪了,最近老是做梦,还总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景,纷纷扰扰的,让我觉得很不舒服。雪姨,你知道吗,有一次我居然梦到自己是一面镜子,一群古代人围着我,喊我什么上古宝鉴的,你说有意思不,嘿嘿……哎呀,不早了,咱们快走吧……”

叶雨笙和陈雪,沿着小区的公园晨跑,与两个同样穿着运动服锻炼的年轻姑娘,擦肩而过。

红运动服姑娘,指着叶雨笙的背影,一脸惊奇:“哎哎,看见没,那个穿橘色运动服的,就是浮生咖啡馆的老板,上次我去买咖啡,见过她一次,原来她也住在这附近啊……”

蓝运动服:“什么浮生咖啡馆,很出名吗?”

“哇塞,那么牛的咖啡馆,你居然不知道……我跟你说啊……”红运动服姑娘,开始向同伴安利浮生咖啡馆。

与此同时,也有人在别的地方,安利浮生咖啡馆。

“橡城的鑫丰街角呢,有一个咖啡馆,挂着浮生的招牌,环境清幽,傍水而建,装修的十分有格调,价钱更是离谱,一杯咖啡居然要价三百元。

不仅如此,它还限购,每日只卖两百杯。

若去晚了,咖啡卖完了,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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