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拔营的石虎军中,忽然到了两个神秘人物,石虎喝退众人,隐秘的见了这两个人后,大军随后以更快的速度启行。

龙城宫殿之中,慕容儁正在大发雷霆,摔碎了一地的东西后犹不解气,对慕容垂怒吼道:

“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竟然骂我qín_shòu不如!老五,你去!”

慕容垂低下头不语,慕容儁见状几乎有些歇斯底里吼道:

“我让你去!你听见没有!怎么,你也要忤逆我吗?”

慕容垂有些惶恐的犹豫了一下,最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傲然道:

“王兄,这件事你做的确实不地道!我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无法跟四哥比较,可我还是决定和四哥一样,你想怎么罚,我在府中等着!”

慕容垂说完,躬身行礼后退下!

慕容儁简直无法置信,刺激之下居然更加癫狂的大笑起来:好啊!慕容鲜卑一向被世人污为腥臊烂臭的货色,没有人伦,没有节操,没想到淤泥之中居然还开出了荷花,还一开就两朵!他慕容家的祖坟还真是冒了青烟了!

好好好,他们不去,他自己亲自上阵!

七天后,石虎率领精锐轻骑三万余人到达燕北,同时慕容儁亲自挂帅,带着慕容鲜卑直系八万人也屯兵在另一侧,大战一触即发。

表面上看,这三股势力中,段氏最弱,另外两个不仅比他强,而且还强强联手,结果根本毫无悬念。

可段氏毕竟是慕容鲜卑王国三大势力之一,所以慕容儁未必会痛下杀手,只是碍于姻亲的关系,不得不出兵,所以面对西北方向的压力,段氏几乎可以不必理会,毕竟没了段氏做屏障,慕容鲜卑的大本营就会直接暴露在石赵的铁骑下,所以段辽只需将全部兵力投入到东南石赵方向即可!

咸康四年元月,公元338年,是北地历史上最混乱的一年,由段氏引起的的这场混战,在燕山山脉一带的冰天雪地里展开了对决。大战一开始,石赵与段氏就拉开了十足的架势,昼夜喊杀声不绝于耳!而被认为会很温和的西北,慕容儁却在大战开始的第三天,突然奇袭段氏的各个驻地,且手段狠绝,坑杀了许多段氏壮年男子,掠夺了大量财物!

石虎阴沉的站在大帐中,看着下面道:

“情况怎么样了?”

李农道:

“人马已经隐秘的过了燕山,正在往慕容儁那里贴近,预计明天我们就会短兵相接!”

“哈哈哈!慕容儁这个龟孙子,想算计老子,他还嫩了点!”

李农沉默不语,按理慕容儁乃是石虎的女婿,现在却成了龟孙子,这都什么辈分?

石虎得意了一会道:

“棘奴呢?他不是还带了三千兵马?”

李农面色尴尬道:

“人马已经随着后卫进入了段氏的地界!”

“哼!这小混蛋,仗着自己年轻有一把子力气,总是跟老子对着干,还嘲笑老子带的兵都是一窝怂蛋!好啊,老子明天就看看,他能有什么能耐?”

李农更加尴尬了,低下头后退了一步,石虎见状道:

“怎么了?”

“这三千兵马并没有往前走,而是停留在了府城之中!”

“你这话什么意思?”

“奴并没有带着军士前往前线。阿玖受了很大的刺激,听说精神恍惚、胎像不稳,何况现在已经七个多月了,随时都会生产。奴说两边都是、都是畜生,大片刀砍起来六亲不认,这冰天雪地的,他需要好好保护阿玖的安全!”

石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拎起李农的衣领道: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最难以启齿的都已经说出来了,李农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索性光棍道:

“这次大战,中间曲折离奇,不断峰回路转。奴说还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王爷数万精锐之师,一定会旗开得胜,他那三千兵马不过就是杯水车薪,充其量也就能当个护卫!”

“哈哈!”石虎被气笑了,怪着强调道:“都是放屁!三千人马什么都不干,千里迢迢兴师动众来到燕北,就为了在旁边护着一个女人生孩子,她生的是仙蛋吗?”

李农敲边角道:

“王爷,这个女人是表妹!”

好吧!石虎有多少怒气也立马压下去一大半,他对这丫头心中一直觉得亏欠得很,何况他本来也没指望那群软趴趴的汉人能做什么!只是对冉闵数次捋虎须很是暴躁而已!

即便在后世温室效应所引起全球变暖的时候,北方的冬天也还很是寒冷,何况在这个小间冰期,北方的一月正好经历着农历的三九,人暴露在空气中冻掉下巴绝不是虚言。

慕容儁连日来带着人马如入无人之境,大肆洗劫着段氏一族,可所有的情况都在某一天黎明时分得到了翻转,铺天盖地的人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前面高扬的帅旗上,飘忽着大大的石字,一员年轻的战将站在其下,慕容儁当机立断整顿人马来到阵前,见那人居然是石尊,心中顿时一沉,面上却微笑道:

“原来是齐王殿下,你们推进得好快!王爷可好?”

石尊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又一员战将骑马从后面转出来踱到阵前,却是段辽。

慕容儁皱眉看了两眼道:

“齐王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段辽道:

“慕容儁,燕王怎么没来?是愧对故人吗?”

“闭嘴!你个背主求荣的狗东西!”

段辽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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