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放开董怜道:

“请他进来!”

董怜回首看了他一眼道:

“你似乎早有预料?”

“你不是也猜到了?要不然你来干什么?”

“蜀地兵祸迫在眉睫,李广虽然治军严谨,可还是受到了波及,眼下的形势,光凭成汉自己的力量已经无法遏制日益恶化的局面,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求同盟。你也说了,他身上有石虎的影子,所以他要找盟友,一定会是石赵!”

“其实应该这么说,他只能找石赵!”

董怜目光一凝,有些不解,冉闵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

“论阴谋诡计,我是比不上你,可是论行兵打仗,你还差得远呢!”

这个臭屁的!

李广已经进了院子,董怜咽下嘴边的疑惑,跟在冉闵后面,迎了出去!

“皇太弟殿下真是稀客!请恕棘奴无礼了!”

冉闵说着拱手为礼,整张脸上却毫不掩饰的写着不情愿,董怜抿嘴一笑,对着李广蹲身一礼。

李广呵呵笑道:

“某来得贸然,还请石将军勿怪!”

“不敢!殿下请进!”

冉闵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李广大踏步前行,宾主落座后,丫头上了茶!

李广抿了一口,直接开口道:

“小王此次贸然来访,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冉闵一摆手道: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用再提了!”

李广被噎住了,这么不给面子的人,他还从来没见过,脸终于阴沉了下来,不过他本就是一个能隐忍之人,也没发作,冷然道:

“将军的意思能代表石赵么?”

“不能代表,你来找我干什么?”

再能装的人,这会也忍不住有气,可惜今非昔比,现在是他求人的时候!李广忍着愤怒不岔道:

“若此次石赵能予以相帮,成汉定然感激不尽!”

“好听话谁都会说,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殿下如此作为,未免太儿戏了吧!”

“哼”李广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道:“石闵,你不要太过分!与成汉合作,对石赵也是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此后成汉向石赵称臣吗?那倒是可以考虑!”

“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就不怕撑死吗?”

“撑不撑死跟你没关系!你只说愿不愿意?”

“你如此阻挠两国结盟,难道是存在什么其他的私心?”

“这话算你说对了!”冉闵也站起来道:“石赵为什么现在要帮你?为什么要扶植你?等你掌握蜀中然后给我们一碗甜汤吗?这零星的小便宜也想来算计我们?你当谁是傻瓜?接下来你们会更乱,等到整个成汉都颠覆了,我们再来收复不好吗?到时候整个蜀中都是我们的,想吃什么没有,还在乎那一点渣儿!你也不用捏左捏右,普天之下都知道我是何出身,我与我的娘子是什么情况!当然她现在还多了成汉郡主这个身份!如此,等将来我把蜀地打下来给她做靠山、做封地不好吗?干吗要屈居在你这么一个觊觎人妻子、不怀好意的落魄宗室之下?”

不知道为什么,李广总觉得这最后一句话才是这小子千推万阻的原因,转身对董怜道:

“表妹也是这么想?”

董怜还未说话,冉闵怪叫一声道:

“谁是你表妹?哈!这脸可真够大的,没事不要瞎论亲戚!”

“毓秀公主乃是前太子李班的外孙女,是我们的姑姑,那我称呼一声表妹有何不可!”

冉闵分分钟都有一种希望成汉李氏皇族死绝的感觉,最起码这群名义上的大舅子、小舅子什么的都不要出现碍眼。

李广看似苦口婆心道:

“表妹,这里是你的家啊!”

董怜放下杯子道:

“你说错了!我姓董!乃大汉宽夫公的后人!所以说我应该是汉人!我的家应该在祖先生活过的地方!绝不在这里!”

“可这里是你娘的故国!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它亡国吗?如此你对得起姑姑吗?”

“出嫁从夫!何况这里给了我娘什么?动荡的幼年,被驱逐的童年,流离失所的少女时代。她眼睁睁的看着父母被弑杀,兄长被迫逃遁,年仅六岁,在被迫为人质的威胁下,不得不只身逃亡!这里毁了她的一切,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那才是真正的不孝!何况大厦将倾,成汉已病入膏肓,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你没有,可是他有啊!他手下有数十万兵马,如果他来帮我,大事一定可成!”

冉闵翻个白眼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等你大功告成后,来抢我的女人吗?”

“那——那只是一句戏言!”

“哈!原来成汉皇太弟说话就像放屁,如此我如何相信你事成后会给我好处?”

“我可以立下字据!”

“你还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了!利益当前,字据算个屁!一张废纸罢了,到时候你翅膀硬了,就是赖账我能把你怎么样?”

“那你想怎么样?”

“我什么都不想啊!北方冬暖夏凉,四季分明,巴蜀四季如春,我就想陪着我的好妹妹在这里好好享受一下,顺带生个儿子!”

董怜顿时满面通红,大怒道:

“个混蛋,你给我闭嘴!”

“你害臊个什么劲?这可是你亲亲的表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话说表哥啊,你有什么生子的秘方没有?”

李广肺都要气炸了,他来这里是办正经事,不是来看这俩货打情骂俏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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