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儿子仇视了,唐聿城有些懵,想不明白自己哪儿得罪这小祖宗了。
后来,晚上安小兔哄儿子睡觉后,他才知道原来她傍晚时眼眶红红的,儿子以为她被自己欺负了。
因为这事,他再三强调以后看她的日记不许再哭了,否则他就把那些日记烧了。
安小兔每次都应得好好的,可是他每次下班回来,都见她红着眼眶。
警告、威胁都没用,唐聿城不得不把书房的密码改了,让她进不了他的书房,结果她眼巴巴地来求他,他的立场就毫不犹豫动摇了。
到最后,又把密码给改了回来。
因为安小兔的原因,原本半个月回一次北斯城,改成了每周末都回去,就如四年前一样。
这天,是安老的寿辰。
安家特意举办了宴会,邀请了不少政商名流。
时隔四年,安小兔虽不喜欢安家的其他人,但她是安老的孙女,爷爷的寿宴,她必须要出席的。
而安父年轻的时候和安老闹翻了,而在安小兔失踪的四年里,父子俩走动的次数多了,虽然没有回安家,但父子感情还算可以。
安老的寿宴,安父安母自然也出席了。
于是,当盛装打扮的唐安夫妇一家三口和安父安母一同踏入宴厅,立刻吸引了宴会上大多数人的目光。
很多人立刻认出了唐家二爷唐聿城,至于安小兔,有些人见过她,但时隔四年,早就忘了,而安抚安母极少参加宴会,宾客们对他们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已经出狱有好一阵子的安娉婷,远远就看到唐安夫妇等人了。
想到她在监狱里待了四年,全都是拜唐聿城和安小兔所赐,她的脸色变了变,却没有将心底的浓浓恨意表现出来。
“娉婷,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嫁人。”薛碧蓉走到女儿身边,安抚地拍了下女儿的手背,“来日方长。”
四年前唐聿城为了给安小兔出气,把娉婷弄进了监狱,害得她精神有些失常。
丈夫怕她惹怒了唐家人,把她给软禁了起来。
后来得知安小兔死了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感谢老天有眼,感谢祖宗保佑,觉得安小兔死得好。
再后来过了一年,知道唐聿城不知得了什么病,忘尽了前尘往事,还被降职,带着儿子调到了c市。
看着唐聿城家毁妻亡,又因降职而背井离乡,她终于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觉得唐聿城跟安小兔的下场,全都是报应,活该!
她去监狱探监,将安小兔和唐聿城的下场告诉了娉婷,鼓励她在里面好好改造,再加上唐聿城已经在c市了,唐家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思顾及到娉婷的事。
于是她让丈夫花钱去打点狱警以及一些裙带关系,让娉婷的刑期缩短到四年。
因为对外宣称娉婷是出国进修,在娉婷出狱之前,她就给娉婷挑好了丈夫,想着等娉婷一出狱,就准备婚事。
没想到前些天听老爷子说安小兔竟然还活着?
如今看到安小兔一家三口幸福的画面,薛碧蓉觉得膈应极了,胸臆间的那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轻举妄动的。”安娉婷反过来安抚母亲,唇角弯起,笑意却不达眼底。
经过四年的磨砺,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安娉婷了。
行事更加谨慎、小心,也更加沉得住气了。
母亲说得对,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将四年前安小兔加诸在她身上的屈辱,加倍还给回去。
这边。
安小兔和丈夫儿子,以及她父母刚给安老祝贺完,还没说上几句话,就看到安娉婷和薛碧蓉朝这边走过来了。
薛碧蓉将安小兔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端着长辈关心晚辈的语气说道,“小兔好久不见啊,和四年前相比,瘦了不少呢,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吧。”
“还好,多谢婶婶关心。”安小兔礼貌地扬起一抹优雅合宜的微笑,淡然回道。
“哎……四年前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呢,你母亲还一度伤心欲绝,差点儿哭瞎了眼呢;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如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好好跟二爷过日子。”薛碧蓉一副替她感到高兴的表情,欣慰说道。
安小兔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安母就立刻挺身而出,护犊子的姿态。
“弟妹,今天是父亲的寿辰,你张嘴就说什么死的,是不是太晦气了?”安母脸色微冷说道。
不是她好欺负,只是平时懒得计较罢了。
薛碧蓉极少见安母这么气势逼人,尤其是安母当着安老的面,不留情面地指责自己,让她难堪。
瞥了眼安老,见他紧抿着唇,脸色阴沉了几分,她顿时忐忑不安了起来。
“大伯母,我母亲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小兔妹妹如今能安然归来,母亲多少有几分替你们感到开心的,用词不当,还望大伯母不要计较。”安娉婷巧笑嫣然,及时替母亲解围。
安母心里冷哼:薛碧蓉母女会开心她家小兔平安归来才怪,是巴不得她家小兔永远回不来吧。
薛碧蓉母女最好跟她家井水不犯河水,要是敢找她家小兔麻烦,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弄死她们。
安母心里还是不爽,可想到今晚是安老的寿宴,以和为贵,至少是表面上的。
于是,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不想跟薛碧蓉母女虚与委蛇,安小兔跟安老说了几句话,便走开了,而小安年则留下来哄安老开心。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