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是茅山道术中的,师父若在,是决不允许她触碰这一块的。

且现在师父也不在了,她毫无头绪,要从何处开始下手呢?

正想得出神,从院门外走进来一艳丽女子。

“昭妹妹!”

南昭回过头来,见是柳叶叶,不久就来到了她身边。

“昨日之事,是姐姐还得妹妹被娘亲罚跪,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所以今日一定得来看看妹妹!”柳叶叶满脸诚心的说。

南昭不太想离对方太近,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柳叶叶这回也不擅自拉她手了,只是看了她的腿脚以后,关切的说:“妹妹不会怪我吧?”

“什么?”

“我知道,昭妹妹这腿脚不方便,所以我未通知妹妹,就去请了一位旧友过来,她医术了得,兴许有法子可以治好你的腿!”

南昭不怎么信,沈家请了不少名医来了,若真能治好,早该治好了!

“此刻,那位旧友就在我那边,妹妹,你随姐姐去看看吧?”

前一晚上,沈老夫人才特地警告过她,她现在是生怕跟这女人再弄出点儿什么事来,所以想拒绝。

对方也看出她防备着自己,劝道:“昭妹妹,这个人,即使有钱也请不来,现在人我给你请来了,这腿是你的腿,至于治不治,你自己决定吧!”

南昭迟疑起来,人家都这样来请了,要是拒绝,回头沈老夫人必得说她不识抬举。

那就去吧,反正看看,不一定非得让人治,到时候觉得有问题,再改变主意也来得及,所以她当即带着阿碧朝竹院而去。

她第一次来竹院,进了门,便看见满院的青竹。

阿碧搀扶着她,感叹道:“在这种季节,也只有竹子才能长青不衰了!”

南昭未说话,她仔细的看着周围这一草一木,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且越往里面走,这种感受就越熟悉。

但她确定,自己没来过这里,也未在多想,一路跟着柳叶叶来到竹院的一处竹亭之中,此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早已等待多时。

“三婆!这就是我说的昭妹妹,您帮看看吧?”

柳叶叶客气的与婆婆说。

婆婆年岁已高,那双老眸已不再清晰,此刻,婆婆目光朝南昭移过来,停留在她脸上的时间,比残腿上的还多。

南昭被盯着看得有点不自在,很多次,就是别人这么看她后,便开始大骂她煞物,所以她生怕这位三婆也如此。

但三婆很快就将目光移开,让南昭躺在旁边的椅子上去,让她脱了袜子看腿上的伤。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下去,将伤腿露出来给三婆看。

当她那还留着针孔的腿一露出来时,旁边的柳叶叶面惊色变问道:“昭妹妹怎会受这样重的伤?”

见南昭不答,她也不多问,领着丫鬟出去了,留南昭和三婆二人单独在里面。

柳叶叶走后,三婆看着她的伤腿道:“白莲观的封骨针,七针断人命,夫人好命,竟能挨过十二针!”

南昭心头一惊,这三婆看起来普普通通一妇人,竟然能一眼看出是白莲观的封骨针,看来,她来对了!

“三婆,我这腿可有得救?”

“废了!”

这话与那天沈如故说得一模一样,南昭如被泼了一桶冰水,眸子瞬间黯淡下来。

“我可以试试医治你这条废腿,也许能好转,不过也许更糟!”

其实来之前,想到此人是柳叶叶找来的,她还不放心,但见过本人之后,听人将利弊说得这般坦然,她反而不觉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现在这样了,更糟会多糟?”

三婆不带半点儿情绪的回答:“轻则半身不遂,重则全身瘫痪!”

南昭听着都觉得害怕,怎么想,都觉得冒险给其医治的风险太大,正要拒绝,梁三娘突然问她:“你信命吗?”

“不信!”她一口回答,几乎是带着恨的。

三婆说:“总是祸事缠身是命,但能逢凶化吉,也是命,无论你信与不信,它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话,让南昭改变了主意,她问:“你既知道我的腿是被封骨针所伤,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这里是沈家府邸,青州城谁人不知,沈家娶的媳妇是煞物!”三婆不看她,转身摆弄着自己的工具。

“既然知道,你还敢为我治腿?”

对方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下来,背对着她,反问道:“怕?”

那双浑浊的老眼中,突然流出一丝稀少的光亮,“你还是婴孩时,你师父就请我去帮你施过针,若是怕的话,那时我也不会上青云山!”

“你说我师父?”南昭听到这话,十分震惊!

已有许多日,没再听到有关师父的事,而眼前这位婆婆,竟是师父生前故人,她突然觉得十分亲切。

三婆面无多少表情,缓缓转过身来对她说:“你师父惨死,十二仙道上都传遍了,是你之所为,我当日也在青云观中,亲眼见他们给你钉上的封骨针!”

难怪,婆婆只看一眼,便知她腿上之伤源自封骨针。

三婆叹道:“老婆子活了一辈子,这十二仙道里,什么怪事儿没见过呢,披着道袍的贪妄之人比比皆是,倒是你这小丫头,缄口不认的坚定,垂死后的挣扎,还在你师父棺前立誓的决心,让我看到了这十二仙道中,最先存在却也最快缺失的道法初心!”

“哼!”婆婆冷笑,颇有几分嘲讽之意说:“你总有一日会明白,这世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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