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乾文的位置,原来看不到邓云鸿身边的人,可李飞霜坐的那么下面,他就看的仔仔细细了。

周和说了,这李飞霜是何青衣扮的,可真有本事,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哪里相似了?周和那眼睛到底是什么眼睛,竟然能看出她的真实身份来,真的不是癔症吗?

就见李飞霜左手酒杯右手夹菜的,哪有一丝不高兴的模样。也是,是她抛弃了皇帝,又不是皇帝抛弃了她,是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徐乾文对何青衣虽然不熟悉,可他也知道,何青衣十分美貌。怎么换了个面具,就看不出一丝优雅姿态了呢?一张脸,真的这么重要吗。

周和喜滋滋地喝着酒,他才不管这个李飞霜究竟是谁呢。来敬酒的,来者不拒,一眼睛都没看李飞霜。

无面和邓云鸿都奇怪了,周和上次不是跟李飞霜在假山里哭了半个时辰吗,这会儿怎么两人跟陌生人一样?一个只顾着吃菜喝酒,一个只顾着谈笑风生,装的有这么像吗?

周和回宫,听说就跟邓云游在花园里遇到李飞霜,说了两坛子酒,五坛子酒,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周和的眼里,也看不见一丝阴霾。邓云鸿越发不清楚了,他看了一眼李飞霜,就见她喝酒吃菜,边跟沈玉英聊天,心情似乎不受影响。

想起那晚宠幸她的事,邓云鸿没什么印象,有觉得很乏味,这李飞霜到底是哪里吸引他了?

早知道,就让她做个假妃嫔好了,真的不美丽啊,看着也没吸引力,自己那会儿怎么就跟吃错了药似的,非她不可呢。

他一向喜欢美人,对颜色普通的,并不待见。所以他宠幸李飞霜,苏秋水十分吃惊。她嫁他多时,知道邓云鸿对美色很挑剔。

徐乾文回京,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王应元请教,练氏长老那么神奇,究竟是种什么存在。

听见哥哥和王应元讨论练氏,徐坤文很心痒,他就见过何青衣,见过她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只是,这些事,他谁也不能说。

李飞霜就坐了他的对面,徐坤文也开始疑惑起来了,地震那天,的的确确是何青衣的感觉。为何今日,突然就不像何青衣了呢,一丁点儿也不像了。

莫非,想念一个人太久,就会产生幻觉。徐坤文想起家里还没画好的画,琢磨着,少喝些酒,等下回家再描几笔。

陈朝雨正吃肉呢,沈玉英却突然低声说,“李嫔娘娘,臣妾要说一件很突然的事,您要保持镇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好的,”陈朝雨应道。

“臣妾的夫君下午去见皇上,”沈玉英说,“提及信义公主受伤一事,跟您派去的琉璃琥珀有关,现在她们两人已死。皇上怪罪娘娘,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个位置给您。听他身边的无面说,还打算让您的两个贴身宫人去鞑靼陪信义公主,作为补偿。”

陈朝雨恨恨地咬了下牙,这下子可如何是好,何青衣是走不了的,那只能自己走了?

“您赶紧准备一下,”沈玉英说,“找太后求下情,或者给她们准备点东西,否则就来不及了。”

陈朝雨点点头,召了云实过来,“你去告诉一下含笑,让她晚上别回来,去我以前住过的屋子等我。”云实听不懂,却也没有多问,记下原话,就下山去了。

何青衣听了云实传的话,也有些云里雾里。可她也知道,陈朝雨从来就不让她出钟粹宫,这会儿应该是出事了,才让她出去的。

陈朝雨以前住过的地方,不就是张留仙的翊坤宫吗。她那会儿扮作陈嬷嬷,就跟在张留仙身边,住了侧殿的西厢房,小日子过得贼滋润。何青衣去屋梁上看她的时候,有人捏肩膀捶腿的,还笑过好久。

看来,应该指的翊坤宫了。张留仙被废,翊坤宫已经没人住了,这会儿去那里躲着,必定是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了。

现在何青衣没有法力,任何一个比她高大的普通人,都能轻易放到她了。陈朝雨又困在筵席上下不了山,只能让她去安全的地方躲着了。

何青衣也来不及拿什么东西了,急匆匆就出门去了。

云实以为是李飞霜安排她做事,也没多问。这次从潭柘寺回来,小姐跟含笑就很亲近,云实也看出来了,却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夜色刚黑,宫里也还安全。

陈朝雨本来正吃喝的开心,突然停了下来,眼睛阴森森地盯着邓云鸿看。若不是何青衣吩咐她,别干掉邓云鸿,陈朝雨一早就出手了。

邓云鸿看见她的眼神了,心里更是不高兴了。不就安排你坐远些吗,就给朕看这样的脸色,你真以为你是谁啊。

徐嫔封嫔是德配其位,你李飞霜帮朕干嘛了?又没生育,又没美色,连父亲李时勉都是个废物。

他们两人正彼此用眼神交换憎恶呢,周和却突然摔倒了,噼里啪啦带着摔了一堆碟子。邓云游赶紧扶了他起来,周和笑了一声,“小游,你怎么也在啊?”

徐坤文笑,“贤王喝多了,刚才都谁逼着贤王喝的,太过分了,一下子就把贤王灌倒了。”

太后心疼了,“郑一鸣,你送贤王去乐志斋休息,他赶了好几天的路,你们还这样灌他酒,实在不应该。”

邓云鸿也笑,刚才灌酒的,的确过分了些,尤其是那个张超,就没停过。只是周和似乎很高兴,喝的十分痛快。再一看,邓云游也有些不清醒了。

可是,邓云鸿一点儿也不愿意一个人留下来面对太后,所以,就吩


状态提示:第8章 张超敬酒忙--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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