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匆匆出了景仁宫,心里悔恨万分,都怨他不问仔细。 x 23 u 这会儿,闹出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如何对得起皇上。

可这次的刘定国事件,真的是张家诬陷苏家吗?

如果是张家诬陷惠妃,那么,宁妃为什么用自己的玉佩?这么大的事,邓云鸿不可能不彻查。

两个妃子,一个宫里有人私通男子,还丢失了玉佩这么个重要物证。惠妃的玉佩一拿出来,嫌疑马上就回到宁妃自己身上去了。

这么简单的逻辑,张允怎么可能不清楚。莫非,他指望邓云鸿一怒冲冠,没了判断力,当即就惩处惠妃?有苏木在,怎么都会提出物证的质疑。

那么重要的玉佩,惠妃有,宁妃没有。私通的男子手中又有玉佩,摆明了是宁妃的陷阱,或者是宁妃自己宫里出事了。

怎么想,都有些解释不通。

可这事,真是景仁宫和宫外私通吗,也不像。无面觉得,苏秋水没那么大的胆子,她宫里的人,也表现的很正常。

唯一的证据,就是刘定国的供词。因为一个市井无赖的供词,就拉一个妃子下水,这诬赖的成本太低了。

再说了,刘定国的供词,惠妃解释的很好,还有秋辞为她作证。就算惠妃做了这事,秋辞也参与了?这也未免太离谱了一些。

眼下,物证人证俱在,可是物证指向张家栽赃,人证指向苏家私通。

这人证极不可靠,就是个浪荡子弟,给点钱,舍一身剐敢拉皇帝下马。陈管家也死无对证,谁知道是苏木杀人灭口,还是张家栽赃陷害。

可物证就不一样了,宫里就这么两块玉佩,谁手中有,谁手中没有,一清二楚。可丢了玉佩的,反而去说没丢玉佩的偷人,那拿了自己的玉佩去诬陷。怎么想,也不可信。

无面满腹狐疑,这张家和苏家,这次都很可疑。这笔糊涂账,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夹在契丹交战的当口,实在让人头痛。

可是,邓云鸿让无面拿了玉佩还给张留仙,就想息事宁人。苏秋水那边,一切都解释的圆满,他没道理追究。

张家那边,虽然那玉佩是笔糊涂账,可终究更可信一些。于情于理上,邓云鸿也更愿意选择这一个解释。

他宁可相信,是张家陷害苏家,也不想相信,是苏家私通外人。

无面跟着邓云鸿这么多年,如何不知道这事。

一到翊坤宫,宫人就说,“宁妃娘娘去太后宫里了。”

无面又去永寿宫,一进去,王应元正给太后请平安脉,无面等了一边。

“太后最近过于劳累了,”王应元说,“眼下边关交战,张将军在外效力,皇上在京城也挂心。太后千万要保重身子,别在这个时候,让皇上当心了。”

“好好好,”太后笑,“前些日子,都是信义的事闹的,这会儿她出嫁了,哀家也就放心了。”

王应元又说了会儿,就开始写方子了。

“无面,你有什么事吗?”太后就问了。

“太后,”无面跪了地上,说,“皇上让属下送了这块玉佩给宁妃娘娘,吩咐她收好了,日后别再丢了。”

太后就笑,看了一眼张留仙,“你啊,总是毛毛躁躁的,这是你封妃的玉佩,怎么可以丢了呢。”

张留仙嘀嘀咕咕,“昨儿还在桌上的,今儿早上就没了。”

只是,谁会相信她呢。这人说话,一向给自己逃脱责任,太后又宠溺她,更是护短。

无面听太后的口气,似乎并不知情,就多问了一句,“娘娘可知道,这玉佩是什么地方找回来的?”

张留仙拿了玉佩,还没回答,却突然嘀咕了一声,“这玉佩不是本宫的。”

无面一惊,如果是这样的话,苏家的嫌疑立马就上升了。张留仙的玉佩,很可能是苏秋水偷走了,刘定国身上的,却的确是苏秋水的。

而这样一来,作证的秋辞,陈留,赵晨,莫公公,全都可疑了。

“怎么就不是你的了,”太后有些奇怪了,“拿来哀家看看。”

太后看了一眼,也嘀咕,“这白玉上面原有些黄色纹理,哀家记得,仙儿的玉佩,是凤凰冠上有点红,花上有点黄。那会儿,哀家还说这颜色巧呢。”

“对吧,”张留仙也赶紧点头,“这个不是本宫的,那就应该是惠妃的,这么说,惠妃也丢了玉佩?”

无面一愣,摇摇头,“惠妃没丢。”

“那她一定是派人偷了本宫的,”张留仙大怒,“要么,就是这玉佩是假的,或者她手里的是假的。”

难得张留仙这般聪明,无面都忍不住击节赞叹了。

太后也皱了皱眉头,问无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怎么,”邓云鸿突然进来了,“是朕在御花园里捡了块玉佩,今天早上就让惠妃和宁妃拿了她们的玉佩出来,想看看是谁丢了玉佩。”

张留仙红了脸,低声说了一句,“臣妾不是故意的。”

“以后小心些,”邓云鸿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了张留仙,又接了她手里的玉佩,吩咐陈宝,“你给惠妃送回去,是朕拿手里的时候弄混淆了,这个没杂色的,是惠妃的。”

陈宝接过没杂色的,就去景仁宫了。

张留仙接过邓云鸿给的玉佩,点点头,“这块倒是臣妾的了,太后您看。”

太后接了玉佩一看,的确是张留仙原先的那一块。她封了妃子的时候很高兴,天天拿玉佩看。太后被她逼着无奈,也看过几眼玉佩,上面的颜色又


状态提示:第6章 两块凤凰佩--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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